话真的又没说完,他又被人拎了起来,那把大刀的主人已经将大刀从墙体里拔出来,刀身凛凛,这是一把杀过人的刀。
说实话,谭昭并没有多么害怕,愣是谁在西门吹雪的剑下逃遁过,都不会惧怕普通的江湖刀客,特别是这种二流刀客。
李寻欢终于放开了谭昭,他近前一步,步法潇洒,只轻轻一推掌,修长的手指划过刀柄,那刀客面目凶狠,却是什么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他憋屈地用力,却只获得一个刀器落地的结局。
李寻欢,我说过一定会逼着你出飞刀的!
巡查队终于姗姗来迟,这刀客被人捆了最后还是叫嚣着喊话,只这喊话的人一身官服容颜昭昭,看着谭昭的眼神还带着如沐的春风:抱歉,让谭兄受惊了。
谭昭:
最后两人还是去喝了酒,在临江仙的包厢里,一人喝酒,一人喝茶,相对而坐。
这李家三郎真是个神奇的人啊,谭昭捧着茶开口:我以为你该恨我才是。
李寻欢却很是想得开:不是你,也有旁人。
这话颇有深意啊,谭昭喝了口茶,又听得人开口:再说我爹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不过是市井之词夸大罢了。
谭昭:
倒是你,若非是我,谭兄必不会受这般多非议,该是我对不起谭兄才是。他举起酒杯:这杯,敬谭兄。
怎么有人的逻辑这么奇特的,谭昭忍不住笑了起来,终于带着真心举起了茶杯:以茶代酒,敬李兄。
清脆的瓷杯相碰,本是官场朋友,却如江湖侠客,一切——都在酒中。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谭兄的兄弟,但6小凤明白自己已然是摊上大事了,而且是攸关性命的大事。他的这种直觉向来很准,也救了他许多次,然而还是被西方魔教的岁寒三友追了三里地才脱身。
冷月挂在树梢,谭昭却迟迟没有入睡,他细细拨弄着桌上的茶盏等着6小凤归来。
一直等到半夜,6小凤终于踏着冷月而归,一身露寒从窗户外边翻进来,对着谭昭的眼就问了一句话:谭兄,你怎么还没睡?
谭昭笑了笑,伸手给他倒了杯茶,茶烟袅袅,尚且还是热的。
茶不是什么好茶,水也不是什么好水,但在被算计了一晚上的6大爷喝来,却足够温暖心扉,他开始倒苦水:谭兄,你是不是知道银钩赌坊宴无好宴啊,那蓝胡子瞅着大爷我心善给我下套,你说我这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他也真是,惹上了西方魔教还来找我擦屁股,他这么有胆怎么就不直接攻上西方昆仑上啊!他停顿了一下,直视谭昭的眼睛:你说是不是啊,少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