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福瑞轩出事后,郑坚再也没踏足过柳氏金楼。柳氏金楼的生意,越来越兴旺。
福瑞轩因元气大伤,停业修整。幕后的老板,始终都没有出面。
这让颜玉清也对这个未知的人,充满了好奇。
襄阳那边已经来信,颜玉清即日就要启程了。
她原以为,此次阻碍她去襄阳的,是宫里的那位。没想到,最后竟是她的母亲崔氏。
崔氏这几天为着颜玉清要去襄阳的事,和颜宣哭道:“一个姑娘跑去襄阳,也不知会遇到什么危险。听说那里还有流寇。”
颜宣到底疼爱夫人,软言安慰道:“既然宫里也都同意了,颜氏族里还拨了两千部曲给清儿,想来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崔氏听到颜典说了等同没说,哭的更厉害了。
颜宣平日少理家事,也不曾劳神安慰过谁,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要不让颜典陪她同去吧,彼此也有个照应。”
崔氏听了,这才止住哭声,抽抽涕涕应到“夫君说的是,他们是嫡亲的兄妹,总比旁人放心些。”
颜玉清听闻颜典也去,就商量着把日子定在了五日后的早上出发。
此去路途遥远,二人这几天忙着收拾行囊,操练部曲,彼此极少碰面。
五日后的早上,颜玉清和颜典带着两千部曲浩浩荡荡的朝城门口驶去。
颜氏族人和柳氏金楼的金掌柜等人,早侯在城门口,等着给他们送行。
颜玉清不放心的嘱咐金掌柜,她不在时,有事就去找轩辕珏。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到了,一行人这才准备出发。
一声马啸划过长空,引起了诸人的侧目。
只见轩辕珏远远的骑着一匹黑色的战马朝他们走来,乌光油亮的鬃毛,和奔跑时带着的强有力节奏,一看就是匹好马。
大家碰面寒暄后才知道,轩辕珏这次要去襄阳剿灭流寇。
这么巧,能赶在同一天出发。
颜玉清深深的看了轩辕珏一眼,眼神意味不明。
她见轩辕珏身后只跟了十几个部曲,讶然问道:“此去剿匪,你就带这么点人?”
轩辕珏坐在马背上,潇洒的紧了紧缰绳,云淡风清道:“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自然而然流露出那俾睨天下的迫人气势,直让人不忍侧目。
这是颜玉清第一次出远门,因不赶时间,人数又比较多,大家最终商议,还是走官道比较稳妥。
一路上的颠簸劳顿自不必说,颜典刚开始还觊觎轩辕珏的马,软磨硬泡的借了来。不过半日,就还了回去。
颜玉清坐在马车里,笑着看他折腾来折腾去,一路上也颇觉得有趣。
颜典回到马车后,自觉在颜玉清面前落了面子,直言相辩道:“这赶路骑马和我们平日练习骑马,大有不同。”
颜玉清其实也明白的,赶路不比练习,一路颠簸,确实比较辛苦,而且时间还长。对于像颜典这样从小被捧着长大,没吃过什么苦的士族公子来说,确实为难了些。
但她存了逗颜典的心,只笑看着他,点头假应着,却也不接话。
颜典看着外面跑了二三天却仍然英姿飒爽,器宇轩昂,半分疲倦不显的轩辕珏,当下也无言相对,只气闷的坐在车里看起书来。
一路风尘仆仆,马车晃的颜玉清后几日都无心梳妆。她觉得浑身疼痛,全身的骨头都要被颠的散架了。
颜玉清这几日都是靠木桶里蓄的水抹身,生活上的不便,让她脸色变得不好,少食懒言,一副病歪歪的样子。
轩辕珏也担心的问过她几次,要不要停下来休息几天。颜玉清想着一但停下来整顿,她可能就真不想再上路的时候,只咬牙对着轩辕珏无力的摇了摇头。
轩辕珏见颜玉清这样,心下着急,却也只能催着队伍全速前进,尽快早日抵达襄阳。
终于在三日后的下午,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看到了襄阳的城门。
早有襄阳刺史携乡绅官吏候在城门口迎接。
他们在看到轩辕珏时,热情的围上去打招呼,企图能在只字片语中,给他留个好印象。
颜玉清掀开帘子,见和轩辕珏谈的热络的那个襄阳刺史,年约四旬,双眼闪着精光,尖尖的下巴让他的整个脸看起来既事故又圆滑。
早就听闻襄阳刺史杜弦思机敏灵活,在这个职位一待就是好几年,根基深厚。当下一看,传言不虚啊。
听说,早在得知轩辕珏要来时,他就腾出了刺史府,把一家大小迁到了离府不远的别院。
还把府里上上下下都重新打理一番,就为迎接轩辕珏入住。
刺史府园种着大片的竹林,景色清幽秀丽。亭台楼阁,流水木舟应有尽有。
轩辕珏和颜典等人同那些乡绅官吏在喝茶清谈。
颜玉清梳洗过后,拿着糕点,乘船看着河里游来游去的小鱼,觉得比京城的府邸还要好,和庄园一样古朴有趣。
吃落的糕点掉在河里,引起了水中鱼儿争相抢夺。
刹时间,各种颜色的鱼儿齐聚在颜玉清船边,颜色五色缤纷,好看极了。
“这是锦鲤吗?”颜玉清兴致勃勃的问着行船的船夫。
船夫也难得见到如此率真活泼的姑娘,回答起来也颇为随意“是锦鲤。这河里不仅有锦鲤,还有乌龟、鸭子、鸳鸯等。姑娘喜欢我可以撑船带你到处转转。”
颜玉清听闻,睁大了眼睛,坐在船头,仔细的在贴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