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天前,你们看到一个赶着牛车的人没有?是一个老牛,大概有三四百斤重。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庄稼人,挺瘦的。左脚有点拐,是稍微有点。”李青山一开始就问到了姐夫的事儿,这点事对于一帮土匪来说绝对是小事儿。要是有,他们肯定不会再因为这事儿再被李青山扎针了,会痛痛快快的说的。只要一说,其他的事儿也就竹筒倒豆子,一起咧咧了出来。所以,审问也是一门技术活。
“这个------?容我想想!小五子,你那天被二当家的打发了出去,是不是大当家的要吃豆腐,让你出去劫一个会做豆腐的?对对!就是他,左边第一个那人。”
李青山听着他说话,顺手把那个叫小五子嘴上的臭袜子拽了下来。
“师爷,人是我领着劫的,可是被大当家的弄到了后山去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磨豆腐?听说,那头牛被宰了,人怎样了我就不知道了。应该没有事儿,那个人话不多,人也老实。这事儿,他们都知道啊!”
小五子说完,用嘴对着其他二人拱了一下。
这时候,李青山心里有数了。姐夫做豆腐还不错,在黑鱼泡不说是最好的,但是绝对会做。在土匪窝里,只要有一技之长,肯定会被用到的,也不怎么受难为。看来,姐夫的命是保住了,就是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姐夫?
为了证实这个人就是姐夫,李青山把其他两个人塞嘴的东西拽了出来。
“说!那人长什么样?都穿啥样的衣服,车上当时拉着什么?”
“哦-----哦------瑟-----瑟-----!好像是-----像是瓜子脸,下巴挺尖的。很瘦,脸上没肉。当时我们大当家的开玩笑说:这人脸上没有二两肉,没福。所以我记得挺清楚的。穿什么衣服我有点忘了,可能是一个黑色的挂子,进到山里我们就给换上了鬼子的黄军装,真没注意。车上?车上拉的东西?诶-----!老根,不是你负责那辆车的后续吗?弄到哪儿了。”这人叫着旁边人的名字,说话利索了不少。
“要杀就杀,和他们费那么多话干嘛?从进山那天起,我就没打算活着出去。不就是一个瘦的像死人做豆腐的民夫吗?你们那么紧张干啥?几个没骨头的东西,亏了大当家的信任你们,让你们出来办事儿。真**没用-------!”
‘啪’的一声脆响,李青山甩手就是一个大嘴巴,把那个人直接打躺在了地上。
“尼玛了隔壁的!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上染坊了是吧?地瓜!把这个叫老根的拉出去,你愿意怎么收拾是你的事儿了!不行,不能让他喊出来,我先给他封上哑穴。”
李青山骂完,伸手把银针拽出来,手上利索的给这个叫老根的人插了进去。
老根还想挣扎的坐起来,嘴里吐着被打掉的牙,那意思还要咬李青山呢。李青山一个顺手,银针就扎到了他的哑穴上。
“是!”肖大河端着饭碗进到了屋里,然后一只手拿着饭碗,一只手像是提拎小鸡似的,把老根提溜了出去。
要是李青山审别的,这个人骂两句李青山也就忍了,还能认为这人是条汉子。可是涉及到姐夫,李青山这气就不顺,所以打那人的嘴巴有点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