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问题,牧民也不知道多少。他们这里真是太封闭了,以至于现在是哪一年都不是很清楚。
出于同情,李青山把一袋苹果送给了牧民。虽然一袋苹果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可是李青山车里是真的没有茶叶。
驱车接着往前走,帐篷和毡房多了起来。吉普车行在草原上,公路几乎都不怎么上。车速被泥鳅始终保持在六七十公里的速度上。不到一个小时,草原的尽头就在眼前了。而那条在公路上看着白亮亮的河水,依然没有到尽头。原来看着有一百米宽左右的河面,逐渐的变成了近二百米宽。有些牧民选择了逐水而居,看着生活好像比里面的要好上一些。
拿着地图定了下点,李青山发现,他们在草原走到这段距离有六七十公里。望着眼前漫漫的黄沙和连绵起伏带着红褐色的山,李青山说到:“从我们发现有水,再到草原,这段距离有多远?”
“我通过迈速表粗略的计算了一下,有一百一十公里以上。”泥鳅回答到。
“地图,看看这个位置距离十号公路多远?”李青山说到。
地图拿出来之后,他们根据目前的位置,然后在计算出自己走出来的距离,这里距离十号公路大概的距离是三百公里。
“我分析,这里距离咱们找的大坝不能太远了。这里面的人,不是我说,他们心眼太死了。树木有的是,弄点树木做成船,不就到了对岸吗?对岸距离也就二百米,他们怎么就这样死守在这里呢?况且,他们也知道德国人投降了。”李青山看完地图说到。
“其实他们也很可怜,最初让德国人赶了出来。等到德国人走了,回到这里一切都变了。”哈马斯跟着说到。
“所以我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我在年轻的时候不太相信。现在看来,老辈人总结出来的话,绝对是至理名言。”李青山看着河上面的人说到。
“也是,总归到底一句话,懒惰!这是环境造成的。我们原来的人不就是这样吗?没有挣钱的动力,只顾着经营自己那些牲畜。如果不是我父亲去世,我在外面游荡了几年,根本和他们没什么区别,”哈马斯说到。
李青山看了哈马斯一眼欲言又止,点下头,算是同意了哈马斯的说法。
对照着地图,三个人看了一会,直接上车走人。为了证实这里到十号公路的距离,李青山特意把迈速表归了零。美国车就是这样好,只要你愿意,迈速表下面显示公里数的小计数器,总能变成零数字。
此时的十三号公路其实就是茫茫的戈壁滩,车在上面可以任意行驶,只要你不靠近大河的边缘,因为那里还是有些山阻挡着的。
车,飞速的行驶在济兹河沙漠的边缘地带,发动机传出的轰鸣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随着迈速表的转动,李青山他们看到的河流也逐渐窄了起来。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追逐太阳向西,给这寂静的沙漠留下了一丝喧闹。
当小计数器到了五十公里的时候,李青山把车停住了。因为那道白亮亮的带子看不到了,随之而来的是沙漠上寂静的黑夜。这一天跑的路程还不到三百公里,让他们都有点烦躁。
从梅内克斯到这里,大迈速表上显示的距离是八百三十八公里,这是泥鳅从开始走的时候特意记录的。按照推算,从这里到十号公路还应该有近二百五十公里的路程。如果从这里出发,他们相信不到五个小时就能到达艾因特图山口那个检察站。可是,没有找到能建立水电站的位置,李青山是不打算就这样走了的。
停下车,关闭发动机,泥鳅检查车辆,顺便再给车辆加油,李青山他们也下车休息一下,顺便看看河道的变化。
拿出手电向北走了一里多,哈马斯和李青山来到河边。这个时候的河岸,稍微高出水面两米多高。在手电的照射下,还能看到河岸一侧长出的灌木和蒿草。河水流淌着,发出‘哗哗哗’的声音。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李青山甚至看不到对岸,只能看到河道中间一些黑漆漆的石头卧在那里。
“我们错过了牧民说的那个瀑布,必须返回去看个究竟。”李青山用手电晃着河道里面的石头说到。
“是啊!公路距离河道太远,又隔着山,加上发动机的动静,我们不可能发现。白天还可以,晚上根本看不出去那样远。”
哈马斯的一句话,马上提醒了李青山,他屏起呼吸,用心的听了一下。
“在上游,不出十公里,肯定是没错!”李青山指着上游说到。
“您------?”哈马斯有些不明白的问。
“你回去告诉泥鳅,让他挑头。我顺着河岸往回走,我们用手电联系。走吧!以后你就知道了。”李青山说完,也不管哈马斯明白与否,直接顺着河岸向上走去。
顺着高低起伏的河岸向回走,河水的‘哗哗’声一直响在耳边,而他用变态的听力听到远处瀑布的轰鸣声也越来越响了。走了大约两公里,身后的吉普车大灯晃了几下,李青山回手把手电关闭了三四下,让泥鳅不要靠近河岸,他自己接着向上走去。
绕过一些怪石嶙峋的河滩,行进在没有人走过的河岸上,李青山走的非常吃力。一个小时的功夫,他分析自己都没有走出四公里。可是,瀑布的轰隆声越是越来越清晰了。到现在,他自己不用特意去听,都能听得见。
河道两侧的山,虽然没有上游那么高,可是也把河道和沙漠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