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就是觉得许白这人挺有意思的。”小易还是忍不住笑,还不忘找认同感:“你不觉得吗?”
“不觉得。”这几个字是从盛放的牙缝里漏出来的。
小易去浴室把盛放换下来的脏衣服都用袋子装好拿了出来,然后说道:“你也别老针对人许白了,在这么下去,我都要怀疑你不是讨厌她,而是喜欢上她了!”
“鬼才喜欢她!”盛放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把床上的枕头砸向小易,脸都黑了。
小易伸手利落的接住枕头,然后说道:“我看你还能跟许白面对面吃得下饭,其实也不是那么讨厌她嘛。”
盛放冷笑:“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让你回家吃自己?”
小易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了,把枕头丢还给盛放,连忙提着那袋脏衣服出门去干洗店了。
盛放黑着脸坐在床上,用力砸了一下手里的枕头,然后冷哼一声自言自语道:“喜欢她?我又不是有病!”
符叙提前一个小时到了片场,因为晚上是拍大婚之夜,所以发型换成了比较简单的发髻,喜服也换成了简单的一套,金冠也不用戴了,只是一层大红色薄纱罩头,轻纱后面符叙的脸若隐若现,造型做起来还是比较简单的,造型师做好造型就出去了,听到外面的动静慢慢热闹起来,符叙连忙开始化妆。
晚上温度比之白天要降下不少,再加上小凉风吹着,倒让人觉得拍夜戏反而是一种享受了。
......
屋内跳跃的烛光中,璎珞公主头上罩着红色头纱静静地坐在床沿,等着新郎。
红烛已燃过半,吱嘎一声,随着下人的低喊声。
江淮一身酒气步伐不稳踉跄着走了进来,不小心踢倒了桌子边上的圆凳。
他却恍若未觉,一步步径直走向床边。
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璎珞公主紧张的捏住了身上的喜服。
然后眼前骤然一亮,头上大红色的罩纱被掀开。
导演在监视器看着里面的画面。
盛放牵住罩纱一角,随手一挥一扬。
红纱缓缓从半空中飘落,符叙在满室温暖的烛光中缓缓抬眼,镜头推了个特写,灯光倒映在她的双眸中,绽出一朵绚丽的灯花,导演在心里赞了一下符叙的眼神,然后把目光移向盛放,这个时候,盛放应该一脸冰冷,然而镜头里,盛放却非常奇怪的愣了一下,虽然只是一瞬间的画面,但导演还是皱起了眉头。
“卡!”
导演把头从监视器后面探了出来:“盛放,怎么回事啊?精神集中一点!”
盛放看向导演:“不好意思,我走神了,再来一条吧。”再看向符叙,符叙却是连看都没看他,只是弯腰把地上的红色罩纱捡了起来,然后重新盖在自己头上。
盛放抿了抿嘴,转身走了出去。
场务小跑过来把刚刚被踢到的凳子归回原位。
导演:“各部门注意,再来一条!”
再来一条拍的就很顺利了。
这一拍就拍到十点半。
下午只吃了一份沙拉,而拍戏时一件消耗量巨大的工作,符叙此时也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正打算下戏以后带安萌萌去吃宵夜。
却看到小易正推着餐车在给剧组的工作人员发宵夜:“盛放请大家吃宵夜!”
现场顿时一片欢呼道谢声。
与此同时,片场的工作人员和一些演员都有意无意的往符叙那边看去。
在所有人意料之中的,剧组人人有份,依旧独独缺了符叙那份。
而符叙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反应。
然而这只是剧组工作人员表面上看到的。
事实上是,符叙的确被盛放的挑衅挑起了怒火,实在是她一饿心情就不好,而偏偏盛放还要在这个时机上来激怒她。
于是后果是被符叙堵在了换衣间里。
“你干什么?!”盛放一脸警惕的瞪着一手撑着门的符叙,同时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然而化妆间里的换衣间空间狭窄,这一退就直接贴上了墙。
符叙淡定的低头把换衣间的门锁上,然后一抬头,对着盛放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和你好好谈谈。”
“你要谈什么?我们出去谈。”盛放说道。
“外面不方便,这里挺好。”符叙说着往前走了一步。
“你要干什么?!”盛放见符叙逼近,忍不住再次质问道,此时他和符叙的距离只有两掌之隔,把换衣间里的空间压迫的更加逼仄。盛放的背紧贴在墙上,喉结艰难的上下滚动了一下,看着符叙近在咫尺的脸莫名有些紧张,他想起那天晚上符叙想要“勾引”他,她终于装不下要露出面具下的真实面目了?现在她打算要做什么?总不该要在这里......盛放的脸忽的泛起一丝不正常的潮红。
“我要向你道歉。”符叙说。
......盛放脑子里少儿不宜的遐思忽然被打断,他看着符叙,愣了一下。
符叙接着说道:“我为我那天晚上的醉酒闹事打扰了你而道歉。”
盛放脸上的泛红一下子就消退的一干二净,他嗤的冷笑一声,凤眸居高临下的睨着符叙,似乎觉得符叙说的话很可笑。
却听到符叙说道:“其实盛先生大可不用担心,事实上,你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盛放的凤眸眯了起来。
符叙说:“如果我之前的某些举动让你产生某种误会,那我在这里说一声抱歉,但那并不是“我”的本意,我可以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