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白公子,你没在药房吗?”裴雨凝刚好在路上遇到白成岳。
白成岳道,“恩,有些事。怎么?你要去药房吗?”
“我让子歌帮雕个木像,他不小心割着手了,我想去药房里拿些药跟纱布。”裴雨凝看着白成岳道,“听他们说罄园的药房是你整理的,你不在我去拿没事吗?还是我等你忙完再一起去?”
白成岳笑着摇头,“不用不用,你直接去拿就好了。外伤药在外室的架子上,纱布在内室里。”
裴雨凝点头,“恩,子歌跟我说了,那我先去了。”
“恩。”
裴雨凝到到药房,很快便在外室找到了要用的外伤药,这个药房白成岳整理的还真整齐,所有的药都归类放着。
拿了外伤药裴雨凝便去内室拿纱布。
一拐进内室,裴雨凝便被眼前的情景惊的呆在了原地。
光着身子的男子背对着她,手里拿着药瓶胡乱的撒着药。
正撒着药的陈阳听到脚步声以为是白成岳,一边说一边转过头身来:“白成岳快来帮我涂一下,我看不到也碰不……”
一转身却看到心里仙子般的人正一脸惊愕的盯着他。
“啊!”
下一秒,回过神来的裴雨凝大叫一声,迅抬手捂着自己的眼睛。
陈阳也吓的轻,慌忙的找着方才被自己扔到一边的衣服,手慌脚乱的却怎么也找不到衣袖,只好先遮着自己的身子。
看着还捂着双眼站在原地没走的裴雨,陈阳慌乱的解释着,“我……我摔倒了,来涂点药。不,不对,我,我不知道你会进来,不,也不是,我我以为是白成岳所以才……不不不,也不是……”陈阳越说越乱,越说越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越说越也挫败,最后只能说一句,“对不起。”
裴雨凝这时也回过神来了,其实也不是没见过男子的上身。以前天儿练武受伤时她也经常给他上药,只是这么突然看到算是陌生男子光着上身,她还中是吓了一跳。
裴雨凝转过身子背对陈阳,陈阳想到她曾说过他可怕,还以为自己这是吓到她了。
“你,你别怕,我,我,我……”陈阳‘我’了半天没说出句话来,最后还是只能说一句:“对不起。”
听着他连续说了两句‘对不起’,裴雨凝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是我没问一句有没有人就进来了,是我应该说对不起才对。”
陈阳听裴雨凝这么说,忙道,“不不不,是我对不起,是我才是,你不用说对不起,不用,是我吓着你了。”
今日子歌跟她闲聊时还说,因为她无心的说的那句‘可怕’,陈阳便不敢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就担心会吓着她,其实那时她也不过是随口说一下,只是觉得他长的有些凶,但不是真的可怕。这时候听他这般说便知道他只怕以为自己是被他吓着了。
“我是被吓着了,但不是被你吓着了。”想着这样说好像也有些不对,她确实是被他吓着了,“我说的吓到的意思是,刚才那样的情况不管是你,还是别的男子,白公子,凌公子还是夜王爷,我都会吓着,我这么说你懂吗?”
陈阳微愣了下,然后才反映过来,她是在向他解释呢,陈阳心里美滋滋,连连点头,“懂懂懂,懂懂懂。”
这个人……跟个傻子似的:“你现在穿好衣服了吗?我想转过去拿点纱布。”
“穿好了,穿好了,你转过来吧。”陈阳说。
裴雨凝这才转过身来,看了眼陈阳,两人目光对视上了。裴雨凝刚准备移开视线,陈阳已经先他一步移开了目光。
恩,是她看错了吗?他……脸红了?
裴雨凝自是不会问出来:“咦?纱布在哪里呢,白公子明明说了纱布就在内室的啊?”
陈阳听到她这般说忙问,“要纱布做什么,你受伤了吗?”说着目光下意识的在裴雨凝身上游走,看到裴雨凝盯着自己后,他生怕她误会:“我,我没别的意思,我,我只是想看你哪里受伤了。”
陈阳悔的恨不得拍自己一个大巴掌,她是你能看的嘛,是你能这样肆无忌惮的看的嘛!
裴雨凝点头:“我知道。”其实她一点也不在意他方才的举动,她看得出来,他游走在她身上的眼神很干净,不带一点会让她厌恶跟恶心的情感,那双眼睛里干净的只有担民主:“你知道纱布在哪里吗?”
她说知道的时候,陈阳还在想她这句话的意思。听到她后面问自己话后,他点头,然后指着裴雨凝右侧药架的最上方,“在那里。”
裴雨凝顺着陈阳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纱布就在右侧的药架上,恩,最上方。
裴雨凝走到药架边,抬头,伸手……碰不到。
她回头看了眼陈阳,陈阳干笑着,“这个白成岳真是的,东西放这么高做什么,嘿嘿。”
嘿嘿?
裴雨凝看着他半点也没有要帮自己的意思,气的又转回头,这个人怎么回事?这么小气的?帮她拿下纱布也不行的?她上次好歹帮了他那么大的忙唉,虽然也不完全是为了他。
裴雨凝气归气,可是人家不帮忙她又能怎么办呢,她踮起了脚,伸直了手臂……碰不到。
裴雨凝再次回头看了眼陈阳,陈阳陪着笑,“是挺高的。”
裴雨凝决定从现在开始讨厌这个个子很高的人!
然后裴雨凝开始跳着去拿纱布,可手距离纱布始终有点距离。跳了几下,她的呼吸便有些不稳,也没有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