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我四下看了看,然后拉着海蒂悄悄摸到了右前方一处制高点,两边都是草丛,不但隐蔽性极好而且视野开阔,覆盖整个村庄,是附近最好的狙击位置。
“听着,我们没有通讯装备,你要看我的手势行动,战斗手语你应该懂吧?”我一边给步枪装消焰器一边问道。
“嗯!”海蒂低着头应了一声。
“这把枪都已经校对好了,精准度非常高,你只要用瞄准镜对准敌人开枪就行了。”我不放心的嘱咐她。
“嗯!”她依然低着头。
“对了,如果我回不来的话,帮我把这把枪交给雷斯队长。”
“不,不会的,你一定会回来,上帝会保佑你。”海蒂显得有些激动,猛然抬起头一脸认真的看着我。
“上帝吗?我早就不信他了,那家伙总是让我失望!”我伤感的笑笑,忽然脸色一变,杀机涌现,变回了冷血的刺客。
我反手握住军刺,化身夜幕下的幽灵,快速向下面的村庄摸了过去,趴在村口十米外的草丛里,我看了一下敌人的分布情况。
围绕着货车周围有五个哨兵,皮卡的车顶上坐着一个正在喝酒的家伙,越野车后面的土墙边上有两个人正在抽烟,其他人都在墙壁后面围着火堆喝酒聊天,隔着这么远都能听到那帮家伙的笑声。
在我的位置看不到墙壁后面的情况,在动手之前我得先搞清楚人质的位置,是被锁在车厢里,还是跟那帮混蛋在一起。
想弄清楚状况,只能潜伏进去,好在哨兵不多,从那几个笨蛋眼皮底下潜伏进去,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我看了看周围,靠墙抽烟那两个家伙警惕性最弱,而且那边都是倒塌了一半的土墙,借着夜色非常容易隐蔽,我打算从那边潜伏进去侦查,到了这时候不禁怀念起我们那些高科技装备,如果有架小型无人机,我站在山坡上就能了解一切,根本用不着这么冒险。
就在我准备行动的时候,墙壁后面忽然传来一阵欢呼,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女人的尖叫,充满了恐惧,绝望和挣扎,我脸色微变,深深皱起眉头,难道那帮畜生在侮辱人质?
这种事在我的意料之中,走过那么多战场,我太了解战争了,所有的交战原则通通都是放屁,那约束不了什么,更改变不了什么,它就是肮脏的,该死的。
落在这群毫无原则毫无底线的佣兵手里的女人,几乎没有能够完整走出来的,能保住性命就算烧了高香。
果不其然,时间不大,就看到一个高大的男子像拖死狗一样拖着一个女人从墙壁后面出来,我定睛一看,不由得脸色微变,虽然我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但那一头金发很是醒目,错不了,就是海蒂那位做战地记者的朋友,一个年轻的美国女孩。
而那个男子我也看得清楚,不是别人,正是白天在酒馆碰到的那个白人狙击手,我早就看出他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这么快就露出了畜生的本质。
那个女孩已经无力反抗,也不敢反抗,被他硬拖到越野车旁边,抽烟的两个哨兵还一脸淫笑的跟他打了个招呼,其中一个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帮忙拉开车门。
白人狙击手很高兴的拍了拍那家伙的肩膀,然后随手把女孩扔进了车里,看着他一脸邪恶的笑容,我真想一枪打碎他的脑袋,可我现在不能动手,否则不但救不了人,连自己也会暴露。
眼看着那个混蛋钻进了车里,我得抓紧时间,如果动作够快的话,也许还能把女孩救出来。
想到这里,我握着军刀,趁那个开门的家伙往回走的时候,迅速窜出草丛,几个闪烁就到了一座倒塌的房屋后面,那两个抽烟的家伙就在房子另一侧的土墙旁边。
我深吸一口气,反手握紧军刺,悄无声息的墙壁后面绕出来,借着墙角的黑暗,悄然出现在两名哨兵的身后,直到此时两个白痴都没发现身后多了一个人。
当然,我也不会给他们发现的机会,森冷的刀光如闪电般闪过,锋利无比的棱刃瞬间切断了二人的脖子,两人没有任何反应,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脑袋一歪,从脖子上掉落在地,颈动脉里的鲜血喷涌而出,刺鼻的血腥味让我兴奋不已,那一瞬间,我似乎找回了杀戮的快感。
伸手扶住两具尸体,慢慢放在墙角,没人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解决掉距离越野车最近的两个守卫,我悄悄来到车门旁边,伸手敲了敲车窗。
“滚,别来烦我!”里面传出不耐烦的声音。
我没理他,又敲了敲车窗。
“我草,谁啊,他吗的找死是不是?”里面的家伙怒骂一声,伸手推开车门探出头来,就在这一瞬间,我手里的军刺以肉眼难以分辨的速度刺穿他的脖子,同时,我上前一步,伸手按住他的嘴,将其推回车里,把脑袋死死的按在车座上,然后猛然拔出军刺。
噗的一下,鲜血窜出来喷的到处都是,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咕嘟咕嘟的往外涌,这下算是见识到了军刺放血的威力,那真叫一个快啊,那家伙的脖子被捅出个窟窿,不到三秒就挂了。
我向车里看了一眼,那个女孩的上衣已经被扯掉,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面,双手抱在胸前惊愕的看着我,看样子已经吓傻了,值得庆幸的是,她的裤子还在,说明那个畜生还没得手,我不禁松了口气,还好来得及时。
我抬起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然后把那家伙的尸体拉出来塞到车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