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王篆点点头。
“还有,刚被抬走的小校,头被打破,又流了那么多血,若有个三长两短,你说你这个巡城御史怎么向首辅交代呀?”
“哎呀!这么一说,赵怀还不能轻易放。”王篆恍然,继而眉头一皱,“可邱公公亲自出面,对赵怀又是骂又是打,若不给面子,似乎……”
“他那是做给我们看的。”水墨恒摇头一笑,“请问,你有权利到北镇抚司去拿人吗?”
“没有,北镇抚司直接归皇上管,如果没有皇上的圣旨,谁也无权进北镇抚司拿人。”
“若将赵怀轻易放了,你觉得你还有办法将他抓出来吗?”
“是啊!邱公公是李太后和皇上身边的红人,请旨这一关指定很难通过。”王篆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这件事若处理不好,胡椒苏木折俸还会有人跳出来闹事儿。所以对赵怀,我们要慎重。”水墨恒本来就想借赵怀做文章,当然不会轻易答应王篆将赵怀交给邱得用带走。
赵怀这次算是栽了,以为自己很硬,结果碰到一个专治不服的,比他还硬。
邱得用心里在打鼓。
刚才王篆试探地说要放赵怀,水墨恒阴奉阳违笑着不置可否,邱得用便感觉不妙。
水墨恒的事迹,他太熟悉不过。
所以刚才一上来对侄子下手,便是抱着“先认错”的心理,想着或许能减轻侄子的“罪过”。
不料水墨恒不买账。
虽然邱得用不明白水墨恒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丁字库,但直觉告诉他,侄子这回肯定是闯祸了。
这会儿又见水墨恒和王篆在后头小声嘀咕,心里更是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