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想问你一个问题。”水墨恒突然开口。
“问吧。”
“先生是否已打算将魏学曾大人调离京师?”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张居正没有表态。
“虽然这次悼念仪式魏大人参与了,可在这次大火中,他表现得十分勇敢,我与他在火海中相遇六次,他死活不肯自己逃生,最后晕倒在地。也就是说,他最少救了六条人命。”
“魏学曾这个人,不可与王希烈同日而语。”张居正简单地评价了一句。
“今天,让我看到了他的另外一面。”水墨恒感慨地说。
“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我又何尝不想留他在京师呢?只是,他的心一直在高老那儿,不为我所用呀!”
张居正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据我了解,他是一个十分念旧的人,这次京察,对于他的去留,我会谨慎考虑,并尽量做好妥当的安排。”
水墨恒微微颔首,也不好再说什么。
张居正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确:魏学曾是个人才,我承认,我也欣赏,可不与我一条心,那对不起!
“佟祯的儿子呢?”水墨恒突然想起佟宝。
“吓得说不出话来,已经被人送到孤儿收容所。”张居正道。
“哦。”水墨恒应了一声。
天色向晚,两人都很累,也没多说什么,各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