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听说税关巡栏官儿蒋攀当街锁你?”
“是。”
“状子呢?”
“什么状子?”张老七和张三元异口同声,都眨巴着眼睛。
“你们不是要告荆州税关吗?荆州知府大人也在此,有何冤情只管道来,本官自会为你们做主。”刘台威严赫赫地说。
张老七和张三元看了看两边厢里持着水火棍的差役,稍作犹豫迟疑,然后鼓起勇气,同时朗声说道:“启禀大人,小民们今日给各位大人送石碑来了。”
“放肆,公堂之上,岂容你们胡言乱语?你们不是要状告税关吗?本官问你状子,你却扯什么石碑?”刘台大声喝道。
“大人息怒,看过便知。”这次是张老七一个人回话。只听他卯着嗓子喊道:“抬石碑——”
不一会儿,果然见四个人吭哧吭哧抬了一方石碑进来。
这座石牌大约四尺多高,厚约六寸,汉白玉质地。
刘台脸色当即刷地一下子变了。
詹师爷,还有阶上陪审的主簿、官属无不变色,一个个都感觉浑身不自在,像被蜂蜜蛰了一口似的。
唯有赵雍,浑若无事。
倒不是赵雍不惊讶,而是他压根儿没将心思放在这上面。
刘台审案问话时,赵雍脑海中尽是邵方、水墨恒的身影,根本没看石碑一眼……
刘台恨得牙痒痒,却又不便发作,只得将目光投向赵雍。
偏偏赵雍视若不见,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