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婉虽然半个字都没有回,却依然受了钟灵的话语影响,衣领下被闪电貂的利爪给划出了一道口子,只差一点血便得退出这场比武。
啊!
段誉一声惊呼,心砰砰直跳。
钟灵、木婉清怒目而视。两女都知道刚才可惜了一个好机会,没配合好,正不知该找谁出气,他又撞上了枪口。
闪电貂眼里闪露出一丝得意,一转身又跟小柳对上。刚才它化被动为主动,除了向龚婉报仇,更主要是想吸引小柳追击,拼速度它可不怕。可惜小柳对它这些伎俩都太了解,根本没那么容易上它当。但它终究还是有了成果,解了点憋屈,动作亦因此而恢复了一些从容。
“果然!秦兄刚才说得很对,闪电貂、婉妹和灵儿妹妹都已经太占优势。”段誉道。
刚才如果不是闪电貂太急,等钟灵步步施展攻心计,可能成功率至少要大上一倍。
就连那怒目而视,恐怕都半真半假,而且假的居多。明知比武时不可分心还分心他用,主要目的应该是为了引起龚婉心动,使她对酒功的控制出现破绽。不过创造机会要付出代价,最好能自然而然,顺势而创。
在这关头,其它一切都得靠边站。
可想而知,若第一不是为了胜败,还比什么比,还怒什么怒。分心不可能不影响武功的发挥,危害却有大有小,并因人而异。
这还没什么,许多小孩子都能懂。关键在于怎么在比武时利用好这点,将不利转化为有利,使其对别人危害更大,对自身危害更小。
为什么钟灵和木婉清不好好修炼酒功,使实力再来一次大飞跃?原因便在这儿。
两女动武时一贯心绪波动太大,用不好酒功,当不成酒鬼。秦朝虽然能用得好酒功,效率却因此而不如龚婉高。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又是被秦朝给破解,还没怎么当一回事。
俗言道:“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
对秦朝更是如此!他那脑袋,随时都可能破解旧的大秘密,产生新的金点子。
这当然不算什么,谁都有这个潜力,但那机率完全不能跟他相比。酒功在初创时原本怎么保密都没有太多秘密,现在却半公开地有了一堆不是秘密的秘密。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酒功不可能只有所长,没有所短。修炼酒功的难度既要分心,又不能分心,可谓分而不分,确非一般人能用得好。这应该也算是酒功的一大缺陷。
或者说只是龚婉的一大缺陷。段誉心中一动,不及深想,便被玉朱的声音给打断。
“你还有完没完,还不喊开始?”
段誉呵呵一笑道:“就你这心态,不用比了。你主人刚才不是说了吗!这次比武的主要目的并不在于胜负。”
“你说不比就不比。”姐妹俩异口同声说着,锵!一齐抽出闪亮的长剑,一左一右冲向了褚光静。
原来让段誉喊开始又是一计,不管别人等不等段誉喊开始,只要有那想法就上了当。
接着那‘说不比就不比’亦是一计,姐妹俩本就不是喜欢按规矩出牌的人,这时候又怎么可能突然变了性子。
褚光静手里握着的是一把没开锋的长剑,这种剑虽然不利于生死之战,在这种比武中却能减小心中的顾忌,自觉在出手时利远大于弊。
玉朱、玉紫则巴不得手中之剑越锋利越好,姐妹俩借着冲击的力量一起斜劈向褚光静。
破空声响起,剑光闪动。
乒乓!
两把长剑掉落在地,玉朱、玉紫捂着手腕,小脸涨得通红!太丢脸了!竟然只一招!
“像你们这种送上门的靶子,真要刺不中才怪。”辛双清嘴上说得漂亮,暗地里其实大松了一口气,刚才连她都觉得宝贝徒儿太过冒险,但能这么干脆利落的解决,一切都值得。反正真要有危险,主人不会不出手救助。
“不行,再来。”姐妹俩又开始耍无赖,玉朱从武器架上取下一把长弓,玉紫则取了一把连弩。
弓弩齐发,这次褚光静却连动都懒得动。
秦朝脚下是没动,精神却有如离弦之箭,ròu_tǐ则像一把拉开的弓。
眼前弓是二连珠射法,弩是三连击射,五箭连成一排,从褚光静左右向中间会合。
人影一闪,段誉挡在了路中,口中大喊:“破箭式。”这一声喊得并不威猛,却把秦朝差点给笑喷!!!
他全身立即松了下来。
破箭式?
破烂箭式还差不多。
剑法在段誉手里完全没有了章法。不,称之为盾法还是有点章法。如果这就是无招胜有招,秦朝担心自己再不敢修炼其它剑法。但若只用于实战,不管什么招,只求有用就好。段誉将那把加了至少十倍料的长剑当成了长盾在用,像一面墙一样挡在了路中,且还随时能够快速移动,可称之为移动剑墙。关键不在段誉用什么剑法,而在那把剑上。
当初段誉见识了小柳那拳套,便软磨硬磨,从秦朝嘴里得到了现在这把剑的设计方案,结果宫中的御匠都担心因此而留下笑柄,你推我,我推你,总之是不肯自己动手打造。因为这把剑不但长度极度夸张,宽度亦极度夸张,它还丑得要命,连剑锷都没有。更气人的是,段誉按秦朝的要求,让他们在剑面上刻上‘天下第一剑’五字。
天下第一剑?一件比一件要人命。果然是天下第一剑!一件未出就开始要人命。
当然,抱怨归抱怨,谁都不敢真的抗命,要出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