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坦完美的面容再次渐渐消失在空气中,伴随着面容消逝散发的天鹅绒毛,苍枭感受到的并不是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所带来的安宁,相反,他感到的是,几近窒息的感觉,从未有过的直面死亡的压迫。
“隐身术么?那样至少我能感受到极其细微的脚步,光杆细胞核,那样的光学迷彩我能感受到轻微的气味,但是……这到底是什么妖术?!”苍枭大口呼吸着,尽力吸入更多的空气,鼻腔内上亿味觉感受细胞拼尽全力的排除那些干扰分子全力寻找着一丝与琳坦有关的痕迹,但……
咔嚓!
“在哪里!”苍枭猛一转身,一记流利的猛踢踢向身后的空气,看似什么都没有的空气伴随着那一脚的延伸被击打出阵阵波纹,好似平静的水面激起的涟漪,但苍枭知道,对方并不在那个涟漪中心,那只是一个由光学和感官共同作用下的虚像:“热感探测,无结果。嗅觉侦测异常,请排除剧毒天堂环境。”
“没了嗅觉……怎么办?”苍枭选择了就地半蹲下,面前那所能见到的圆桌骑士们都没有动作,甚至那个老虎模样的男人无聊的掏起了耳朵,但那空气中渐断的红线提醒着苍枭,狼蛛已经介入:“找到了么?格里夫兰专家?”
“……”
“狼蛛?!我该怎么办!”
踏!
沉重的踏步声,苍枭机敏的做出快速反应,抽出匕首反手格挡,几乎同时,匕首断裂的清脆声取代了冰冷的踏步,刀身伴随着那抹黑色羽毛的出现坠地叮当作响。几乎看不到从何发动的突袭,狠辣的一击夺命斩击甚至活生生将坚硬的军用匕首折断,那不是传奇武器无坚不摧的圆滑刀锋,相反,像是什么钝器的野蛮撞击,匕首刀柄的传导效应甚至震得苍枭手腕隐隐作痛:“呃啊!锤子么!别再耍你的妖法了!出来啊!吸血鬼!”苍枭丢掉折断的匕首,张开利爪咆哮着,断裂的利爪虽已无之前那么骇人,但依旧令人感到爪子上燃烧着熊熊烈火,他们惹怒的,是一整支狼群的头领,强大到足以位于围猎绝境下独自殿后掩护同伴突围的头狼。
“琳坦还没闹够么?这种战斗方式很缺乏观赏性嗳,而且好没有意思……”
“够了,贝希摩斯,就是因为你是个大色鬼,琳坦姐姐为了不让你看光光才用潜入战斗的方式处理这些家伙的!”
“你说谁色鬼?你这只骚狐狸!”贝希摩斯好似突然被激怒了一般揪着玉藻前的耳朵,玉藻前不甘示弱一巴掌扇在贝希摩斯脸上,洁白的脸颊瞬间印出一只红手印:“你居然敢打我?!”
贝希摩斯当然不会忍着,不顾战场的尴尬情况和玉藻前激烈的扭打在一起,其余几人无奈的耸耸肩,似乎这种闹剧已经司空见惯:“杜兰德尔,芬里厄他怎么样了?”
“比起这个,难道被称为爱神胸怀博爱的你,不应该关心一下眼前那个蝼蚁接下来会遇到的状况么?”被称为杜兰德尔的男人夸张的做了个姿势,撩了下贝斯特的下巴,贝斯特瞬间阴沉下脸:“我问你芬里厄怎么样了……你应该如实回答!琳坦把那个蝼蚁怎么样,把那些渣子打的生活不能自理那也不关我的事!”
“好吧,我的大小姐,芬里厄已经没事了,但是完全恢复战斗力还需要静养,真是我一个狙击手为什么要兼任保姆的工作?我们伟大光荣的圆桌骑士团还要兼任保姆不成?”
“你们说……谁是蝼蚁!”苍枭愤怒了,从一开始的惊讶和无助,再到后来被琳坦从各个方向毫无预兆的卸下武装的无助,再到被戏耍无能为力的绝望,最终演变成被贝希摩斯和玉藻前情侣般的玩闹点燃的无尽愤怒,也许苍枭可以忍耐自己无法匹敌的对手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那是胜利者应得的,但,他绝对无法忍受别人称他为蝼蚁。没有一匹狼,会承认自己是蝼蚁,头狼更不会。
“狼蛛!ke!”进攻?琳坦的大脑瞬间将杀戮的招式放在一边,听闻对手突如其来的ke这个词,她停下了切割的动作,流利的收刀,快速离开苍枭的身边,她不明白对手究竟想要做什么,烟雾弹?那样只是徒劳的帮助自己更好地隐藏起来罢了:“加速自己的死亡,还是不敢让自己的死的过程被什么东西看到?”
“错了,贱人。我还没说过受死。”一枚枪榴弹拖拽着华丽的白色烟气突然冲进战场,弹跳了几下后在高空中突然炸裂,爆炸的同时,大量磷光剂被泼洒在周遭的空气中,一切被沾染磷光剂的物体都不断发出阵阵微光,而进行过爆发运动的琳坦,并不知道,这磷光粉尘,竟悄悄地和她皮肤之上的汗液发生着微妙的反应。
“琳坦,处理掉这个野狼!这家伙是在虚张声势!”拜艾梅并没有马上意识到苍枭的这种奇怪战术,而琳坦根本没有见过这种在影族中堪称“滑稽”的自杀表演,迅速抽出双刀,调整身位猛的突袭苍枭的背部传动部件中枢,冰冷的刀锋一旦切断传动组件,那战斗就结束了:“人狼,一切都结束了!”
“琳坦,赢了?”保持观望状态的悟空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隐蔽的黑天鹅冲刺时飞散的羽毛,美妙的堪比那花季终结后撒下的樱花花雨,而苍枭似乎根本不知道背后的危险,依旧保持着正面蓄势待发的样子。
“死吧!”
“不,死的人是你。”苍枭阴险的笑了下,右手轻轻拍了拍头盔上的一个按钮,那个微笑,甚至让琳坦的内心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