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用力踢了踢脚,才将那人的手从脚腕上甩掉,但对方却阴魂不散地继续爬上来,蓝月只得逼得连连后退,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蓝月的身体时,指尖却只能触到蓝月的裤管,而再向前的时候,却拽不动身体。原来他被铁链困住了双腿,此时铁链已经伸到了最长,所以他不能前进半分。
那人抬起长满蓬乱头发的脑袋,用那双死鱼般眼睛紧紧地盯着蓝月,而那沉寂如似水的眸子却忽然有了光亮,他咽了口口水,为的是不让声音听起来那么恐怖,不过即便如此,他的声音仍像万年沉木,而那木头的碎屑则随着每一个音节剥落一层,“救救我......”
蓝月看着对方这般可怜,心里虽然充满了同情,不过仍是不敢向前,毕竟对方这副模样实在让她很难辨别眼前这货到底是人是鬼。
就在蓝月迟疑的空当,那人的眼睛忽然失去了神采,就像本来绽放着光亮的明珠,顷刻被吸尽了光华。忽然,那人却又疯疯癫癫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如同经久生锈的铁门,每一声笑都伴随着吱嘎吱嘎的闷响。
本来蓝月还打算把他救出去,只因万一这一路多了个累赘才稍稍迟疑,而眼前这个半正常半疯癫的疯子如何教她放心?即便不随身携带,放出去也会造成人心惶恐,到时她的罪过可就大了。犹豫再三,蓝月还是撒腿跑了出去。毕竟她不是万能的神。
坐在床上,屁股下却像扎了针一般难受。如今的根源便是斩断祸根,无论如何。蓝月也不能让这种变态继续害人!蓝月握了握拳头,愤怒和不安让她变得暴躁,封闭的空间让她感到压抑,然而就在她开门的一瞬间,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却将她的身子弹了回去。
吱呀一声,木门被关起来。那人将门闩拴住,似是考虑如何处理蓝月。良久,那人才转过身来。
蓝月缓缓抬头。却见一张模糊得看不清脸庞的男人挡在面前,虽是如此,凭着气息蓝月也知道面前的人正是把她带到这里来的斗篷男。
那男人摘下宽大的帽子,脱掉一身乌鸦黑般的斗篷衣。露出健硕的身体。
借着昏暗的灯光,蓝月将他的模样看了个清楚,他的眉毛很浓,眼睛却极为狭长,白多黑少,是个十足的白眼狼。长相倒是普通,不过却带了一身戾气,整个人有股浓浓的萧杀之感。
斗篷男抬起蓝月的下巴,他开口。嘴里掺杂着血腥的味道,“怎么,想逃?”
蓝月并不畏惧。她直直地盯着斗篷男的眼睛,而语气却极为坚定,“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
男人冷啐了一口,那阴鸷的眸子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但唇角却微微上扬着,看来眼前这个清秀的男子有点意思。他得花一番功夫让对方变乖了。
却见那斗篷男身后现出一道白光,等蓝月回过神来的时候。四肢却被铁链束缚住了,分别拴在床的四个角,铁链十分粗重,每一条都有蓝月的手腕那么粗。
斗篷男活动活动手腕,转动转动脖子,只听得咔咔数声脆响,对方便来到蓝月面前。他居高临下地望着蓝月,口水早已顺着唇角流了下来。
蓝月表面上做出一副惊恐的模样,心里却打起了小九九。只要斗篷男有所动作,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对方扎成刺猬。
斗篷男忽然蹲下身来,他用那双粗糙的大手摩挲着蓝月的脸庞,而垂涎的口水早已落在了蓝月的脸上,蓝月拼命侧头闪躲,却又被对方扳正了脸庞。
“你逃不掉了。”斗篷男说罢便哈哈大笑起来。这人估计是神经病,而且神经病是可以传染的,不然地下室里的那个人又怎会疯掉?不过在这危难关头蓝月还不忘娱乐身心,她不得不佩服自己。
正在蓝月感到莫名其妙的时候,斗篷男突然止住了笑,他不停地摩挲着蓝月的脸庞,眸中露出猥琐的光芒,“如此水嫩的肌肤,真教人心痒痒。”
对方手指所经之处,蓝月的肌肤便忍不住起层鸡皮疙瘩,但她仍是神色倔强地盯着斗篷男。而斗篷男毫不介意,他的粗糙手指忍不住下滑,而喉结也忍不住加快了滚动的频率。
跐溜一声吸了吸口水,咕噜一声把口水咽下去,斗篷男的眼睛都直了,他说着话,手指还不住地向下,最终停在了蓝月的衣襟前。
这货该不会是同志吧?蓝月的身子忍不住抖了抖,那就姑且把面前的斗篷男当做女人好了,斗篷男陡然直起了上身,他横跨在蓝月身上,而对方的体重绝不是吃素的,蓝月只觉得肚子都要被压扁了,但斗篷男却无所察觉。
他只想着一会儿蓝月该如何在他的身下求饶,然他大掌一出,墙皮便自动敞开,原来这小小的屋子竟然有这么多机关,而蓝月竟然没有发现!不过如今不是自责的时候。
只见斗篷男大手一挥,那沉重的铁链、皮鞭等刑具全都上齐了,斗篷男咧了咧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一会儿就用这些好好伺候你!”
蓝月的目光掠过形形色色的刑具,心底却早就凉透了半截,敢情眼前这货不仅是同志,而且还心理变态!就在她的注意力转移到这些刑具上的时候,斗篷男的手却拽着蓝月两边的衣襟撕拉一声扯开了。
当斗篷男的目光落在蓝月的裹胸上时,忍不住惊呆了,原来他垂涎的竟是假扮男人的女子!这种感觉如同女人喜欢上了假扮男人的女人一样,等知道真相,真是哭笑不得。
趁现在,蓝月的两臂间飞出银针,而数枚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