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在旁边听着,便知小公主是要去见那个什么部落的王子,估计两个人也算是自由恋爱,如果那个王子刻意地巴结小公主,那小公主年纪又不大,很容易对王子产生好感的。
王妃也道:“菜菜,莫要去,现在天这么冷,离得又那么远,你去了秃噜浑那边,母妃不放心,不要去了!”
小公主很不高兴,小脸上却是倔强,估计父母的话她没听进去,但却也不反驳,低下头,继续吃羊腿,闷头吃个饱。
杨泽心想:“原来小公主叫李菜菜,皇家公主怎么会起这么个名字,难不成是小名?”
原来,小公主没有大名,按着皇室的规矩,皇孙们的名字就算不是皇帝亲自给起,也是要按辈份起名的,至少要上报给皇帝,皇帝认可了才行,毕竟是要上皇室族谱的,但小公主并不是在京城里出生,李晏也没有机会给独孤女皇上奏章,所以女儿的名字便耽误了,只起了个小名菜菜,这个名并不高贵,起这么个名主要是想让独孤女皇知道后,会心生怜悯,能让小公主过上好日子,可惜的是,这么多年了,独孤女皇也没怜悯过,小公主该过苦日子,还得接着过。
杨泽笑问道:“怎么,公主殿下想去秃噜浑?在那边有朋友?”
菜菜没有说话,王妃却道:“小孩子家家的,懂得什么。只不过去年有个部落游牧到了这里,菜菜正好出城,便和部落的人见着了,部落里的人刻意巴结,她便当那些蛮夷是好人,过年时,蛮夷的王子还送了只羊过来,菜菜便感激得不行。真是孩子心性,当谁都是好人!”
杨泽哦了声,看了眼菜菜,心想:“我送了你这么多的礼物,也没见你说我是朋友啊,更没把我当成是心上人!”
涉及到了菜菜的私事,杨泽不好多问,只是陪着李晏喝了不少的酒,李晏喝得醉醺醺的,宴席这才散了。
第二天一早。杨泽派严诚厚去州里采买,还派了二十个士兵跟随保护,连带着去给刺史送去公文,告诉刺史他接任了县令之职,还有请求刺史正式任命付丙荣等人为官,毕竟县丞主薄这样的官职,他自己是可以任命的,但还得州里承认才行。
派出严诚厚后,杨泽便开始满县城的转悠。再怎么着他也得先了解一下自己的属地才行。可一番巡视下来,他本来就失望的心情,又再失望了三分。
镇西县实在是穷得可以,虽然可以耕种的土地要多少有多少。可劳力却不足,而且粮食产量不高,如果光靠种地,百姓很难养活一家人。苦哈哈的不说,还要交税,还不如抢劫来得快。连一文钱的税都不用交。
俗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放在别的地方可能不对,谁说穷人就是刁民了,这句俗话可不对,但放在镇西县这里,却再正确不过了,这穷地方真可谓是满地都是刁民,连妇女和儿童都不好惹的!
杨泽巡城之际,便在街上碰到了个小孩儿,这小孩不过五六岁大小的光景,一身破烂衣服,冻得满脸是鼻涕,在大街上游荡,杨泽看着心酸,便让人给小孩儿一块饼子,小孩儿拿了饼子便跑开了,可过不多时又回来了!
跑开时是一个小孩儿,回来时却是一大群小孩儿,个个嚷着要吃饼,杨泽无法,这些小孩儿看着确实贫困,他便又让手下给小孩儿们每人分了一个饼。
小孩儿们狼吞虎咽地吃了饼后,却并不散去,一直跟在杨泽的后面,还大声嚷嚷,说今天的饼你给了,明天的呢?
杨泽差点没气晕过去,怎么着我还得给你们明天的饼么,要这么给下去,后天的饼也得我给了!
反正孩子也不是太多,给了也就给了,他又让手下给了小孩子每人一个饼,算是明天的,给过之后,他便带人回县衙了。
不成想,当天晚上,县衙的门口却围了一大群的孩子,也不能说是孩子了,各种年龄的都有,甚至还有二十多岁的,围在县衙门口,要县太爷给他们分饼!
杨泽大惊,赶紧叫来郝威峰,问道:“本县的孩子都没有饭吃吗?他们的父母呢,生了孩子出来,却不养活?”
郝威峰一脸的哭笑不得,道:“县尊,本县是穷不假,百姓吃的不好也不假,可还没到没饭吃的份上,又不是灾年,哪可能一点吃喝都没有,没有吃喝岂不饿死了!可县尊却不该给他们分饼,有了白吃的东西,谁不想要啊,别看让他们交税时,找不见他们人,可要是有白吃的机会,他们是一个都不拉下的,全得过来要,给不起的!”
杨泽叹道:“一县百姓生活如此困苦,这是我这个父母官的责任……啊,不,是前任父母官的责任,我这是替前任擦屁股呢,也罢,当官不为民作主,还不如不当这个官。”
他出了县衙,来到了大门口,就见门口围着上百人,有小孩子,也有看热闹的老百姓。
杨泽先冲众人拱了拱手,道:“各位乡亲,本官是新上任的县令,本着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原则,我决定要放火……”
百姓们一听,无不大吃一惊,干嘛啊,要放火啊,这是要烧什么呀,莫不是要烧我们的房子!
就听杨泽又道:“要放火嘛,就得要柴火,本官决定,谁交一百斤的柴火,谁就能在我这里领一顿的饭食,好的东西我也没有,本官也不阔气,给不起太好的饭食,但每人每顿两个胡饼,一碗肉汤,还是给得起的,怎么样,这活儿你们愿不愿意做?”
百姓们又惊又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