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落见公羊留不愿意动地方,便道:“公羊大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此时此刻,咱们也得往里面跳了!”话说得大义凛然,如果不知道前面只是个大车店,光听这话,还以为是敌军大营呢!
杨泽道:“没那么危险,只不过咱们少带几个保镖过去而已,公羊大人要是害怕,那就留在这里,本官和秦公公携手去探探那贼窝!”
公羊留大感面子下不来,不再犹豫,装出一脸的豪气,道:“杨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来,本官哪有说不去,只是在想该带几个随从而已,本官有意一个都不带,就咱们三个去!”
这回换秦落落脸色不好看了,心想:“这个公羊留,简直就是个混蛋,谁说过去不带保镖了,要是不带保镖,傻子才和你一起去呢!”
杨泽却道:“公羊大人可以不带随从,但本官和秦公公却是要带的,如果看到那害了许将军的贼人,可以当场把他抓住,擒拿归案!”他把手一招,让付丙荣和谭正文跟上,并示意木根保护好小公主菜菜。
秦落落又心想:“还是杨大人会办事,难怪小小年纪,就当上了五品官,这么会做人,以后必会重返京城,混得好了,说不定能当上宰相呢!”
杨泽叫过几个穿便装的随从,把衣服脱下来,让秦落落等人换上便装,装成是普通百姓的模样,他本身就穿着便装,倒是不用换了,弃马步行,向那大车店走去,剩下的人则由吉大带路,去找地方过夜了。
进了村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家大车店,店门口没有伙计招呼,门也关着,但里面却传出喧哗之声,似乎有很多人在里面喝酒吵嚷。
杨泽回过头,道:“咱们走了一路,村村有店,可店店都缺少客人,唯独眼前这家大车店,却是宾客众多。这里面必有古怪!”
秦落落点头道:“不错,定有古怪!”
公羊留想了想,却道:“先前那些店都只是饭铺,而这家却是大车店,所以……客人多些也算是正常!”
秦落落不满地看了他一眼,道:“还没出正月呢,哪可能有太多的客人,这里明明就有古怪!”说着话,他大步上前。就想推门进去,可突然想起里面可能有危险,立即停住脚步,回头冲付丙荣道:“你先进去打探打探!”
付丙荣心中大骂:“他奶奶的。我就知道,死太监一个好东西都没有,都想占我的便宜!”他吃过太监的大亏,对所有太监都有抵触。其实。不是所有的宦官都能称为太监的,得位高权重的大宦官才能称为太监,象秦落落只是个稍微得宠的宦官。离着太监这个称呼,还远着呢!
杨泽却道:“还是我来!”他上前一脚踢开店门,叫道:“住店,喝酒,吃肉,找小娘!”大摇大摆地进了这家大车店。
他这么突然破门而入,店里面原本嘈杂的声音立即消失了,满屋子的人一起向他这边看来,都瞪大了眼睛,表情凶恶地看着杨泽。
门外的秦落落看到那些恶狠狠的目光,吓得一缩脖子,愣是没敢进去,公羊留站到了他身后,道:“秦公……秦兄莫忙,我来保护你。”
秦落落属于平常威风八面,可到了关键时刻就尿裤子的选手,门没开呢,他还能装一下好汉,可门一打开,他就想起来了,他是个宦官,没种,称不上好汉。
付丙荣和谭正文一起小声道:“秦兄,还是我们来保护你!”说着,两人同时上前,挡在了秦落落的身前,站在身前才是保护,站在身后算什么保护啊!
秦落落这时也反应过味儿来了,不满地回头瞪了公羊留一眼,见公羊留手中竟拿着把牛角梳子,这梳子造型奇特,一头圆一头尖,被公羊留拿在手里当武器。
秦落落小声道:“你拿这个干什么?”
公羊留尴尬地道:“直接拿刀进去,怕是会引起误会,这梳子有尖……”
原来,这牛角梳子是公羊留平时带在身上的,一来可以梳头,身为官员当然要讲究仪表,二来梳子的背面光滑,可以当做刮痧板用,他总是腰酸腿痛,可以刮刮,其实用处不大,但尖的那头却可以当成是武器的,当然这个武器用处也不是太大。
秦落落一喜,他和公羊留腰中都有剑,可进门时手按剑柄,却是会引起误会,没准别人不想动他俩,可看到他俩有拔剑的姿势,说不定误会一起,就会动手了,可手里不握点儿东西,又不能壮胆儿,所以此时这个牛角梳子就有用处了,别管有用没用,好歹能让自己有点信心。
一伸手,秦落落抢过了公羊留手里的牛角梳子,当做防身武器,跟在付丙荣和谭正文的身后,进了屋子。
杨泽打量了屋里,这屋子不算小了,摆了十好几张桌子,坐满了一半的人,足足有二三十人,这些人清一色的大汉,有的穿着胡人的皮裘,有的穿着汉人的棉袄,每个人的身边都放着兵器,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
大车里的伙计快步过来,陪着笑脸道:“敢问客人是从哪里来的,看着眼生,是要吃饭,还是要住店。”这伙计见杨泽穿的不错,衣服料子挺贵的,他身后两个随从的衣服也挺不错,一看就是有钱人,可再往后那两个,衣服就不咋地了,也就是两个普通百姓装扮罢了。
杨泽和付丙荣谭正文他们三个,穿的衣服都是自己的,那肯定是不能亏了自己,而公羊留和秦落落的衣服则是临时换上的,是杨泽手下人的衣服,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