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皇后娘娘,不是太子殿下?”吴有仁顿时就是一愣,虽然皇后比太子更重要,可对他来讲,还是太子更能帮他登上大臣的顶峰。而且也更长久。
但为什么是皇后不是太子呢,难道太子还在玩沉着冷静?这也太冷静了吧,冷静得过了头!
他并不知道李重九根本没法派人出来找他,堂堂太子被小宦官们耍得团团转,他只能以为李重九是不是把他给忘了,忍耐不住,开始疑神疑鬼起来。
吴有仁跟小宦官便进了皇宫,吏部衙门离着皇宫并不远,走着去就行了,在经过宫前广场时。吴有仁见上次李晏和皇后给天碑奠基的地方,已经打下木桩了,他对于怎么建碑不了解,但从现在施工的情况看,这是已经动工了。
小宦官得了好处,话就多了起来,对吴有仁道:“吴尚书,你不是工部的人,所以不清楚这修碑的辛苦……”
吴有仁心想:“你也不是工部的人。难不成你就知道了。”
这小宦官又道:“要说这天碑是修在皇宫门前的,再怎么着也得让我们这些宫里的人给点意见不是,可他们工部的人都不问我们,没有我们的意见。他们修起碑来,就叫做事半功倍……”
“是事倍功半吧!”吴有仁笑了笑,道:“小公公说得对,这工程就应该问问你们宫里人的意见。”
小宦官说这个话。无非就是想通过吴有仁的嘴,向皇后说说,让他们这些小宦官来工地监督一下。这样才好捞取到好处,吴有仁当然听得明白,不过,他认为向皇后说,不如向李重九说,然后由李重九向皇后说,这样也可以卖宫里的小宦官一个好,让小宦官们向李重九靠拢一些。
说着话,两人进了宫,直奔牡丹园,牡丹园属于后面禁宫的范畴了,不过因为是皇后见召,所以吴有仁还是可以进来的,他进了牡丹园,见皇后坐在亭子里打瞌睡,他连忙上前行礼,等着皇后问话。
皇后见吴有仁来了,瞌睡也不打了,直截了当地就问道:“吴爱卿,你在京里日久,想必以前和太子是有过来往的,对吧?”
吴有仁心想:“你那儿子跟谁都不来往,再说我以前干嘛要和他来往,一个废物罢了,嗯,现在当然不是废物了,是太子了。”
他点头道:“回娘娘的话,以前太子殿下为防止受到长公主和临淄王的迫害,所以极少和大臣们来往,但他每次进城,臣都是能看到他的,倒是比别的臣工对他更熟悉些。”
他这话说得很滑头,李重九只要是进城,必定是有事儿,而且必定和独孤女皇有关,基本上都是参加一些仪式,而做为观阁里的中枢舍人,吴有仁当然每次都能看到李重九了,而且他说的不是熟悉,而是比别人熟悉,有了比较,话里就会有猫腻了。
可皇后却没有听出话里的弯弯绕,反而很是松了口气,道:“既然吴爱卿对太子熟悉,那以后你便先教他一些朝廷里的事吧,你是吏部尚书,对官员的事最了解了,要常说给太子听,赐你东宫行走的特权,可以随时进出东宫。”
吴有仁眼睛一亮,有了皇后这句话,他以后想什么时候见李重九,就可以什么时候见,当然,只限于白天的任何时间,晚上皇宫大门上锁,也不允许外臣在宫里过夜。
“臣遵旨。”吴有仁躬身答应。
皇后又道:“本宫想为东宫换批御前侍卫,你帮着太子挑挑人,要挑些可靠的,还能打的,是不是贵族出身,倒并不是太重要。”
吴有仁道:“娘娘的意思是不是,保护东宫的御前侍卫,都要是新人,只重本事,不看出身?”
皇后笑道:“对,本宫就是这个意思。你是吏部尚书,是专门管官的,官都能管好,何况是侍卫,这事儿就交给你了,好好辅佐太子,如果有什么困难,那就来找本宫,自有本宫为你们作主。”
吴有仁连声答应,他要是能帮着李重九,挑选御前侍卫,那岂不就是代表李重九能有心腹侍卫了,而且由于他帮了忙,所以也能在东宫里面有了自己人,起码他选了谁当侍卫,谁就得感激他吧!
他心里想:“我自己家的亲戚里,有没有年纪差不多的,还有点儿本事的,至少得能打的,这是最起码的了,我得回家问问!”
正想着呢,就听皇后道:“吴爱卿,你现在就去东宫吧,皇上这时候应该也在东宫,如果皇上对太子有所责备,那你要替太子多多辩解,以免他们父子之间,有什么误会,本宫就怕皇上太过严厉了。”
吴有仁忙又道:“臣遵旨!”他离开了牡丹园,去往东宫,半路上想皇帝很严厉,会对太子殿下很严厉?怎么看,皇上都不象是个严厉的人啊!
快步到了东宫,却没有看到李晏,问了守门的小宦官,一问才知原来李晏竟然还没有来呢,不知李晏离了牡丹园后,去了哪里,反正是并没有到东宫来!
吴有仁进了东宫,见李重九在大殿上走来走去,而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胡子拉茬的御前侍卫,这个御前侍卫脸肿且通红,嘴角还有大泡,嘴里轻轻哼着,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
见吴有仁来了,李重九叫道:“吴尚书,你可算是来了,孤派人找你,你怎么才到啊,可是忙完了衙门里的事才过来的吗?以后如果孤再叫你,就先来孤这里,衙门里的事,什么时候忙不成啊!”
李重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