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太原是很重要的,李家王朝为了保证太原的安危,加上这里又是李家的龙兴之地,所以向来是派李家皇族的人去镇守,而且在独孤女皇的时代,就连独孤女皇也没敢换了太原李家的人。她怕太原一乱,突觉就会趁机入侵,当然,这和太原的李家皇族很听话,并不反抗独孤女皇也有一些关系。人家既有实力,又听话,独孤女皇也犯不着去修理人家。
杨泽他是不怕突觉犯边的,而且他一定要把李家皇族的人连根拔起,要不然他就没办法在长安站得住脚,李家皇族的人不反抗独孤女皇。那是因为独孤女皇是李家的儿媳,以后接过独孤女皇皇位的人,只能是她的儿子,皇位终会交还给李家的,所以只要独孤女皇不去杀太原李家的人,那太原李家也不会和她对着干的。
可杨泽就不一样了,他是杨家的人,他的这个姓氏,正好是大方帝国以前那个朝代的国姓。而菜菜就算再当了女皇,因为她是李家的女儿,却不是李家的儿媳,所以和杨泽成亲之后。要是有了儿子,那就是姓杨,而不会是姓李了,儿子一即位。岂不是天下就真的改姓了,改成姓杨的了,要是往大了说。那岂不是就变成前朝复国了,虽然杨泽并不是前朝的皇族。
所以,对于杨泽来讲,为了夺取天下,他也只能对不起菜菜的亲戚了,不过估计菜菜本人也是不在意的,当初她在镇西受苦时,穿着黑棉袄,想吃点儿羊肉都吃不到时,那些个亲戚谁也没帮过她,而且为了她自己以后的儿子能当皇帝,菜菜肯定是不会对那些听都没听说过的亲戚,手下留情的,这方面倒是不用担心。
一夜几乎没有合眼,直到了四更天时,杨泽才在椅子上坐着眯了一会,不等鸡叫头遍,天还没亮呢,杨泽便带着随从,赶去了皇宫,等着进宫面圣,他估计今天李晏必会升朝,因为今天本来就是大朝会的日子,李晏又有话要说,应该不会再偷懒了。
杨泽到了之后,叫人拿过来了个马扎,他坐在上面,安静地等着开宫门。
没过多一会儿,就见一顶轿子抬了过来,在宫门口停下,里面出来一人,竟然便是吴有仁,吴有仁的家人提着灯笼,给这位吏部尚书照着亮,杨泽看到了他,他却没有立即看到杨泽。
杨泽从马扎上站起来,冲着吴有仁招手,大声道:“吴大哥,你来得好早,这边请,小弟叫人给你搬个马扎过来,咱们一起等开宫门。”
吴有仁同样也是一夜没睡,他也想了一宿的事,他当然也能猜到,李晏有可能今天上朝,不过就算不上朝也没关系,他可以先去东宫,然后撺掇着李重九去见李晏,他不就能跟着一起去见了么。
吴有仁两眼尽是红丝,他都好几天没有睡好了,被杨泽的手下给折腾得几乎就要崩溃,不过他坚强得很,就算是被扣上了屎尿尚书的恶号,他也不肯倒下,绝不肯在这么关键的时刻,给杨泽任何可乘之机。
忽地听到有人叫他,吴有仁一抬头,看到了远处的杨泽,杨泽那里没点灯笼,看不清人,但听声音却能听出来。
吴有仁现在对杨泽是恨之入骨,当然这怪不得别人,他帮了李重九,就是想要让杨泽完蛋,而杨泽却提前让他完蛋了,只能怪他本事和手段都不如人而已,没什么好抱怨的。
吴有仁脸上现出微笑,走向杨泽,道:“咦,杨贤弟,你也来得蛮早的,怎么,这也是要进宫面圣啊?”
杨泽笑道:“今天是大朝会的日子啊,小弟当然要早早地来这里等候,就怕误了时辰,来晚了,咱们做臣子的,等皇上是应该的,可总不能让皇上等着咱们啊!”
“不错,不错,正是如此,为兄也是这么想的!”吴有仁笑着说道。
两个人就象从来没有发生过龌龊一样,还是称兄道弟,杨泽还亲自给吴有仁搬来个马扎,让吴有仁坐在他的前面。
吴有仁坐下后,道:“杨贤弟,你上朝总是带着这么多的胡凳吗,见人就送一个?”
杨泽重又坐了下去,道:“这种胡凳在军中最是常用,当兵的管这叫马扎,小弟带兵久了,所以也坐习惯了,这东西方便得很,我每次出门不但自己要坐,手下随从也都坐,所以别说见人送一个,就是送两个,那也是没问题的啊!”
吴有仁嗯了声,又道:“来得早了些,却是没吃过东西,为兄让人去买点吃食吧,杨贤弟想吃什么,为兄请客。你年纪轻轻的一定要吃早饭,否则胃肠就会出毛病,要是你英年早逝了,国家岂不是少了一根栋梁之材。”
“吴大哥自己吃就好了,小弟不饿,再说一会儿要是升朝了,小弟怕被憋屎憋尿,在朝堂上又不能上茅房,那憋得多难受啊!”杨泽一本正经地道。
他们两个互相冷嘲热讽,说着怪话,可杨泽却稳占上风,吴有仁听到屎尿二字,脸色刷地就变了。
哼了声,吴有仁道:“杨贤弟,为兄劝你一句,你还年轻,为人处世不要太嚣张,小心嚣张过了头,那会遭报应的,万一死得惨不忍睹,那岂不是糟糕。”
杨泽连连点头,道:“嗯嗯,吴大哥说得是,小弟铭记在心。”他转过头,对身后的随从们道:“吴尚书说了,做人不可太嚣张,你们听清楚了么!”
随从们连忙点头,都道:“是,小的们听清楚了,做人不可太嚣张。”
杨泽转过头,对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