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文大怒,这两个骑士怎么回事,难不成没看到有人摔倒么!李博智性子急,这时候已经大叫出口了!
奔马何其之快,无论是李博文还是李博智这个时候冲过去都是来不及的了,他俩浑然忘记了家中祖父的交待,都忘记了这个时候应该做纨绔子弟,而不是仗义勇为的青年大侠了!
李博文见这个时刻,他没办法冲过去,情急之下,便把自己手里的马鞭扔了出去,对准的方位便是打头那个骑士的脸孔。
他扔马鞭的技术太低,而且马鞭又不是石块,扔起来很困难的。李博文的马鞭没有打到骑士,却打到了马,还打到了马眼睛上!
奔来的这两个骑士,骑的都是好马,奔驰的速度又快,马的眼睛中鞭,受此重伤,那马怎么还可能再接着狂奔,自然是一个马失前蹄,摔倒在地,那马上的骑士直接就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摔在那个农家少女的旁边,骑士的脑袋正好砸中农家少女的小腿,把农家少女砸得啊地一声惨叫,虽然不是完全砸中,可看着应该也挺疼的。
李博智在旁边一咧嘴,心想:“我的哥哥呀,要是你不拦着一下子,估计还真不一定能伤到这个女子,可现在倒好,被砸着了!反正这个农家少女,不是要被你调戏,就是被人砸,碰着你,算她倒霉!”
他只顾想着李博文不对,却忘记了自己刚才也是要对这农家少女出手调戏的,反正这个农家少女流年不利,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碰上他们这一群人,才算是倒了大霉呢!
农家少女疼痛难忍,顿时就放声大哭,她并非是城里的女子。没有什么见识,只是感到今天受了欺负,而平常在家,她受了欺负,当然就是要哭的,只要一哭,父母兄长们就都会哄着她,别看在小王爷的眼里,她只是个村姑,可在她自己的家里。她却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心肝宝贝儿似的疼惜呢!
后面那个骑士猛地一拉缰绳,座下骏马一声长嘶,人立起来,这骑士马术极好,坐在马背上稳稳的,身子只是欠了欠,没等马蹄落地,他便喝道:“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想要拦路抢劫吗?”
那摔倒的骑士晕头胀脑地站了起来,在地上转了两个圈子,扑通一声。又再次摔倒,估计他是伤到脑袋了,晕头转向的,所以没法站稳!
李博文都傻了。他可没想过自己扔了下马鞭,结果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还连着伤了两个人。诚王府的规矩,不可伤人,只需被人伤,以此来显示诚王府的窝囊,结果他今天倒是扬眉吐气了,可也知道自己闯祸了!
马上的骑士见李博文他们不吱声,倒没有以为是遇到了强盗,就算太原没有长安那么大,可也是著名的大城市,这里离城不远,哪有强盗会在这里拦路抢劫,再说还穿得这么光鲜,估计是哪家的公子哥,出城来找乐子的,结果撞上了他俩!
说实话,要是碰上了强盗,这个骑士还真不敢怎么样,顶多也就是仗着马快,远远的逃开,免得误了他们的正事儿,可遇见了纨绔公子哥,他就不怕了,他家的主人还有主人背后的靠山,那可是不怕任何纨绔的!
这马上的骑士刷地就把佩刀给抽了出来,对着李博文叫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敢报上名来么?”
李博智心想:“这回惹了祸了,看样子这两个骑士也都是不好惹的那种人,极有可能是官府的信差,要是他们把事儿给捅出去了,被太原留守给知道了,那不得找我们靖德王府的麻烦么,我家躲麻烦还躲不起呢,哪能如此自找,我祖父非得打死我不可!”
这时候也顾不上兄弟之情了,还是自己顾好自己为上,李博智一调马头,叫道:“哥哥,我先回去叫人,你且放宽心,我去去就回!”说罢,打马便跑。
靖德王府的随从们见状,也都纷纷调转马头,跟着李博智的马屁股就跑,跑得飞快,只片刻功夫,便消失在大道上了!
诚王府的随从们见状,心想:“跑了?靖德王府的人装孙子,装窝囊,竟然比我们诚王府的还能装,了不起啊!”
随从们一起看向李博文,心想:“小王爷,还等什么,咱们也跑吧,这可不是调戏一下农家少女,被村民们追着打一顿就能解决的问题,说不定会见官的,花钱也不顶事,以老王爷的性子,可别提以势压人了,你可真容易被抓进大牢里去!”
诚王府的人都窝囊惯了,竟然谁也没想过帮着小王爷上去“理论”一番,做一次真正的恶霸,把纨绔子弟的作派发扬光大,却都想着怎么要逃!
李博文茫然不知所措,可当他看到对面那个骑士把刀子抽出来时,刀锋被阳光一照,直耀人的双眼,他这才反应过来,这个时候应该要跑吧?
他这才调转马头,想要逃走,可一挥手却发现没有鞭子,他只好紧紧挟着座骑,试图让座骑飞奔起来,他的随从们见状,赶紧跟着就跑了!
两个小王爷完全没有纨绔子弟的样子,刚刚扔了根马鞭,算是当了把英雄,却还把农家少女给连累了,只见了对方一亮刀子,他俩就全都逃了,这也实在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马上的骑士是有任务的,也不想多事,见闯祸的人走了,便跳下马来,跑到同伴的跟前,叫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头,头疼得厉害,脖子也疼!”摔倒的骑士哼哼唧唧地坐了起来,这下子摔得不轻,虽然没能要命,可让他立即起身,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