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鹏将燕世雄叫来,把这件事说了,指示他派出一队密探,前往京城外杏子坳侦察。
燕世雄走了之后,雷芸儿问道:“哥,这二皇子的天策卫已经有五千多人了,保护他的汉王府绰绰有余,他还招了这么多人躲在山谷里秘密训练干什么?难道他想……”雷芸儿嘴唇动了两下。虽然没发音,根据嘴唇的动作,却能猜得出来后面两个字是——造反。
唐大鹏笑着点点头说道:“从昨晚上他威胁我说等他那个什么了之后,第一个就要灭我的九族,看他那嚣张的架势。很有这种可能,要不然,他秘密训练这支军队干什么?”
雷芸儿想了想,又问道:“你说,这纪纲会不会也参与其中?”
“刚才林远已经说了,他之所以知道这件事,就是随队保护纪纲跟随二皇子朱高煦去了那里。所以很明显,这件事纪纲也有份,嘿嘿!他们两个狼狈为奸。一个鼻孔出气,这种事情少了他纪纲就不好玩了。”
雷芸儿说道:“那就好!咱们抓住了纪纲这个把柄,就能告他谋反,灭他九族了!”
唐大鹏摇了摇头说道:“咱们首先要等燕世雄查探的结果,单凭二皇子扩充天策卫秘密训练这一点,最多算是他私自扩军。由此下定论二皇子谋反。这还有些勉强,说服力不够,做不到一招制敌。”
“啊?那怎么办?”雷芸儿皱起了眉。
“咱们要继续查,拿到他们谋反的全面证据,皇上已经有明令不准我查纪纲,只有拿到了他们谋反的真凭实据,才能告得倒他!所以,咱们不动则已,一动就要拿住他的七寸,将他彻底打翻!机会只有一次,告发不成,我们自己要倒大霉。”
雷芸儿想了想,说道:“要不,咱们通过别人告发,比如告诉太子,让他去和皇上说。好不好?”
唐大鹏摇摇头说道:“我早就想过这个法子,不过不行的,首先,这种掉脑袋的绝密大事,当然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安全,一旦消息败露,朱高煦、纪纲他们肯定会铤而走险,那就危险了;第二,太子性格宽厚仁慈。虽然二皇子、三皇子窥视他的太子之位,几次谋夺,三皇子甚至直接行刺皇上,企图造反,太子不仅不借机除掉他们两个,反而替他们说情,可见太子十分看重他们兄弟之情,如果告诉了太子,难保他不会节外生枝。”
雷芸儿说道:“对,我看这太子也是优柔寡断的,这种平叛的事情,恐怕他不能胜任。那找别的人告诉皇上呢?比如李公公。”
唐大鹏摇头说道:“一个道理,不管找谁,都有可能泄漏消息,而且,如果我们的证据足够扳倒纪纲他们,直接告诉皇上和通过别人告诉,结果都一样,如果咱们的证据不足以扳倒他们,就算我们通过别人告诉皇上,皇上一样会追查下来,查到我们脑袋上的,这毕竟是涉及谋反的大事,一定会一查到底的。”
说到底,这件事只能等等再说。
现在薛都督爱妾被杀案线索断了,没法往下查,唐大鹏想起应天府韦府丞说这两天选秀女的事情,这是给皇上找女人,可不能耽误了,便带着雷芸儿和护卫队来到应天府。
应天府衙门里,韦府丞已经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圣命是今天将秀女报上去,六百秀女早就已经选送来了,都在衙门里满满一院子,唐大鹏却一直没露面,到家里去请,说是上了南镇抚司衙门了,韦府丞可不敢派人去锦衣卫催唐大鹏来选女人,只能在院子里干等着,祈求唐大鹏早点来衙门上班。
现在终于看见唐大鹏来了,韦府丞大喜过望迎了上来,说道:“府尹大人,您可算来了,这秀女今天就要报上去,迟了的话咱们可就麻烦了。”
唐大鹏笑了笑说道:“嗨!不就是挑女人嘛,简单得很,你让她们十个人一组上来,本官在大堂上当场拍板就是了。”
“是是,不过,这些秀女的身份籍贯、家史清白、有无疾病、人丁户数,大人也要过目才行啊。”
唐大鹏一斜眼,望见大堂暖阁边上堆成小山似的秀女的档案资料,头都大了,说道:“那些你看过了吗?”
“看过,卑职都看过的,这几天卑职组织了应天府所有稳婆和郎中给秀女们进行了身体检查。不是黄花的,有病的,凡是不符合要求的,卑职都打回去让他们重新换过了。这几天白天黑夜都在忙这事呢?现在这六百女子,都是黄花大闺女,没有笃疾废疾,家史清白,都由当地里保出具作了保的。”
唐大鹏点点头,又转头问自己留在衙门管理行政事务的万师爷:“先生看过了吗?”
万师爷说道:“鄙人一个个都仔细审查过了,现在这六百人都符合挑选秀女的要求。”
“那好,你们两个审查过,那我就不必看了,反正咱们三个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如果审查不严出了纰漏,我跑不掉,你们两个也跑不掉的,呵呵。”
两人急忙躬身陪笑,连称不敢疏忽。
唐大鹏上了大堂暖阁,惊堂木一拍,叫道:“带秀女上堂!”
十人一组,自古江南出美女,这京师一的更是美女如云。选出来的这六百候选秀女,一个个都是二八豆蔻年华,五官清秀,跟一朵朵水莲花一般。
唐大鹏选得这个高兴,穿越之前虽然在学校有许多漂亮女生,不过唐大鹏从未好好欣赏过,就算来到明朝,也只是将自己的妻妾欣赏个遍,对于入选进宫的秀女,唐大鹏可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