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鹏看了一眼河上来往穿梭的船只,这河上有那么多船,又隔了一天了,只能摇摇头:“还能怎么办?他们肯定坐船跑了,只能沿河追踪,看看有没有线索。”
张军也知道没有别的办法,便命人沿河追踪查一查,然后和唐大鹏押着王钺回到了广德县城。
虽然没有抓到朱文奎,但张军还是非常高兴,因为抓住了建文帝余党中的核心人物之一王钺,从这人身上说不定还能挖出更多的建文帝的消息,这可是奇功一件。张军不敢擅作主张,决定假如搜索没有结果,就立即亲自将王钺和谢寡妇押解送往京城。
张军请唐大鹏到富顺县最好的酒馆海撮了一顿,庆祝抓获建文帝余党重要人物王钺。
吃完饭,唐大鹏回到家里时,已经是下午时分。
丫环月婵开的院门,见到唐大鹏,高兴地说:“少爷,您回来了。二少奶奶问了你好几次了呢。”
“哦?你们二少奶奶身体好吧?”
“没事了,二少奶奶已经能下床吃饭了。”
唐大鹏进了新房,见唐母、萧逸雪正和钟仪萱坐在圆桌前说话,看见唐大鹏,钟仪萱和萧逸雪都叫了声:“夫君!”又相互看了一眼,微微一笑。
唐大鹏见她二人相处和谐,心里也很高兴,坐下之后,问钟仪萱:“仪萱,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肚子不疼了。”
“郎中开的中药喝了吗?”
“喝了,早上和中午喝了两次呢。”
见钟仪萱有了精神,唐大鹏很高兴,在圆桌旁坐下,拉着钟仪萱,想起钟仪萱提到的那个安若,还有那张血手绢,问道:“仪萱,你现在身体基本上恢复了,能不能告诉我,你昨晚上提到的安若是谁啊?”从怀里掏出那张绣有兰花的血手绢:“还有,这个手绢是不是安若的?她人呢?”
唐大鹏问这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钟仪萱和唐母、萧逸雪的反应,不过,唐母和萧逸雪听到安若这名字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钟仪萱低下了头,说道:“夫君,难道你忘了吗?安若姐是……是我们村的,以前和你要好的一个姑娘,她听说我要到咱家相亲,就托我把这个手绢给你,说你一看见就会知道的……”
“哦?”唐大鹏有些意外,对唐母和萧逸雪说:“我还以为这安若就是那个怀了我小孩后来投井自杀的丫环呢。娘、小雪,你们知道这丫环叫什么名字吗?”
唐母和萧逸雪都摇了摇头,唐母说道:“我们只知道她是贺家的小丫环,叫什么不知道,问你你也不肯说。”
唐大鹏问钟仪萱:“这姑娘什么时候把这手绢给你的?”
“就前两天,听说我爹要带我来咱家相亲之后给的,怎么了?”
“没甚么……那这个姑娘现在在哪里?”
“在我们村里啊!说你看了这手绢就会去找她的。”
“找她,我都忘了她是谁,怎么找?”唐大鹏敲了一下脑袋,装作很痛苦的样子,心里却一个劲叫苦,看来,又是那小忤作给自己惹的祸。
钟仪萱慢慢抬起头:“夫君别着急,过两天我带你回去找她,好吗?”
“好啊!”话虽这么说,唐大鹏对钟仪萱的话却没有完全相信,昨晚上她的表现与今天的说法有些不相符,不过,钟仪萱一口咬定这安若还活着,自己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反正过两天去看看就知道钟仪萱说的是不是真话,这两天自己小心点就是了。
不过,假如钟仪萱说的是真的,这若兰不是那个投井自杀的小丫环,那昨晚上几乎夺去钟仪萱性命的那壶合欢酒到底是谁下的毒呢?唐大鹏还是决定问清楚。便问道:“仪萱,昨晚上你在新房里的,有没有别人来过?”
钟仪萱想了想,摇摇头:“除了丫环月婵,其他人没进来过——月婵堵在门口不让别人进来。”
唐大鹏微笑着看了月婵一眼。月婵有些得意地偏了偏头:“是啊!二***新房只允许少爷进来!”
“这小丫头,刚来没一天,就这么护着你们二少奶奶了?”唐大鹏笑道。
月婵笑嘻嘻吐了吐舌头。
唐大鹏沉思了片刻,说道:“这么说,这壶酒应该是端进新房之前就被人下了毒了。”
唐母说:“我们也在说这件事,仪萱说你们喝了那合欢酒之后,她就中毒了,肯定是有人想害你们。对了,仪萱说昨晚上听你说你把你的那一杯合欢酒倒掉了,难道你知道酒里有毒?”唐母疑惑地看着儿子。
“娘,你不会怀疑是你儿子下的毒吧?”唐大鹏笑道。
“不会是夫君的!”萧逸雪抢着说:“如果是夫君下毒要害仪萱妹妹,夫君就不会救她了,再说了,新娶的媳妇下那毒手干什么?不想要不娶就是了呀。”
唐大鹏点点头,看着萧逸雪笑:“小雪,你脑袋挺灵的嘛,够格当侦探了!”
“侦探?什么是侦探啊?”
“侦探就是聪明的捕快。”
萧逸雪婉颜一笑,说道:“小雪哪能当捕快啊。”
唐母说道:“别打岔,儿啊!你还没说为什么倒掉那杯酒呢?”
唐大鹏眼珠一转,随口答道:“我昨晚上喝得太多了,要是再喝那杯酒,非吐不可。为了不弄脏新房扫兴,我才偷偷倒掉酒的。”
“可那是合欢酒啊!怎么能倒掉呢?”唐母嘟哝着。
“幸亏夫君倒了,要不然……”萧逸雪感到有些后怕,拉住了唐大鹏的手。
“今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