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半晌之后,上官昊月难得爆出粗口,“本皇何等尊贵,你一小小筑基修士便见朕不拜!朕刚刚提到雨桐,你竟然忙不迭给朕跪下!朕还没有许诺关于雨桐公主的婚事,你就敢自称小婿!张生,你的脸皮比那顾剑狂也薄不了多少嘛!”
“岳父大人,小婿以为,”张生无视暴怒的皇上,“顾大侠的脸皮之厚是比不过在下的。”
“哦,为何?”上官昊月不怒反笑。
“顾大侠脸上长了胡子,而小婿脸上并没有长胡子,这就说明,小婿的脸皮更厚一筹。”张生一本正经道。
“哈哈哈……”上官昊月大笑起来,肆意宣泄着这几日的烦闷和忧愁。过了约一刻钟,上官昊月深深呼出一口浊气,“有趣有趣,张生,朕可是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岳父大人放心,雨桐妹妹若是嫁给我,她便天天如此开心。”张生脸上的表情更加严肃。
“呵呵,”上官昊月苦笑着摆摆手,“张生,朕其实也颇为欣赏你。但正因如此,朕劝你,忘了雨桐吧!”
“什么!”张生如遭雷击,声音颤抖着问道,“皇上此言何意?”
密室中顿时变得落针可闻。
“朕的女儿,活不过十年了。”半晌之后,上官昊月双眼中浮现雾气。
“不可能!”张生霍然站起身子,“赤凤皇族何等手段,难道连区区疾病都无法治愈吗!就算皇族有心无力,难道不能大肆悬赏,征召天下神医吗?”
看着面前怒不可遏的白袍少年,上官昊月心中不由轻叹,他抬起头来郑重道:“张生,不管何种疾病,哪怕是绝症,只要高阶修士愿意出手,一切不是问题。但是雨桐并不是因为疾病啊!”
“那到底为何?”张生眼含热泪,向前一步问道。
“因为皇族血脉!”上官昊月有些激动,“张生,这事关皇族机密,朕不能与你详说。朕之所以告诉你这些,乃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对你倾情吾女的回报。”
“雨桐的血脉,乃是除了我族第一代族长外最霸道的血脉。若是出现在男子身上,则可令其修为一日千里;若是出现在女子身上,呵呵,三十年内,必定血焚周身而死。”上官昊月眼角有泪滑过。
张生愣在原地。片刻后,他突然抬起头来,“皇上,在下曾经听顾大侠谈论大道,知道世间万事万物无非阴阳五行之颠倒排列。阴阳相生相克,一物纵然猛烈无匹,但世间必有另一物能降服之!”张生眼中精光爆闪,“皇上,敢问雨桐的霸道血脉可有何物能镇压降服?”
“有,也没有。”上官昊月闭上眼睛轻轻摇头。
“请皇上务必告诉在下!”张生急道。
上官昊月重重咳嗽一声,而后缓缓道,“朕曾因雨桐之事,请教过皇族镇国老祖。老祖仔细感应了雨桐之血,曾经连连大叹可惜。朕不死心,请教解决之法。老祖仰天长叹,只说了三个字。”
“是什么?”张生呼吸急促。
“温阳丹!”上官昊月再次闭上眼睛。
“皇上,天下能人异士何其多哉,必有丹师能够炼制!”张生斩钉截铁道,“哪怕今后我做丹师,也要炼成此物!”
“张生,你知道吗,”上官昊月直视着他的眼睛,“此丹并不难炼,而且那丹方早就被朕弄到手中了,况且,此丹丹方并不是什么绝密。”
“缺的是材料啊!”上官昊月有些哽咽,“炼制此丹,只需要少量两种极其珍稀的花草。一名冰玄花,一名烈焰草。”
“那冰玄花长在北海极寒之地,那个地方哪怕是高阶修士也不敢久留。虽然如此,朕花费极大代价倒也换来了几株,以紫晶瓶收藏在秘宝塔中。”
“但那烈焰草早已绝迹!”上官昊月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没错,早已绝迹至少一万年了!”
“朕还不死心,派出秘密心腹四处寻找上古洞府或大墓,期望能在这些地方找到烈焰草。若是上古大墓出现在敌国,朕甚至会动侵略,以战争掩人耳目的同时迅派人盗掘。”上官昊月面露痛苦,“朕即使如此下作,寻找烈焰草的事情依然一无所获。”
“张生,你明白了吗?”
“在下明白!”张生眼含泪光,“陛下拳拳爱女之心,天地动容!请陛下放心!冠军侯张生五年之内必然寻来烈焰草!在下若无法完成此事,有何面目再见雨桐!”
上官昊月挤出一丝笑容,轻轻一拂衣袖,“你回去吧!”话音刚落,只见黑影又是一闪,张生再次消失在密室中。待他再次睁开眼睛,身体早已出现在了皇宫边上。
张生朝着皇宫深深一揖,随后霍然转身离去。“烈焰草,我记住了!”
密室中,上官昊月轻轻坐回龙椅,“乖女儿,出来吧。”只见石门再次缓缓开启,一道婀娜的身影款款走出,小红小翠也跟在后面缓缓相随。
“乖女儿啊,张生这后生对你的确是用情至深。从这一点上,父皇颇为欣赏他。”上官昊月眼中浮现一抹宠溺,“你喜欢他吗?”
小红小翠吃吃暗笑,上官雨桐双颊通红,右手不停搓着裙边,“等他寻来烈焰草再说吧。”
上官昊月及两个侍女脸色同时一黯,随后他们异口同声道,“他一定会的!”
上官雨桐嗯了一声,急忙转过身去,大滴的泪水汹涌而下。
……
皇城死牢中。
李震双手抱头,在肮脏的地面上打了几个滚后,他再也受不了了,站起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