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雪依然默不作声。
她忽地凑了过去,戏谑道:“怎么了?你脸红了?难道从没有女人给你穿过衣服吗?”
“……”
“难道真被我说对了?”如涵摸了摸他的耳垂,“想不到你这么害羞,连耳朵都是烫手的。”
那近在咫尺的红唇,令他的气息变得粗重潮湿。他猛的扣住她的后脑,吻住了她。他的吻激烈却不失温柔,而她也不似以往的被动,双手反扣在他的后背,大胆地与他绞缠在一起。感觉到她的主动,他愈加亢fen不已,抱紧那瘫软有些下滑的身体,辗转反侧的欲罢不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结束了这个吻。她伏在他的胸前喘息,原本反扣在他后背的手也无力地瘫了下来。
她像只慵懒的猫,耍赖地黏腻着他。
所谓的安全感,指的应该就是这样的怀抱吧,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竟是这般的留恋与不舍。
逸雪拥着她,轻抚她的肩头。很喜欢她这般依赖他,不仅满足了男人的保护欲,还令他觉得她是需要他的。
忍不住低头又搜寻她的唇。
“别这样,都肿了。”她的声音还残留着激情过后的沙哑,此刻正欲拒还迎的蛊惑他。
这样的诱惑,是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怀里还是自己深爱的女人。
他再一次深深地吻住了她,只是这次他放慢了节奏,不似刚才那般猛烈。
间隙间,他在她的唇边低语,语气极为甜腻,“涵涵,你说爱我,好不好?”
如涵被问得臊红了脸,紧贴着他,不语。
他也不逼她。就这么静静地等着。
等待对于他来说,是黎明的曙光,也是痛楚的甜蜜。如果能这么一直站在她的身后,也是值得的。
两个相拥的身影紧密得如同一人。远处一艘客轮正拉着长笛缓缓驶来。因为沿岸没有什么特别的景色,便让这对璧人显得尤为的突出。甲板上的人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其中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如涵越发不好意思的想推开他,可他却抱得更紧,大有誓不罢休的架势。“涵涵?”
终于,她闷闷地“嗯”了一声,如蚊子般细小,去仿佛注入了春风,温暖了他冷却已久的心。
在外面闲逛了一阵子,临近傍晚,两人去超市买了些海鲜和蔬菜,准备回家做饭。
如涵和母亲一起下厨,做了几道拿手菜,又把卓君也叫了过来。几个人一块吃饭。
今天的晚饭吃得特别的开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他在身边。
如涵偷偷瞄了眼一旁含笑缄默的逸雪,哪知却被他抓了个正着的也看向她。她一个激灵慌忙埋头猛扒饭,结果反被饭粒呛到,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逸雪边帮她轻拍后背,边低声在她耳畔挪揄道:“既然这么想看我,晚点让你看个够,如何?”
不说还好,一说倒让如涵咳得更厉害了,根本停不下来。只能拼命地摆手。
“你这孩子,好好的吃个饭,怎么会呛成这样?”刘玉华表面虽说是斥责,可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担忧。
“阿姨。您别担心,咳出来就好了,没事的。”逸雪宽慰道。
听未来女婿这么说,刘玉华放心了些,笑盈盈地说道,“逸雪啊。你别老惯着她,不然以后她会骑到你头上的。”
这是她亲妈吗?
好一会,如涵才缓过神,也不知是因为咳嗽还是害羞,只觉得双颊燥热像火烧,“我几时有骑到他头上?妈,平时被欺负的人都是我好不好?你别搞错了对象,胳膊往外拐。”
“这里哪有外人?这里个个都是自家人。”刘玉华不给面子的反驳。
“哈哈,咱们家的女人都不是半边天,而是一手遮天,厉害着呢。”卓君心情好的也插上一句,惹得如涵臊得直跺脚。
“逸雪,你可要小心啊。”
逸雪夹了块糖醋排骨在如涵的碗里,“没事,我就喜欢惯着她。”
如涵得意地看向卓君,似是说道:“怎么样,小雪花高兴惯着我,你管得着吗?”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餐厅里洋溢着他们的笑声……
吃过饭,卓君一个人回家,逸雪仍旧留下陪如涵。
夜里的风没有了前几天的寒冷,和煦轻盈。
不知是哪里放烟花了,阵阵烟花像流星徘徊在夜空,更像怒放的万寿菊,花瓣如雨,纷纷坠/落。
突然,身旁早已熟睡的女人的喃喃细语声,将向来浅眠的逸雪惊醒。
她似乎是在叫谁,只是声音很含糊,听不清楚。
逸雪靠近了些,这次他听清了。
赵刚!
就在刚刚不到一小时前,他们才欢好过。她热情四溢,前所未有的主动。
可是,她怎能一转身就呼唤那人的名字?怎能这么残忍?这么无情?在他还沉侵在心灵与肉ti的交融中,却让他知道这么残酷的现实?
“你以为涵涵会忘了我吗?我告诉你,不可能!她即便恨我,也不可能忘了我,她的心里由始至终都有我!”
赵刚曾给他打过电话,字字句句仍犹然在耳。
她真的忘不了他吗?哪怕他曾深深的伤害过她?
他的心似浸泡在苦莲之中,慢慢的被侵蚀吞没。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希望,瞬间开始瓦解。
“你走!我们不可能了!”
正在逸雪心塞的时候,如涵又发出阵阵呓语。不过这次很清楚,逸雪听出她说的是什么。
逸雪联想,她在梦中多半是拒绝了赵刚。这么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