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涵垂下眼睑,一时语塞,只是双颊愈发的涨红了。
逸雪深深的凝着她,蹙眉想了想,决定曲线救国,“温柔点的?”
“嗯。”
“可是你说喜欢刚才的吻,但那并不温柔,还是你也是喜欢粗鲁的?”
“嗯。”
他啄了下她的鼻尖,以示奖励,“你的意思是不管温柔的还是粗鲁的,你都喜欢是吗?或者我能不能可以理解为,你喜欢的是吻你的人?”
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终是抬眼看向他。其实她早就清楚自己的心,虽然她并不想承认,但总觉得对不起他配不上他。
见她沉默不答,逸雪倒也不急,像对着个固执的孩子般耐心的循循诱导,“我们是未婚夫妻,有什么事都应该共同面对,而不是自己一个人躲起来独自承受。你不是常说我擅于表达情感吗?可是你自己呢,不也同样躲着我。你还说过有什么心事一定要说出来,因为不是对方肚里的蛔虫,那么你的心事有试过要和我说吗?”他不紧不慢地说着,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还是你从来就没把我当成你的未来的丈夫呢?”
“我……”听口气他好像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不然他怎会突然说这番话?
车内的气温虽然不算高,可他的额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太阳穴两边的青筋略微突起,眸中的怒火更是清晰可见,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如涵浅浅的叹息,冲着他微微一笑,仿佛如释重负般含住了近在眼前饱满性.感的唇。
逸雪一怔,不明白突如其来的吻是什么意思?而在他怔仲间,她已轻轻挑开他的唇溜了进去,嘴里立刻充满她清澈甜蜜的味道。他睁眼看着她并不作回应,任她怯怯懦懦地试探。须臾,她瘪了瘪嘴不满地说,“我头回这么主动。你就这么扫兴吗?”
又来了,她又在逃避!
他撇开脸冷哼了声。
如涵笑容渐渐扩大,并不与他计较,只是将他的脸硬生生的掰过来。语气认真动容,“逸雪哥,我喜欢你,爱你。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我很确定对你的感情是真心的。对。我是忘不了过去的伤痛,可那并不代表什么。无论怎样,我和他都是过去了。”
逸雪还未来得及为她前半段话欣喜若狂,便因后边的话沉下了脸,随后看她的眼神也变得温柔怜惜,“涵涵,以后我会给他接近你的机会了,哪怕是寻求帮助也不行。看不到他,你才有可能忘了过去的痛,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比什么都来得让我高兴。”
如涵哼哼唧唧的嘟哝道,“知道了,我才不想见他呢。”
逸雪揪了下她的脸,佯装生气的说,“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是不可以见!”
如涵捂着被揪痛的脸,委屈的撇了撇嘴,“不提他了,一提就心烦。我们在一起,干嘛总说他。”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窝在他怀里闷闷地说,“其实我就是觉得很对不起你的,因为他,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没有照顾好你。”逸雪缓缓地拍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嗓音带着孤独的沙哑,“你可能无法想象自己对我的影响到底有多重要。我可以拿我的所有来换你,包括我自己。所以你一定不要离开我,否则。我会疯的。”
如涵低声回应道,“我从没想过离开。”
逸雪抵着她发顶,心里的愉悦溢于言表,“好,我记下了,涵涵说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你真的不会嫌弃我吗?不会反悔?”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
逸雪认真的深凝着她的眸,语气笃定,“不会。”
经他耐心的安抚,再加上终于可以把憋在心里这么长日子的苦水倒出来后,如涵心情不错的抱住他脖子,“我也记住你的话了,不然再说一遍,我录音,作为凭证。如果你说话不算数,我就拿出来。”
逸雪先是一楞,然后朗声大笑起来,见她不悦这才忍住起伏的胸腔,在她耳畔低语道,“你放心,我不会不认账的。”
“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
在这种关乎男人的尊严问题上,他是绝对不会退让。
如涵看着他吃吃的笑,压低他的头由下至上的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好好好,我的小雪花是个君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逸雪目光幽深,“不是这样。”
“什么?”
“要像刚才那样的吻。”
如涵这才反应他的意思,脸上臊得像碳烧。她假意的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见他不躲也不动的依旧盯着她,便在心里哀叹了下有些别扭地再次亲了上去。
粉|舌先是扫了扫他的唇,须臾便探了进去,闭上眼睛努力回想他以往的动作,凭着直觉与他纠缠、起舞,渐渐地就进入了佳境。耳边偶尔有过往车辆的声音,但也没能干扰到两人的唇齿相依。此刻不再有猜忌,也不再有嫌隙,唯有紧绷已久的情感源源不断地透过感官以最原始的方式交织在一起。他们忘我的亲吻,如干柴烈火般将车内的温度上升至白热化,空气中只剩下彼此粗重的喘息声。
良久,两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些,可眼中的激流仍紧紧的缠绕黏|腻着。她的手指插|在他微微有些汗湿的黑发间,瞬间羞赧着脸靠向他的颈窝。
静默了会如涵突然想起这里是公路旁,随时都会被路过的人看到,忙推开他,“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我可不想被人当猴子一样观看。”
逸雪轻笑地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