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鼻子被捏着导致呼吸困难,如涵的脸憋得涨红,两手挥舞着捶打在他胸口肩头,只是那点力气对于某人来说根本就和挠痒痒差不多,“你放开我!放开!”
“不放。”
“你个坏蛋,就知道欺负我!”
“骂谁坏蛋呢?要知道如果是换了别人,我才懒得欺负。”
敢情她还要谢谢他的抬爱了?这个小气鬼!太记仇了!
“坏蛋就是你!就你就你!”
如涵张嘴想咬他,他却像知道她的意图一样侧身躲开了,看着她拧着眉张牙舞爪地样子,逸雪倒是不紧不慢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说清楚了,谁是坏蛋?”
虽然此刻大脑缺氧,可如涵最后那点智商还是有的,明白何为识时务者。
她放软了语气说,“好了,你不是坏蛋。”
逸雪再问,“那我是谁?”
如涵的声音不同于平常般软糯好听,而是细尖细尖的有点搞笑,她用像公公一样瓮声瓮气地嗓音愤愤吼道,“辰总!”
男人的心情似乎好极了,耐心地“嗯?”了声。
嗯什么嗯!她都快窒息而死了,他还问个没完,根本就是存心的有心的!一想到刚才还心疼他最近一个人在家里郁郁不得志,她真是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这人简直是农夫与蛇,忘恩负义!
如涵心里暗暗腹诽着,不死心地拍着捏在鼻子上的手。可越拍越被捏紧。这人在屋檐下哪得不低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想明白后她妥协地说了句,“逸雪。”
“继续。”
“逸雪哥哥。”
“”
“嗳!你到底想听什么?直说了啊。”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
逸雪盯着她,徐徐勾起迷倒众生的菱角嘴,大有一副不满意不罢休的模样。可是他们刚才不是明明在说凶手的事吗?怎么会绕到了这里?为什么每次和他说话,她的脑子就打结,而且还是死结。不但情商没了,现在连智商恐怕也拯救不了了。
如涵愣愣地瞪着他,黑葡萄似的眼眸波光流转。她实在想不到该叫他什么。
“之前你说自己是总裁夫人?”逸雪在最后一个字拔高了语调。
如涵终于灵光。暗自哀叹了下,搞了半天原来是为了这个,早说不就得了,又不是没叫过。“老公。”
话音刚落。逸雪便松开了手。她立刻往后退开些,侧过头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满腹幽怨地揉了揉鼻子。喘着粗气噌骂道,“每次都玩这套,你不烦我还烦呢,就不能来点新花样吗?”
新花样?可他就爱旧的。
逸雪不置可否地扬起了眉,嘴角弯弯,募地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吻住了她还在大口吸气的唇。
这一番下来,两人都有些饿,逸雪抱起如涵去了洗手间洗了个澡,快速地吹干了头发。待两人穿着浴袍坐在餐桌前,吃着重新热过的饭菜时,已是凌晨一点。
逸雪把剥好的虾挨个放进如涵的碗里,优雅地拿过纸巾擦了擦手说,“不用给我请保镖,不需要。我们如果这样做只会让凶手起疑,静观其变就行。”
如涵嚼着虾,口齿不清地问,“会有危险吗?”
“危险肯定会有。让他来吧,我等着,自古都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你猜这人会是谁?是辰逸云的人吗?”
“你希望是吗?”
“当然不。”
逸雪抿了口水,眸光深深,沉默了会才淡淡地说,“或许弄坏刹车片的人不是逸云,可是我能肯定凶手所做的一切却是因为他。”
如涵咬着筷子不解地问,“你的意思是,辰逸云其实是认识凶手,可是却不知道此人这么做是为了他?”
逸雪睨了她一眼,盯着手里的水杯,恍若未闻。
如涵有些着急地在桌下踢了他一脚,得意的看到他蹙了下眉。这人真是的,对自己老婆用得着高深莫测吗?“你倒是说呀。”
她的紧张让逸雪颇为不满,语气凉凉地问,“你很关心他?”
“怎么说他也是你哥呀,我当然不希望是他。”
“别忘了,那天他当着我的面向你表白,更可恶的是他还想非礼你,他这样还配做我哥吗?还值得你去关心他吗?”
逸雪的眼神紧紧的揪着她,令她的胸口像被人迎面一击,是呀,这样的哥哥还值得关心吗?
逸雪扯了扯嘴角,冷哼一声,仰头将杯里的水一口饮尽。
如涵看向他,莞尔一笑,“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吃醋?”
“谁吃醋了?”
“你!”
“我没有。”
“如今兵临城下,危机四伏了,咱们就不说这些无关的事儿了。”如涵瞪着他,“我发现你最近就像个小醋缸,不知道要和多少人吃醋。”
逸雪抬首直视她的眼睛,笑道,“没办法,我的老婆大人太受欢迎了,我很有危机感。”
“你呀,根本没必要有什么危机感,任何人都没法和你比。比你帅的没你聪明,比你聪明的又没你帅,你是最最完美的。”
如涵眸里的光束亮得就像夜空中最闪耀的星星,眉飞色舞、神采飞扬。她是发自内心欣赏这个男人。
如果说女人需要安全感,那么男人为什么不?
“倘若我在这次车祸中死去,你会不会”逸雪后面的话被如涵一个箭步冲上来捂住,她的眼眶微红,“别说不吉利的话吓我好吗?我现在真的再也经不起吓了,既然你有危机感,那我保证以后会尽量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