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区中最繁华的街道、最高的大厦被警察封锁,早就吸引了一批鼻子比狗还灵的媒体,他们成群结队地挤在封锁线之外,翘首张望着大厦门口。
这可是警方少有的大动作,工作多年的直觉告诉他们,这事情肯定不简单,要不是封锁线里站着许多警察,他们马上就冲进去了。
这些情景自然在邕城本地的新闻电视台直播着,而在一间堪称豪宅别墅的房子客厅之中,余青、陶然然、张罗布、张胜分别靠在沙发上,各自拿着一杯饮品,不时小抿一口,看着挂壁的大屏电视机。
张胜露出了奸计得逞的微笑,说道:“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那个什么少爷是京都来的大人物,来到邕城这一亩三分地还是栽在我手上。”
剩余的三人面面相觑,都笑了。
那些媒体之所以能在第一时间赶过来,还出动了这么大的阵仗,并且在电视上直播,全是因为有人告密,而这人便是张胜。
斩草要除根,做戏要全套。
这是父亲张震海一直灌输给张胜的理念,而恰恰好,他张胜没学到了父亲别的本事,唯独这道理了解了八九分。
尽管最近跟着余青做了许多好事,可他毕竟是纨绔了二十几年,使些阴人的小伎俩还是得心应手的。
既然这京都来的少爷要他的命、要染指他父亲呕心沥血才创下的基业,那就不是一个做客的道理,也就没有必要讲什么规矩。
电视中人头攒动的媒体人群忽然沸腾了起来,闪光灯照射不停,一个一个像是遇见了香饽饽似的往封锁线里挤去,口中叫着什么,只因人群太吵太杂,电视前的四人并没有听清。
只见大厦中先是走出了一个四十来岁身型挺直的警长,片刻之后,高深、张先生、凌建、李石俊、高矮二人在数名警员的陪同下,走出了大厦。
警长来到媒体面前,简单的述说两句,只说这件事情还需要认真调查,并不能当场下结论。
此乃官话,媒体们自然清楚,也明白无法在警长这里套出什么话,纷纷扭转话筒,追向跟着警长出来的那群人,只可惜高深等人早已经钻入了警车。
此时,警长又说了请诸位媒体人时刻关注之后,便走上了另一辆警车,带着押送高深等人的两辆警车先行离去,只留下一群四顾无言的媒体。
封锁现场的警员们默契地收拾好一切,收队离开。
看完这些,张胜不满地皱起眉头,哼道:“看来能量还是不小的,居然这么维护他们。”
陶然然盯电视中高深模糊不清的身影看了许久,忽然伸手指着,轻声问道:“怎么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啊!”
余青笑着提起了数月前几人第一次相遇时的场景,提起了气质清丽的王彦丽。
细细听完之后,陶然然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句,随即愤愤说道:“原来是他啊!本来还觉得你们这事情做得有些过分了,但是现在想来还是轻了。”
余青点头道:“自然是轻了,平常人遇到这种事情可没有办法解决,但是这人不一样……来自京都的大人物,必定有许多办法,我也不奢求就这么能整垮他,只希望这次当作是他的一个教训,以后长点记性。”
“哦!”
陶然然根本不知道在国内私藏一吨“四号”,是何等的大罪,若是平常人,十个脑袋都不够枪毙的。
她毕竟是年轻的少女,对其中的暗里角斗无甚兴趣,只是自小侠义满心,实在看不上高深调戏王彦丽的纨绔行为,是以对他没什么好感,只觉得让这娇生惯养、看人不起的少爷吃点苦头也好。
陶然然看了眼旁边直勾勾看着电视机的张胜,心想他最近倒是没有以前讨厌了,所作所为顺眼了许多。
电视中的新闻节目结束了,四人稍微坐一坐,扯开了话题。
忽地,张胜的手机响起来,接了电话之后,他的脸色古怪,随即叹了一口,说道:“我有事得去处理一下,你们今晚便在这里休息,如果明天不急着回去,也大可以住在这里。”
“我送送你吧!”余青不由分说地站起来,拉着张胜走出房子。
直到门前停车场,方才停下来,说道:“我看你脸色有些不对,是因为你姐夫的事情吗?”
张胜笑道:“瞒你不过!这几天在邕城运作,我姐姐早就知道我回了邕城,方才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保释那个混蛋的事情,你说我应该怎么办?”说到混蛋那两个词时,不免有些咬牙切齿。
余青退后两步,摊手道:“你这就是为难我了,清官难断家务事,放不放过那个人,你自己决定。”
张胜哼道:“这种忘恩负义的混蛋,就让他在监狱里待上一辈子,我姐姐这么优秀的女人,再找一个也不成问题。”
余青没有多说话。
张胜道:“关他一辈子还是太轻了,得找几个人进去关照关照他才行。”一想起在港城被上百人围住的情形,以及那混蛋联同外人谋夺张家的财产的事情,他便觉得生气,恨不得恨揍李石俊一顿。
“好了,别在这里发泄了不满了,赶紧出发吧!”余青说道。
张胜点头道:“也是,我得把那混蛋做得事情告诉我姐姐,然后好好劝劝她换一个更好的。”
月夜下,目送张胜的车渐行渐远,余青摇头轻声道:“这种事情岂能是说换就能不带一丝犹豫的?”
回到房子客厅中,见到陶然然和张罗布在桌子前捣弄着,走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