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粮部队的兵员配置大多以军工杂役为主,其战斗力可想而知。再说正规军都被打成这样,杂牌军更白给!但作为一名军人就该懂得军人的职责,岂能因敌军太过强势而畏首畏尾贪生怕死!黄飞猛地举起长戈大吼一声,正准备指挥军卒发起最后的冲锋却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对面的秦军畴骑显然也发现这支赵军的运粮队,却根本没有准备作战的意思。原本密集的攻击队形左右一分,开始直接从运粮队的侧翼绕行。
也可以这么认为,只要自己这边不动手,人家完全无视运粮队的存在!秦军根本就没打算动这支几乎没有任何战斗力的赵军!
此时,也多亏黄飞反应快。发现这种异常情况后,赶紧命令手下严禁攻击正在快速通过的秦军。运粮队的职责就是保护好自家的粮草,而不是为御敌作战准备的。
只要秦军没打粮草的主意,能避免作战还是尽量避免的好!再说就算自己这些人全都拼干净,这些没人要的粮食随后也会被人家当成战利品!与其跨界作战,还不如留下来将这些补给安全送回大营!
再次确认秦军没有攻击意图的黄飞约束住手下,甚至还朝秦军部队招手示好。让众人大跌眼镜的是,秦国兵卒随后也招手作为友好回应。这也就证明自己这支运粮队并非是隐形的,而且早已被秦军发现。
等遭遇的这支秦军畴骑部队绝尘而去,众兵卒还在挥手致意。随着一阵冷风袭来,这才发现各自的衣服都已经被冷汗浸透。黄飞抬手擦把汗,暗呼侥幸!他并不担心自己战亡,而是担心手底下这些杂役无辜而死。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情景,仍是心有余悸。此刻见到李兄弟和司马兄弟,仿佛是千年之后的相遇一般。寒暄几句还没来得及问携带的粮草够不够,突然发现二弟行色匆匆便知有大发生。忙清清嗓子,改口问道:“两位贤弟如此着急,这是打算去那里?”
听到这话,司马尚转头看看李牧的脸色果然不善。不由地暗叹一声,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大哥!你在过来的路上可曾遇到过秦军?”
听到赵军的后方出现秦军,黄飞顿时大惊失色。看看继续前行的运粮队,心里顿时被堵得满满的。幸运从不会重逢,糗事却总会接踵而至!怎么又发现秦军!?直接要疯掉了!
“有多少畴骑?你们身在丹水前线,怎么能让他们突破天险过来!?”
此次追寻的秦军小队并不是骑兵,因为沿途并未发现马蹄印。此时见大哥词不达意,司马尚便明白黄飞并未看到那支追失的这股秦军。但他也知轻重,道出实情恐会引起军心不稳。即便是大哥问及此事,仍然不能据实相告。
司马尚转头看看李牧,这才答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沿途听说附近好象有几个秦卒在活动,小弟这才跟二哥过来确认一下罢了。”
黄飞所担心的是,遭遇大股的秦军畴骑部队。此时听说不过才几个人,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我当是什么呢!却原来是几个秦军的斥候!咱们这边可是有二十几万主力部队呢,过来几个毛毛虫还能闹翻了天不成!?”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果真是斥候就不用担心了!
即便他们能偷偷地潜过来,肯定也回不去报信!但现在一切都无法确定,所以提早下结论有点不妥。李牧见此次谈话太没有水分还耽误宝贵的时间,躬身给大哥施礼。“小弟跟司马尚还有公务在身,不敢多做耽搁。就此告辞,还望兄长多多体谅才是!”
此次的运粮队里面还夹杂着临时从国内召集过来的医官,趁对岸的秦军停止渡河之际派往前线也要抓紧时间。黄飞其实也是军务紧急,所以并未怪罪一直少说话的李牧。拱手抱拳,嘱咐道:“就此别过!两位贤弟一定要注意安全才是!”
李牧见黄飞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忙伸手一把抓住黄飞的胳膊。深深地吸口气,轻叹一声。左右看看并没人注意,这才小声提醒道:“大哥!送完这次粮食以后,你们务必要赶紧撤回太行山!”
突然听到这话,黄飞顿时一愣神。我军几十万部队都在这边防守,能有什么危险!?再说,秦军根本就打不过河来!大惑不解地看看面沉如水的李牧,小声问道:“什么意思!?”
李牧也不想就此多言,朝黄飞点点头转身跳上战马。“大哥!记住小弟刚才所说的话!就此别过了!”说完,拽带马的司缰朝运粮队的反方向疾奔而去。
司马尚跟着跳上战马,摆手示意命令兵队跟上。然后朝黄飞拱拱手,说道:“大哥!凡事听二哥的话没错!兄弟就此一别,希望还能再见到!告辞!”
黄飞朝司马尚拱拱手,见司马尚调整马头忙说道:“对了!我刚才碰到老三了,如果你们能够碰上,记得替我多照看照看他!”
“知道了!”司马尚答应着朝后面挥挥手,驾驭着战马匆匆追赶李牧而去。
黄飞看着自家的畴骑队远去,这才转身跳上战马。不由地笑着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这帮小子,一个比一个着急!总以为赵国若是没了你们就玩不转似得!其实一个样的!”
司马尚追上李牧,忍不住是一通数落。“自打兄弟们光狼城一别,已是数月有余。好歹碰上大哥,为何不多说两句!?”
李牧笑着摇摇头,指指自己的心。“兄弟都是放在这里面的,多说句少说句又有什么关系!?就算平时说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