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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安氏这两日身子怎么样了?”赵贵妃坐在暖阁里头,一边懒洋洋地喝着茶,一边问三皇子道,“身子可还好吗?”
“启禀母妃,大安氏一切都好,只是还是一味儿地吃什么吐什么,”钟明峥含笑道,“不过太医也说了,这个都属正常现象,待身子过了三个月,胎稳了之后,就不会再吐了。”
“嗯,是这个理儿,本宫当年怀你的时候,一开始吐的也很着呢,后来整整吐了五个月呢,人家有了身子就长肉,偏生我怀你的时候还清瘦了不少,”赵贵妃含笑看着钟明峥,一脸慈爱温和道,“怀你的时候,本宫可真是吃了不少苦,当时本宫就差没把苦胆给吐出来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害喜越厉害,就越可能是男孩儿呢,本宫瞧着大安氏肚子里的必定是个麟儿!”
“那就借母妃吉言了,儿子也盼着是个儿子呢,”钟明峥含笑道,一边抿了口茶,一边又跟赵贵妃感慨,“儿子大婚这么些年了,如今总算得子了,也总算能跟父皇和母妃交代了。”
“是啊,这可是你父皇的头一位皇孙,且又是你府里的嫡长子,可金贵着呢,往后啊,有这么个皇长孙傍身,你一个亲王的位份自是跑不了的了,”赵贵妃也跟着笑道,一边又沉着脸冷哼道,“倒是不想却让大安氏得了这天大的便宜,哼。”
“母妃,您就别再对大安氏耿耿于怀了,到底从前是安子尚一时脑热,做了糊涂事,大安氏也对母家颇有微词,可是安氏一门又哪里是她一个嫁了人的女儿能做得了主的呢?她也是没法子不是?”钟明峥忙得赔笑道,顿了顿,又道,“不过如今,废太子事儿一出,那安子尚也老实了,说是把小安氏接回家之后就直接关在后宅再不许出门来,可见是与废太子彻底划清了界限。”
“他敢不划清界限吗?万岁爷雷霆之怒亲自拟旨下令废太子,他要是还敢与废太子勾勾搭搭,那就是找死!想必安子尚这一年来怕是都没睡个安生觉吧?”赵贵妃冷哼道,“不过这样也好,他既是学乖了,知道怕了,以后就再不会生出什么花花心思来。”
“母妃说的正是,再加上大安氏如今身怀有孕,安氏一门自然也是锦上添花,哪里还会再生贰心?”钟明峥道。
“你如今倒是会帮大安氏说话了,从前啊你不是恨不得休了她的吗?”赵贵妃白了一眼钟明峥,一边抿了一口茶,一边又慢条斯理道,“说来也怪,你不是好些年不登大安氏的门吗?怎么忽然又去了?又还一声不响地怀上了?”
“母妃!这种事儿您让儿子怎么说?”钟明峥明显有些不大好意思,可到底还是小声道,“儿子从前的确是厌恶那大安氏,也是万分不愿意碰她的,可是自今年年初,大安氏就温婉乖巧了不少,儿子又不是小气的人,再加上安氏一门也老实了,所以儿子就……就又去了安氏房中,这一来二去的,安氏就怀上了。”
“倒是她福气好,你后宅的女人可不少,比她年轻体健的可不少,她可都二十五六的人了……”赵贵妃絮絮叨叨着,忽然就不说话了,她浑身僵硬,直勾勾地盯着手上护甲上的一颗莹润白皙的珍珠,然后蓦地把那护甲给摘下来,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
“母妃,您这是怎么了?”钟明峥被吓了一跳,忙得小心询问。
“你说那个贱人会不会怀上龙种?”赵贵妃冷声道。
“母妃说的是谁?”钟明峥不明所以。
“还能有谁?”赵贵妃的脸更冷了,咬牙切齿道,“就是长春宫的那个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