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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闻捷:“……”
这个问题他好像没有考虑到哦。
……
南山别院。
钟明巍、美芽、顾长林围坐在葡萄架下的石桌前,美芽一边给大家发筷子,一边很是期待地道:“孔侍卫炖的猪骨汤一定很好喝,下午他炖的时候,我在后院都闻着味儿了,香得很,一会儿我得多喝两碗。”
“瞧他那样五大三粗的,一看就不是个会做饭的,炖出来的汤肯定也不好喝,你用不着那么期待。”钟明巍哼道,他真的特别不喜欢美芽这么夸别的男人,真的很不喜欢!
“那下次你来炖,”美芽扭过头来看他,一边把筷子塞到他手里,一边好整以暇地道,“瞧着钟先生您这么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一看就是个经常下厨会做饭的,我很期待哦。”
钟明巍:“……咳咳!”
顾长林慢条斯理地捋着胡子,一边看着钟明巍:“咋了明巍?你这是喘口气都能被呛着?能耐啊!”
钟明巍默默地闭上了嘴:“……”
美芽瞧着他这幅吃瘪模样,忍不住就抿着嘴笑了,又怕钟明巍心里不舒坦,正憋得厉害呢,就瞧着庞毅两手空空的来了,美芽忙得问道:“庞毅,不是让你去盛猪骨汤的吗?汤呢?”
“是啊,汤呢?”顾长林也皱着眉问。
“夫人,没有啊,锅底给刮得干干净净的,根本就没有猪骨汤啊,”庞毅挠了挠头发,有点儿不确信地看在座的三个人,“咱家真的有猪骨汤这个东西存在吗?”
美芽:“……”
顾长林:“……”
“咳咳!”钟明巍气壮山河地咳嗽两声。
……
嘉盛三十三年七月七
京师。
是夜。
景仁宫。
和往年一样,真贤皇后祭祀大礼的这一天,钟之衡又来到了景仁宫,这是他多年以来的习惯,饶是不喜来景仁宫睹物思人,可是每年的这个时候,他还是会过来一趟,身边也不带着人,连赵如海都在门外候着,他就一个人在景仁宫里这么沉默地坐着。
“思瑶,朕来看你了,”钟之衡坐在软榻上,看着窗外被淋淋细雨轻轻打落在红硕硕的石榴树上,钟之衡的眼中有怅然也有哀思,他从小几上端起精致的酒壶,斟了两盅酒,将其中一杯缓缓递到了对面,一边自己端起了面前的那一杯,一边缓声对空空如也的对面道,“思瑶,这是你最爱的桂花酒,来,朕陪你喝点儿,你也陪朕喝点儿。”
带着浓浓桂花香味的酒液沿着喉管滑下,明明甜甜的桂花酒,不知怎么的却苦得钟之衡眉头都皱了起来,他好不容易咽下了酒,一边将酒杯放回了小几,一边缓声继续道:“思瑶,老七今儿也来了,和朕站在一起,为你祭祀,你瞧见了,心里可高兴吗?”
“肯定特别高兴吧?”钟之衡苦涩地牵了牵唇,一边深深地吸了口气,又吐了口出来,一边又继续道,“思瑶,为什么……为什么你眼里从来就看不到朕呢?明明是朕先遇到的你呀。”
是的,的确是钟之衡先认识的徐思瑶,大周开朝先祖皇帝为了报答徐氏一门立下的汗马功劳,定下了大周皇后皆出徐门的规矩,所以当时徐氏一门的嫡女徐思瑶,日后将是个什么身份,自然谁都心知肚明,钟之衡更是从小就对这位表妹颇为关注,饶是徐氏一门家规森严,断不许未嫁之女出门,可是关于徐思瑶的消息,却灌满了他的耳朵,他不知道父皇心里认定谁是太子,谁会问鼎九五,但是他却一早就知道那把龙椅非他莫属,自然而然的,也就一直把徐思瑶当自己未过门的媳妇儿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