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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当真是可恶至极,”钟之衡冷声道,“不能一味儿再这么纵着了,非要把他们打老实了不行,泱泱大国岂能一再被这起子胡人侵扰?若是再一味儿这么纵着,那以后大周边境还能安生?指不定个顶个地都要拿突厥做榜样了!”
“那……那平西王可就不能不回西北了,”房仲廉打量着钟之衡的面前,有些为难地道,“西北大军虽是大周战斗力最强的军队,可……可那也得是平西王在的时候,若是没有了平西王坐镇,微臣实在忧心这一仗怕是要费劲了。”
前些时日,钟之衡和房仲廉商量着想趁此机会把钟之龄强留在京师一事,房仲廉也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错过了,怕是这辈子都再找不到这样好的机会了,所以才有了那日钟之衡劝钟之龄留下来做个富贵王爷这么一出。
“朕倒是不信了,没了他平西王,西北大军就成了乌合之众了!”钟之衡愤愤道,虽是嘴上这么说,可是钟之衡心里却也清楚,钟之龄在西北经营三十四年,在西北大军中的威望和地位是无能能够撼动的,即便是他这个九五之尊,所以钟之衡每每念及此处就恨得咬牙切齿,可是此时此刻,他却也不得不承认,房仲廉所言非虚。
“皇上,请以大局为重,”房仲廉打量着钟之衡的面色,一脸的担忧之色,当下就跪在了地上,“请万岁爷下令允平西王出京。”
马志明也忙得随着房仲廉跪了下来:“请万岁爷下令允平西王出京。”
钟之衡看着面前跪着的两人,一时间更是气得脸都白了,他使劲儿地喘息了几口,然后咬着牙道:“若是当年他肯娶那突厥公主,又哪儿来那么多的事儿?”
是啊,当年突厥公主对钟之龄一片痴心,不惜亲自赴大周求亲,偏生钟之龄是个死心眼儿的,死活不愿意,突厥公主伤心回国,突厥人对大周自是愤恨不已,尤其是那突厥公主还是突厥皇帝的掌上明珠,所以后来突厥频频袭扰大周边境,也不仅仅都是为了打秋风。
“万岁爷,现在不是提旧事的时候,”房仲廉皱眉道,“恕微臣直言,这个要紧的时候,还请万岁爷放下心结,既要恩准平西王火速出京,还有适当地安抚平西王,必定这一次突厥乃是来势汹汹,若是平西王心里竟有心结而不能全力御敌的话,大周西北边境怕就有的乱了。”
“他有什么心结?”钟之衡冷冷地牵了牵唇,“他又怎么敢有心结?”
“万岁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您想怎么处置平西王都行,不过这得在打退了突厥人之后,”房仲廉沉声道,一边又缓声补上了一句,“小不忍则乱大谋。”
钟之衡没再多言,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墙上画中的女子,他又默默地吐着气,一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
嘉盛三十三年十一月初五
平西王离京,率一众部下奔赴漠北。
嘉盛三十三年十一月初六
万岁爷下旨,追封真贤皇后为真贤孝皇后,另,册封废太子钟明巍为从一品安郡王,其妻钟美芽为从一品郡王妃。
……
嘉盛三十三年十二月初二
宁古塔。
南山别院。
接到圣旨时候,钟明巍、美芽还有一众人正窝在厨房里头吃侉炖杂鱼,为了吃热腾腾的贴饼子,一众人就窝在厨房里头,围着个灶台坐,一个个手里都端着碗拿起筷子,巴巴地看着美芽朝铁锅上头贴饼子。
“还得过会儿才好,你们先吃鱼好了呀,”美芽被一众人盯着看,很是不好意思,一边加快了手上团面的速度,一边跟众人道,“鱼都得了,能吃了。”
自然谁都看出来了,鱼是可以吃了,可是一个个地都坐着不动,兀自眼巴巴地看着美芽手,看着她灵活地揉着一小团面,然后把那一小团面给扯开了,轻巧利索地贴在了锅上,一时间,房中除了“咕嘟咕嘟”地炖汤的声音,又传出了一阵吞咽口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