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李泾之说完,李琢立刻哇哇大叫起来。 “什么侧妃,说穿了不就是个妾吗?我陪!我们二丫好端端的一个姑娘,正房太太不做,去做什么妾!我看拓跋宏就是痴心妄想。难怪呢,我一早就瞧这小子不顺眼,原来骨子里头没憋好屁啊。奶奶滴
,看我怎么收拾他。”
刚要卷袖子呢,便被李琰一把给拽住:“二郎,你能不能听爹把话说完!”
“还说啥。”李琢憋着气:“爹肯定向着那鸟太子,巴不得把二丫给嫁了呢。反正这事,我不同意!”
说罢,盘着腿往行军床上一坐,将脑袋转到一边,不去看他们。
“在你眼中,为父就是这般的卖女求荣?”李泾之声音阴沉,唬的二郎一个激灵,瞬间找回了理智。
妈呀,他平时跟娘撒泼耍混惯了,加上最近这一年多一直跟在爹旁边,也是感觉越来越好,不知不觉,竟然把这一套带到爹跟前了。
几乎是瞬间,他就软了。
“爹,您瞧您说的。”李琢谄媚上前,涎着笑:“我这不是,一时间气糊涂了嘛。说到底,不也是为了二丫嘛,我媳妇要是知道我没好好护着她,那以后还能让我上她炕嘛。”
砰的一下,脑袋上被狠狠弹了一下,再看李泾之明显黑掉的脸,顿时噤声不敢言语了。
“你啊。”
他虎着脸:“就是嘴不严,都是你母亲给惯的,打今儿起,去抄写一百遍《心经》,修身养性,抄不完不许睡觉。”
李琢最怕就是写字,顿时不乐意了。还没等开口,便见他爹阴沉的脸,不敢言语了。
李琰瞪了他一眼,上前道:“可若是拒绝太子,会不会引起他的不满?”
“所以说啊,解铃还须系铃人。”
李泾之道:“这件事,你去告知二丫。想要如何,单凭她拿主意。只是有一样,叫她莫要担忧,无论做什么选择,李家永远都会在她背后支持。”
李琢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凑上前:“还是我爹厉害!”
被李泾之瞪一眼,顿时又低眉顺眼起来。最终,央着要跟李琰一起去,却被李泾之留下考他最近的知识了。
却说李琰出了军营,跨马不消一会儿,便到了一处宅院。
里面不时有伤患进进出出,轻者流血,重者残废。院子里满是沾染血污的一盆盆衣裳,有妇人蹲着在浆洗。
猛然见到李琰后,大家都认识这位年轻的小将军,立马站起身来道谢。
这些都是在洪都周围的百姓,受南朝压迫,后又李泾之攻打南朝胆战心惊。没想到洪水过后,李泾之却开仓放粮,救助了她们,并且划分土地,施行一系列的惠民政策,深得民心。
这一次也是一样,听说朝中有奸佞。百姓们自发奋勇,男人们拼命种地,送粮送菜,妇人们则也抛头露面,尽量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早有人告知了二丫,所以当她挽着袖口走出来时,并未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