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颗颗没听见何再冉说话,知道他是被镇住了,于是轻轻的松开了他,并小心翼翼的给他按摩了一下肩胛骨和胳膊。
“疼吗?”陈颗颗温和的问了一句。
何再冉享受着她的按摩,摇了摇头。
陈颗颗无奈笑笑,叹了一声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讨厌我,但是你现在对我的讨厌,没有让我有任何挫败感,反而是惹的你妈妈很伤心。如果你爱你妈妈,就请不要拿别人去惩罚她,可以吗?”
“今天是我生日,可妈妈却打我。我……”重新恢复自由的何再冉没有再去攻击陈颗颗,但言语间却全是委屈。
“可你知道你妈妈打了你之后,有多心痛吗?她一个人蹲在垃圾桶前哭。她的痛远远比你那一巴掌疼。”陈颗颗的声音很轻很温柔。
“她,我妈妈现在怎么样了。”何再冉小声询问,心里震惊不已,妈妈哭了吗?
陈颗颗故意很失望的叹息说:“唉,她现在自然是很伤心,她打了你,她心痛,可是你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打,她更心疼。”
何再冉一脸迷茫,他确实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一直认为自己才是受害者。
陈颗颗摸了一下他的头,温柔的看着他说:“你妈妈平时肯定没少教你礼数,也肯定没少叫你怎么做人,可你今天的行为表现,让她很失望,她心寒,心疼。”
陈颗颗的手很软,何再冉很享受的用头噌了噌她的手心。
陈颗颗继续说:“你是她的骄傲,她今天兴高采烈的请来了很多你爸爸的战友,来为你庆生,本来她以为今天你会给她长脸,她以为,她这些年付出的所有,会在今天得到相应的回报。可你无情的打碎了她的梦,践踏了她对你期望。”
何再冉目光闪躲了一下,底气不是很足的低头说了一句:“可是我姑姑说你不是好东西,你勾引刑叔叔,是只狐狸精。”
陈颗颗呵呵一笑,毫不犹豫的嘲讽说:“你姑姑才是真正的厚颜无耻,偷窥我的男人,还颠倒是非黑白。你妈妈打你的第二个原因,就是你的不分青红皂白,轻易听人他人谣言。你刑叔叔是我的未婚夫,我们两情相悦,他跟你姑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何再冉虽然是个孩子,但是毕竟已经十二岁了,他其实也知道刑显弋根本就不喜欢他姑姑。
陈颗颗有些无奈的说:“你姑姑心理扭曲出口脏话,你倒是一学就会,可你妈妈这么多年对你的悉心教育呢?你听进去了多少?”
“……”何再冉无言以对,他已经意识到自己错了。
陈颗颗见何再冉低头不语,下意识抬起手又抚摸了一下他的脑袋说:“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听信你姑姑的谗言恶语,而忘记了妈妈给你的忠言吗?”
何再冉内心有些难为情,但是他却不想隐瞒陈颗颗,于是很尴尬的说:“我姑姑说,妈妈越老越小气,我过生日都不给我买蛋糕。”
说完,何再冉看了看陈颗颗表情,见她似乎没有不开心,于是又说:“她还说,请了一堆无关紧要的人回家吃饭,还好酒好菜的招待着。还说给她的零花钱也越来越少。说我妈妈拿了我爸爸的钱,贴补我舅舅家去了。”
陈颗颗眼角不自然的抽搐了几下,何政委尽然会有这么极品的妹子,如果他知道自己有这样的妹子,会不会崩溃呢?
“蛋糕只有镇上有的卖,而且来回路程要花上两三个小时,妈妈买蛋糕回来,还要做很多为你庆生的菜,这样在时间上会搭不够。”
“所以说,这不能说你妈妈小气,她只会为了能有足够的时间做好其他的准备,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而且从至今咱过生辰都是吃长寿面的,蛋糕那种西洋玩意儿,我们没有必要推崇它。”
何再冉乖巧的点点头。
陈颗颗表情严肃了一些,询问说:“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你爸妈每天都很闲吗?”
何再冉立即摇头,有些不满的说:“他们怎么可能很闲,每天他们都很忙,我妈妈虽然没有固定工作,但是她也经常出去做小时工的。”
陈颗颗看着何再冉略带不满的表情,温和的笑了笑说:“对啊,他们都很忙。可既然你知道他们都很忙,又怎么会认为,他们请来的一些人是无关紧要的呢?”
停顿了几秒,陈颗颗又说:“他们明明那么忙,又怎么会闲的把无关紧要的人请回家来浪费时间呢?你这样怀疑他们,是不是在打他们的脸。”
何再冉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陈颗颗犹豫了一下,随即询问说:“你姑姑几岁了?”
何再冉很老实的回答说:“二十四岁,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
一听这话,陈颗颗内心震惊不已:“二十四的人了,问哥嫂要零花钱,这脸皮得有多厚啊。你爸爸的钱,本来就是用来养你和你妈妈的,你姑姑要零花钱,应该问你爷爷奶奶去要。”
何再冉有些无奈的说:“可是我爷爷奶奶已经死了呀。”
陈颗颗耸耸肩说:“那就没有了呗。哥嫂是没有义务养,已经成年的弟弟妹妹的,除非是有先天障碍的人。否则,不论是法律还是道德,都没有这种说法。”接着又说,“你爸爸妈妈到现在还给她零花钱仁至义尽,她要是嫌少,就让她自己赚钱去。”
何再冉有些疑惑的询问说:“那我舅舅问我妈妈借钱的事情呢,就如我姑姑说的那样,他要是借钱不还怎么办。”
陈颗颗翻翻白眼,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