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的男女订婚时,如果女子同意就敬给男子一杯茶。男子要是喝了茶就表示他也同意,喝完茶要留下银两以示尊重。留的是金子还是银子,留多少要根据自家的条件,但一定要成对的留,以示吉利。
春儿端着托盘走到一宁跟前。一宁执起茶壶倒了一杯茶,走到北冥赫跟前端给他。
北冥赫笑看着此时温婉的一宁,接过茶喝了一口放下。起身从怀里取出一个锦帕,打开锦帕,里面是一对儿与紫珠手链一样颜色的紫玉耳环,北冥赫拿起耳环放在手心里说道:“我找遍了京城,才找到一块不大的紫玉,虽然比不上母妃留下的紫珠,但玉质也是上成的,我把它雕刻成了一对耳环,喜欢吗?”
一宁看着北冥赫右手心里的曼陀罗花形的耳环,注意到北冥赫把左手背在了身后。一宁去拉他的左手,北冥赫躲了一下,见一宁固执的看着他,无奈的伸出左手。
一宁就看见了北冥赫拇指和食指上细小的无数划痕,都已经结痂了。身子一颤,整个心都软了,这耳环是他亲手做的,这两天他没有来香竹苑就是在给她亲手刻这对耳环。
一宁柔声答道:“喜欢。”虽然这耳环的确很精致好看,但就算这付耳环不好看,她也喜欢,只因这是北冥赫亲手所制,这代表着他的心。一宁伸出手抚摸着他手指上的伤问道:“还疼吗?”
一宁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北冥赫手上的伤,北冥赫感觉好像不是摸在他的手指上,而是摸在了他的心上。多久没有这种被人疼惜的感觉了,至从十年前母妃和父皇相即离去,他的心仿佛死了一样就在也没暖过,如今终于又活了过来。
“不疼了,紫夜的药很有效。”北冥赫抽出手,不想让一宁再为他的伤难过,这点伤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说着拿起耳环给一宁一个一个的带上。这两天他没黑没白的刻着这对耳环,就是为了今天给一宁带上。他觉的金子银子都太辱没眼前这个如玉的人儿了。
看着这对惺惺相惜的璧人,霍青天哈哈一笑说道:“我老头子急着喝孙女婿敬的酒,大家快入席吧!”说完率先走了出去,其他几人也很识趣的跟出去了。
老侯爷身后顶着长风的脸霍彦聪满意的看了彦北冥赫,临出门时,对一宁揶揄的眨眨眼。一宁俏皮的对他吐了吐舌头。
人都出去了,北冥赫一把搂过一宁,把头埋在一宁的秀发里,低低的说道:“小狐狸,我已经两天没见到你了,很想,很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想,吃饭时想,睡觉时想,总是想。”一宁认真的说道。吃饭时想着北冥赫总是把她爱吃的菜移到她跟前;睡觉时想着北冥赫那带着雪莲气息安心的怀抱,无论干什么这两日眼前老是浮现出北冥赫的这张脸来。
北冥赫跟本没想到一宁会回答,听到意料外的答案他激动地看着一宁。轻轻的用修长如玉的手指一寸一寸的描绘着一宁的眉眼和脸庞的轮廓,最后停在嫣红的唇边,手指轻颤着,忽地他低下头吻了上去,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吻得很轻很轻,好像怕稍一用力就会弄坏了一宁似得。一宁一动不动,任他吻着,一点一点安抚着他逐渐温暖的心。
许久,北冥赫才放过一宁的唇,一脸幸福的看着她道:“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一宁灿然一笑牵起他的手柔声说道:“是,以后我就是你的了,你也是我的了,走吧,他们都等着呢!”
北冥赫满脸的笑意,任一宁拉着他走了出去。整个人如同沐浴在阳光里,浑身透着舒爽。
吃过饭,北冥赫和一宁来到她的院子。香竹苑里只有淡淡的香竹的味道,房间内很素雅洁净,没有一般闺阁女子住的房间胭脂水粉味道弥漫,彩纱飘飞的场景。
春儿打来一盆温水。一宁仔细小心地给北冥赫清洗着手指上的伤口,又拿出药均匀的涂抹好,闷闷的说道:“北冥赫,以后不许让自己受伤,什么理由也不可以。”
“好,我会尽量不受伤。”北冥赫答道。
“什么尽量,是一定不许受伤。”一宁计较地说道。
北冥赫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吻上了那个他怎么也吻不够的樱唇。一宁觉得自从来到异世后,自己感性了许多,活的像个女孩子的样子了,除了家人的宠爱,大部分的原因都是眼前这个男人吧!
太傅府里,张晚薰的院子里透着浓浓的压抑气息。丫鬟婆子都小心翼翼的,大气不敢喘。小姐在外人面前温婉可人,可在家里,心狠手辣着呢!惩罚的手段也层出不穷,只是想想她们都哆嗦。
张晚薰在屋内走来走去,胸口急剧的起伏着。
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她的眼前说道:“叫我来,你是想到要我做的事了?”
张晚薰平复了一下气息说道:“想到了,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
“是谁?”黑衣人问道。
“护国侯府的霍一宁。”张晚薰一字一字的说出,语气中的恨意毫不掩饰。
黑衣人一挑眉,不屑的瞥了眼她,然后点点头,说道:“好,以后我们互不相欠。”说完就不见了人影。
两年前,从北郡回来的路上,张晚薰救了身受重伤的黑衣人,她并不知道黑衣人的身份,但是黑衣人答应帮她做一件事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张晚薰保养的白嫩嫩的手紧紧的握着,本不想浪费这人的报答机会,现在她没办法了,只能如此了。只要霍一宁死了,也值了。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