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高照,夜凉如水,八月的天虽然白天很热,但中原的天气,入夜后还是很冷的。
凤仪宫内已是灯火通明。
无缘无故被刑罚了一顿的上官蝉依旧很愤愤不平的想着这事,合计着它日怎样报这个仇。但也有很多疑惑不解:太后为何要辱骂上官婵的母亲?上官婵明明是孤儿啊|!难道太后认得上官婵的母亲,或者说上官婵之所以会变成孤儿,也和太后脱不了关系?她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否则——每次见面,她为何这么讨厌自己?还有轩辕俊,他真的是个无能的皇帝吗?那个懦弱的皇帝,是他吗?昨晚的他绝对不是懦弱的。
能不着痕迹的轻易脱逃自己招式的他,怎么可能是无能的?今天的他像是换了个人?到底那个才是真正的他?他们又在玩什么把戏?自己会是那个看把戏的人,还是被戏弄的人?太多的疑惑,太多的不解,想的她头都大了。烦闷的拍了拍脑袋,忘了手上的伤,痛得他直呼:“啊!好痛啊!”
“娘娘——”婉宁见状跑上前,抬起她的手轻吹着心疼道:“娘娘小心啊!十指连心。”
上官蝉笑了:“本宫没事。”真是讨人喜欢的小丫头。“谁?谁在外面?”习武之人高度的敏感度,和在黑道时养成的高度惊觉性,让她能轻易的察觉外面的风吹草动。
婉宁见状跑过去观察。打开门惊讶道:“元帅?娘娘,是叶元帅——”
“元帅?什么人啊?”上官蝉竟跳下床跑过去,一位俊朗非凡,却冷峻严肃的男子站在门前。哦!他就是那次自己堤,出来追自己的人,可是他应该没发现自己啊!应该是真正的上官婵和他相识吧!听婉宁说,当时皇后嫁给皇上时,就是让叶元帅做的接亲官,那么——此人就是三军元帅叶天谨喽!深更半夜的,他来干什么啊?
“娘娘,奴婢下去沏茶。”婉宁识相的离去。
“娘娘受伤了,应该在床上休息。”冰冷的语气透着淡淡的关心。
“没事,我伤的是手又不是脚。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你来有什么事?”此人是敌是友还不知道呢!所以还是小心点的好。
“宫里没有秘密。”依旧冷淡口气。
上官蝉认同的点点头:“是啊!不需要有秘密的时候全天下人都知道,需要有秘密的时候可以瞒过所有人。唉!这次我丢人丢大了。你此时前来,是来看我笑话的吧?”敌友不分之时,要先拿出威严镇住对方。
叶天谨却没有把她的戒备放在心上,听皇上说她失去了记忆,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看来是真的,要不以前每次见到自己都会讽刺戏弄自己,现在却一副戒备。
叶天谨摇摇头:“这个给你。”把一个小瓶子抵到她面前。
“是什么?”上官蝉好奇的去接但手一动,立刻有事钻心的痛。让她皱起了眉头。
“娘娘,末将忘了你有伤?”自责道。
“我没事?这是什么呀?”看着精致的小瓶,很好奇。
“这是末将家祖传的跌打药,对外伤效果极好。”
“是吗?那还是宝贝啊!”仔细的看着小瓶。
叶天谨摇摇头:“如果这都能算是宝贝,那娘娘想要多少,末将就能送娘娘多少——不,娘娘以后都不会需要,末将失言了。”自责道。
上官蝉无谓的耸耸肩笑了:“我不介意你送我一大堆啊!但如果你内疚——就帮我擦药吧!”把手伸向他。我倒要看看你是敌是友啊!
“这?”叶天谨显得很为难:“娘娘可以让宫女帮——”
“不,我就让你帮我擦!”任性道。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但是对他却有一种感觉他就好像一位大哥哥,虽然冰冷,但却值得信任,禁不住想调侃他。
“怎么,难道——这里面有毒药,你怕擦后毒发作太快,跑不掉。”
叶天谨摇摇头笑了。
他这一笑让上官蝉看愣了,喃喃道:“叶元帅,原来你会笑啊!笑起来还这么好看。以后你要多笑哦!”
“咳——”面对她的夸赞,叶天谨却不自在的轻咳了声。
“哈哈哈……叶元帅,你太可爱了。”
毫不做作的率真道。
叶天谨摇摇头,未做声,然后拱手道:“娘娘,末将告退了。”说完转身离去。
看着叶天谨离去的背影,上官婵皱了皱眉头喃喃道:来了只是送瓶药就走了,就只是这么简单吗?为什么这个朝代的人都这么奇怪呢!七王爷,外表懒惰,实则精明睿智。轩辕俊,表面无能,实则心中有数,有大志向。这个元帅,深夜进宫,只为送一瓶药就走了,奇怪。
不过我好像让他帮我上药的。看看手中的小瓷瓶,勾唇笑了:谅他也不敢。看来应该不是对皇后心图不轨哦!
※※※※
夜深了,起了风,让寒冷的夜晚更添一丝寒意。
宫外一角,一个白衣身影和一个黑衣身影背对着,在月光下形成鲜明对比。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要牺牲她吗?”白影冷冷道。
“我没有要牺牲她啊!她现在很好啊!”黑影不以为然道。
“她是无辜的,不要让她卷进来。”白衣有些焦急道。
“是她自己要卷进来的,没人硬要她卷进来。其实她可以离开的,但是她最终还是选择了留下,这不是天意吗?”黑影依旧毫不在乎的语气。
“你最好适可而止,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白影不满的喝了声。
“我从来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