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对坤兴公主招了招手,公主乖巧的小跑到父亲身边,安静的站在那等待父皇安排。
“对了,坤兴今年年方二八,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你看怎么样?愿意做这个驸马吗?”
朱由检此话一出,引起了轩然大波,周皇后脸色大变,本以为自己的丈夫只是请臣子吃饭,没想到女儿都被他给卖了,就这样随随便便的为自己的女儿草率定下终身大事,帝王家无情啊。
而坤兴公主本人没有什么反应,可能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不受自己掌控,也可能是知道反抗也没用,反而像个局外人一样,内心毫无波动。
“……”
项鸣无话可说,他还没来得及啊消化朱由检上一句话的海量信息,这又抛过来一个重磅炸弹,真是让人头疼,项鸣突然感觉面对崇祯皇帝比面对建虏的千军万马还难受,这是要靠联姻把项鸣绑到大明的战车上。
项鸣把碗里的可乐一饮而尽说道:“陛下,第一个问题臣可以给出答案,我选择太子殿下,可第二个就是为难臣了,给臣几天时间考虑一下吧。”
崇祯听到项鸣这样的态度,怒拍桌子道:“大胆,你这是瞧不上公主吗?”
坤兴公主在一旁配合父亲掩面低声哭泣,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哭,周皇后看宝宝女儿被欺负了连忙过来安慰,弄得整个懋勤殿混乱不堪,项鸣头都要炸了,只能强忍着解释道:“不是公主的问题,而是臣家中有结妻子,如果就这样把公主娶进门,臣如何有脸回去见结妻?这不仅仅伤害了她,也伤害了公主,最难受的是臣,夹在中间两头受气。”
朱由检气稍稍消了一点,给了项鸣三天时间,让他好好考虑清楚,三天之后无论如何都要给出个答案。
做驸马的事情暂且放下,朱由检看着儿子,指着地面说道:“朱慈烺,还不过来拜见你师父?”
朱慈烺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走到项鸣身前就要行跪拜礼,项鸣眼疾手快拉住了太子的手臂。
“使不得,太子殿下贵为皇储,岂能轻易向臣子下跪?”
“不,今天开始他不是太子了,而是平民朱慈烺,什么时候学成,什么时候再回来,朕要的不是娇生惯养的继承人,朕想要看到一个让大明威名远播的中兴之主。”
这时还在安慰女儿的周皇后控制不住自己了,儿子身为太子就要被削去皇储身份,朱慈烺是周皇后一生最大的骄傲,虽然知道这样做是对他好,可是周皇后还是不顾一国之母的形象,眼泪不停的往下掉,这下轮到坤兴公主安慰母亲了。
“朱慈烺,即刻就搬出去吧,你的端本宫朕将命人封存,待你回来之日再开启。”
崇祯催促项鸣带着朱慈烺离开,朱慈烺的两个弟弟看着哥哥被赶出宫门,吓得中规中矩的坐在椅子上装乖宝宝,两个弟弟惊恐的现传说中的赶出家门真的不是骗人的,哥哥就这样被父皇赶出去了。
项鸣持着牙牌,带太子出了宫门,守门禁军不敢多加盘问项鸣的事情,能被皇帝亲自招待的都不好惹。
临出门时,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叫住了项鸣二人。
“太子殿下,这是皇后娘娘送给您的冬衣,她让奴才带一句话,保重身体。”
“孤知道了,对了,我已经不是太子了。”朱慈烺捧着厚厚的冬衣,强忍着泪水,在项鸣的陪同下,亦步亦趋的走出了从小长大的宫墙。
“人总算要迈出这一步,相信我,会让你看到更精彩的世界。”项鸣拍着朱慈烺的肩膀鼓励他,随后走向早已等待在这的一辆军用卡车。
军用卡车上几十名荷枪实弹的神机营士兵跳下车,机警的瞄准周围,保护项鸣二人安全上了车。
宫城到北门有很长一段的路,这一段路都是石板路,卡车开在平稳极了,不过京师的晚上一点都不热闹,显得死气沉沉的,因为这个时代还有宵禁这东西,项鸣心想是不是要给崇祯提议取消这个制度,夜生活才好玩。
卡车转过一个街角,这时司机脸色一遍,一脚把刹车踩到了底。
“有埋伏!”
周围一圈黑衣人包围了卡车,对着卡车一阵箭雨落了下来,同时火枪出的巨大声响显得格外刺耳,卡车车厢一时间乒乒乓乓的,和被冰雹砸了一样。
“你别乱跑,呆在这别动。”项鸣安抚受到惊吓的朱慈烺,朱慈烺静静的抓着母亲送他的冬衣不放手,浑身不停的抖,却又强装镇定,脸上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神机营士兵依托卡车上的射击孔开始还击,但敌人在黑暗之中,一时半会看不清楚,项鸣让卡车司机打开前后的大灯才照亮了黑暗的街道,神机营士兵的火力凶猛,依靠轮换的方法,几乎不停歇的朝外射击,而外面的人却打不穿军用卡车的钢板,就连挡风玻璃都是防弹玻璃,黑衣人一方被神机营士兵压着打。
看攻不破这怪车的防御,黑衣人的头目一挥手,成群结队的黑衣人从黑暗中跑出,围上了项鸣乘坐的卡车。
这是想欺负神机营没有携带近战武器,项鸣看穿了他们的把戏,把车厢从里面反锁,这些黑衣人用尽了各种手段都无法打开这辆车,就连利斧都用上了还是无济于事,反倒是被神机营士兵打得落花流水。
“快撤!”
黑衣人头目大惊,事情出了变故,必须要撤了。
远处传来一束光线,卡车巨大的轰鸣声传了过来,事情生不到五分钟,神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