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影在外候着,看见邱鹿白出来了,心里松了一口气:“主子!”
邱鹿白道:“谢然很是聪明,但是毕竟实力还是弱,平时如果见她实在应付不了,便暗中助她一番,必要的时候,也不用怕暴露。报上家门便是。”
无影心中苦闷,但还是老老实实道:“是,主子!”
毕竟是春天了,一清早,枝头上的喜鹊就叫得欢快,谢然推开窗子,东方已经被朝霞染上火红的颜色。
谢荣一进院子,便看到谢然在抱着书啃,很是稀奇:“平日里我叫你还要叫上半天,怎么今天这么早便起来了?”
谢然伸了个懒腰道:“许是昨晚上睡得早了些,今天便不那么困了。”
谢荣道:“你别只是看书,炼丹也很重要,待会便到炼丹房去吧。”
谢然用绢花小楷在书上记下了一行笔记,道:“行,待会喂吉宝喝过米粥,你便将他送到娘那儿吧。午间我从炼丹房回来,直接去清兰苑。”
谢荣陪着谢然坐了一会儿,指导了几句,便抱着吉宝走了。
谢然将书本收拾好,唤雁回抱到屋里去,便向南苑走去。
通往南苑的路上风景甚是不错,谢府中有一个小湖,虽然小,风光景致丝毫不差,湖边有一棵垂柳,此时嫩芽已经长了出来,风吹过,有些枝条垂进了水中,涟漪阵阵。
南苑的桃花依旧开得纷繁,地上铺了一层细碎的花瓣,快要接近花期的尾声了,满院的桃花有一种即将盛开到极致的美丽。
南苑的院子里,有两个小丫鬟在院中翻晒药草,见谢然进来,赶紧行礼:“见过二小姐。”
谢然微微颔首示意:“我这会儿要炼丹,你们在门外守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进来。”
小丫鬟们齐声答道:“是”,才纷纷走了出去,将院门关好。
南苑有一种不似人间的清净感,谢然站在庭院中,静静看着桃花纷纷落下。这会儿是不会有人来的,谢然心念一动,进了空间。
小白一见谢然,便高兴地扑过来:“小然然,你好久没来了,就我一个人也太寂寞了。”
谢然奇道:“怎么会就你一个呢?莫青呢,他去哪了?”
小白一脸气愤:“他上次跟你出去,回来后手中便多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你不在的时候,他整天都用那个制造噪音。哪里顾得上跟我说什么。”
谢然更好奇了:“他跟我出去带了个什么东西进来?我怎么不知道?”
正说着,谢然便听到林子里传来一阵缥缈的笛音,她一怔,莫青这是把谁的笛子带回来了?
莫青此刻正倚在一棵花树下,一身青衣随风拂动,看着甚是养眼。谢然却有些愁,绘初赛那天去的都是些世家大族,那笛子要是普通的也罢了,要是有什么珍贵的意义那就遭了。
她在莫青身后咳嗽了一声:“几天不见,你倒成了个吹笛子的大师,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莫青吹得正入神,冷不丁被一吓,差点连手上的笛子也没拿住,他扭过头,幽怨道:“我虽然是一棵树,胆子却比一般人还小,你可不能这么吓我。”
谢然在他身边坐下来,笑道:“我看你胆子可不小,这个笛子是从哪个人身上拿来的?”
莫青脸色一红,瞪向小白,小白事不关己地扭过头。
莫青只好道:“这事是我做的不对,但这笛子本是月下老人的,我见着了,没法置之不理。”
谢然将那笛子拿过来,笛子是白玉制成的,手感莹润,上面雕了简单而精美的花纹,她只轻轻一掂,便晓得了那笛子的贵重。
“既然是月下老人的,又怎么会落到别人手中?”
莫青道:“仿佛是有人将它借去一用,但之后月下老人便去迎战了沼恶魔,笛子便不知所踪了,而且这不仅仅是支笛子,也是支法器。”
谢然叹道:“我知道你对月下老人的旧物有感情,但你也不能不说一声就将它拿了回来,如果这是月下老人借出去的,那自然还应该是月下老人的,你只管告诉我,我来解决便是。”
莫青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谢然:“已经有一千年了,当初那人不守信用,即便月下老人没有回来,他也应该将此物送还清月派而不是占为己有,过了这么多年,只怕他的后人早已认为此物是他们的传家宝了,既是传家宝,又怎么可能会给你。”
谢然有些无奈地一笑:“说的也是啊,可是这样始终有点不太好啊,你且说说那人姓什么,长什么样子。”
莫青想了想,为难道:“当时我只注意这笛子了,那人将笛子放在怀中,看得很紧,我只记得那人是个男子,却很白。”
谢然有些愁:“你说的这个特征实在是难以辨认,有没有更具体一点的?”
莫青再想了一想,还是摇摇头:“没有了。”
谢然站起身来,将笛子塞到莫青怀里:“那你暂时先好生保管这个笛子,等找到那个人再作打算吧。我大哥帮我准备了一个炼丹房,很是清净,也没人过去,开了满院的桃花,你们想不想出去看看。”
小白不可置信道:“小然然,你要带我出去?我不是在做梦吧?”
谢然将小白抱起来,另一手拉住莫青,心念一动,便出现在了南苑的院子里。
小白深深吸了一口气:“好香啊,我喜欢这个地方。”
谢然笑道:“喜欢就好,但你们千万别出去啊,被人看到我就解释不清了。你们就在这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