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法王大约是不需要担心的灵芝山的安慰的,毕竟他们此次上山的只有一百人,就算遇到兵变,他也自信能够全身而退。
而且九州如果动乱,岂不是对于僧国来说更好,他们可以在混乱中浑水摸鱼,坐山观虎斗。
所以,从理论上而言,这的确对于无上法王而言,没什么可担忧的。
但是,吴小俊前来就肯定不会明知无上法王不愿插手,还要碰一鼻子灰,他笑了笑道:“的确,九州内部的事,与僧国没甚关系,甚至我吴国和九州决裂,雷泽和九州对敌,吴国与雷泽都和九州国没甚关系,但是唇亡齿寒一词,不知法王可懂的?”
无上法王目色一转,其实他并不是对于围攻灵芝山的事不担心,他相反特别担心,只不过没大表露出来罢了,只道:“还请俊小友细说。”
“这二十万诸侯军围攻灵芝山,山中多是道门修士,的确容易漏掉法王带来的一百人,只有修士遭难,僧国的实力并未被削弱,但是一旦道门受损,各诸侯国必然大乱,到那时僧国还能独善其身?法王可别忘了这次大会的初衷是为了对付北国魔族,一旦北国大举南下,光凭僧国,如何对付?”
无上法王不置可否,渐渐地犹疑起来:“说的有理,可是…”
可是要不要与吴国、雷泽合作,共同镇压二十万诸侯军,无上法王做不了主。
其实吴小俊字里行间已经说得明白,二十万诸侯军威胁灵芝山,雷泽就算派兵也不可能大举前来,而吴国就更远了,最方便的军队莫过于僧国与孟国的,但孟国有杀雷泽言的大仇在,实在难以合作,只能找僧国,近水救近火。
然而,这僧国内,一言九鼎的是僧国的王上,再其次是青蔵禅师,这两人都没在,无上法王如何做主。
不过吴小俊既然有备而来,就能让无上法王做主,他晓得无上法王的为难,因而说服他,只是为了让他去说服另一个人。
吴小俊不着急,指了指最前面的空座道:“法王为难,不如就让他做决议如何,法王如果愿意,就请告知僧王出来相见。”
无上法王一愣,一时惊讶,不知吴小俊如何看出的僧王也在灵芝山上,哑了哑口,沉吟不语。
吴小俊见状也挺乐意秀了回智商,道:“法王乃此次僧侣中最高一级的人物,带队之人,可是却落座下方,自然有人比你高上一级,可法王是僧国第二、三把交椅,能位列你之前的人寥寥无几,青蔵禅师又远在孟国边界,自然不会是他坐上座。
另则,最近我来往于各门派,偶有见到你们的僧人,四下打听了一下,听说你们夜时便紧闭门户,也没有念经,想必是怕吵到极其尊贵之人的休息,且斋饭中唯独有一份菜式丰富,屋子也有一间生人勿近,自然是那位尊贵的人需要保密了。
如此想想,能得这般保护之人,非禅修之人,只怕是王贵了。可王贵的话,又能让你都为难,需要听从指派,那这位王贵只能是王。”
都说到这份上了,法王再掩盖也只会让自己尴尬,于是点了个头:“的确,王上确是随我等来到了灵芝山,只不过今日不在,无法回应俊小友的建议。”
“不在?”吴小俊对此倒是有些始料未及,他本以为大厅见不到僧王,还道是僧王故意摆谱不见他,没想到是不在。于是问到,“那法王可否告知僧王阁下何时回来,我再来造访。”
“呃…这个…”无上法王再次为难了,欲言又止的。
见状,吴小俊有些不耐烦了,嗔怒道:“法王,你我算是生死之交,我又对你全然坦白,你却是遮遮掩掩,你莫不是当了几年的官,就把当年血性给丢了!”
其实吴小俊撒谎了,所谓近墨者黑,他跟着风菱早已学坏了,他虽然的确说了二十万大军围攻灵芝山,却没说九州天子要利用这二十万大军,更没说他真正的想法,是想借助九州天子拔除异己的想法,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彻底揭露九州闵室的恶行。
只要闵殇动手,开始他丧心病狂的屠山之举,他们就可以借着僧国的兵,拯救道门,将闵殇的恶行昭告天下,一举颠覆这千年王朝。
这一回也是闵殇自寻死路了,若不是他破釜沉舟,吴国和雷泽至少还需要多年的时间才能将九州这个腐朽的王朝给湮灭。
当然,这些想法吴小俊还没来得及和风菱商量,风菱就跑到了练兵场内,找不到人影了,不过他觉着以他对风菱的了解,风菱一定会和他想的一样,即拯救了天下道门又颠覆了九州王朝,这样的事,何乐不为,否则风菱也不会已经派人去请魏庭带兵前来支援灵芝山了。
不过这些想法,吴小俊不说,也无伤大雅。
但让吴小俊没想到的是,僧国这边这一回还真难得为他们所用,只听无上法王在吴小俊的埋冤下,也全盘托出了:“好吧,我也不瞒吴小友了,我们这位僧王陛下失踪了,去了练兵场就没出来过,我们也找不到啊!”
吴小俊闻之一愣,嘴张大了鹅蛋大小,脱口而出道:“啊?他也去了练兵场?”
也…无上法王回味了一下吴小俊的用词,试探道:“难道吴帅那边,谁也去了练兵场?”
无上法王的问题并不是问的某一名小弟子,毕竟各家各派弟子们这么多,不少弟子都去了,他问的是,是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人去了。至于这特别要紧的人,若无上法王所料没差恐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