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卫大将军可一连得了八个儿子才得了卫氏那野丫头的,虽然这八个儿子有四个是庶出,却也有四个是卫夫人亲生的,可见卫夫人是个好生养且有宜男相的,卫氏身为她的女儿,只怕也是个好生养的,若凤丫头不赶在她进门之前怀上身孕,为皇上生下嫡长孙,将来我们可就越发没有胜算了!”

高嬷嬷迟疑道:“听说大皇子妃一直都在吃药,大皇子也泰半时间都歇在大皇子妃屋里,只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好消息,想来是缘分没到罢……”

话没说完,徐皇后已冷笑道:“什么缘分没到,你也不必为那个不争气的东西遮掩,他是本宫生的,本宫还能不知道他吗?必是挂羊头卖狗肉,明着看是歇在凤丫头屋里不假,可暗地里都做了些什么勾当,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也就难怪凤丫头一直没有消息了,若一个人就能生孩子,宫里也不可能这么多年下来,都没再添过小皇子小公主了!”

顿了顿,又道:“凤丫头也是个没本事的,她与那不争气的东西可是打小儿的情分,她又正是年轻漂亮之时,只要她愿意放下身段,我还不信真怀不上孩子了,还真当她仍是定国公府金尊玉贵的嫡长女呢,也没见定国公府上下有多看重她……你也是,还一口一个‘大皇子大皇子妃’呢,不知道皇上已封了那不争气的东西为恭王吗,什么破封号,这是在提醒我们母子时时刻刻都不能忘了恭谦本分吗?记得告诉上下人等以后都改了称呼,也省得被有心人听了去,说我们不满意皇上赐的封号呢!”

“是,奴婢待会儿便传话下去,必不会让人有可乘之机的。”高嬷嬷忙应了。

翌日,安国公夫人徐大夫人果然一早便进了宫,当然打的旗号是进宫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徐皇后问了她几句安国公太夫人的身体,又大略问了一下府中的情形,便冲高嬷嬷一使眼色。

高嬷嬷便带着众伺候之人都退了出去,她自己则守在了殿门口,以防万一。

徐皇后见殿内再无旁人了,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便与徐大夫人道:“本宫不想再瞧着慕容慎得意下去了,嫂嫂回去告诉哥哥,让哥哥想法子尽快除了他,也生来将来酿成心腹大患!”

徐大夫人闻言,虽知道这事儿不好办,于徐皇后来说不过只是一句话的事儿,于自家老爷来说,却不知道要费多少心力更要担多大的风险,还未必能成功,但她却依然恭声应道:“娘娘放心,臣妾回去后便将娘娘的话转告与老爷。”

只说‘转告’,却没说一定会照办,徐大夫人的回答明显有所保留,但徐皇后沉浸在对端王母子的忌恨中,一时间竟没有听出来,只恨声道:“记得告诉哥哥要快,本宫一日也再忍不下去了!”

徐大夫人仍是恭声应了,又陪着徐皇后说了一会儿话,眼见时辰已不早了,也就跪安出宫去了。

一时回到安国公府,安国公徐晋年因知道今日夫人进宫去了,怕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早早便回了府,侯在了徐大夫人的上房。

徐大夫人见自家老爷等着自己,顾不得先去更衣梳洗,屏退下人,令自己的心腹嬷嬷守了房门后,便压低声音,将徐皇后的话转述了一遍,末了皱眉道:“臣妾想着兹事体大,不敢做主,便没有明确答应皇后娘娘,只说回来转告老爷……”

“糊涂!”话没说完,徐晋年已是一拍桌子,“端王可是成年皇子,此番又立了大功回来,岂是我们想除就能除的?一旦事发,宫里宫外,我们所有人都休想脱得了干系,你当时就该摆出长嫂和宗妇的身份,直接驳回了皇后娘娘的,还回来与我说什么!”

本来徐晋年这些日子以来就因江南多年的基业毁于一旦,连带他自己也因刘准是当年其父举荐做了江南总督的,在朝堂上吃了皇上的挂落而满心的不痛快,谁知道妹妹又欲在这当口生事,他自然也恨端王,可再恨他也知道,在恭王没有登上那个最高的位子之前,他们不能动端王,不然就是自寻死路自掘坟墓,也就难怪他火大了。

徐大夫人暗暗腹诽,她是长嫂与徐氏一族的宗妇不假,可她那小姑子却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岂是她敢驳回的?可眼见自家老爷正处在盛怒当中,徐大夫人也不敢将这话说出来,便只是低着头沉默以对。

徐晋年骂完妻子便反应过来自己这话摆明了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别说妻子,便是母亲和自己到了皇后娘娘面前,也不是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的,更何况妻子只是做嫂子的?

因叹道:“罢了,皇后娘娘的回你的确不好驳的,这样,你过两日再进宫一趟,告诉皇后娘娘我的话,端王此番是出尽了风头,可我们真正的对手还是宁王母子,皇后娘娘没见皇上将张光玉的孙女儿赐婚给了宁王吗?张光玉如今虽只在内阁排行第三,但他今年也就五十出头,不像首辅唐时中,已近古稀之年,指不定什么时候便会殡天了,也不像次辅姚成,是个惯没有主意的,将来唐时中殡天后,皇上必要提拔张光玉做这满朝文臣之首的首辅的,到时候宁王有他扶持,才真正是我们的心腹大患,端王不过就是皇上用来为宁王做挡箭牌的罢了,不足为惧,请娘娘别看他一时风光便乱了阵脚,最好是找机会挑得端宁二王鹬蚌相争,我们才好坐收渔人之利!”

徐大夫人认真听自家老爷说毕,原封不动的复述了一遍,方道:“除了这些,老爷可还有话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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