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还要见了大哥才肯说,到底想干什么?徐皇后瞬间提高了警惕,冷声道:“为何你定要见了你大舅舅才肯说,而不肯告诉本宫一个人,你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本宫再警告你一次,你若胆敢糊弄本宫,本宫自有一万种法子让你悔不当初!”
陆明凤好以整暇道:“母后放心,我要说的是一件于我们大家都有好处的事儿,您就只管命人去请大舅舅罢,大舅舅来了,我自然会把一切都和盘托出。 ”
徐皇后无奈,只得命高嬷嬷即刻安排人去传徐大夫人,——饶安国公徐晋年是她的嫡亲兄长,因着男女内外有别,更因着后宫不得结交外臣,徐皇后也是不敢想什么时候传后者进宫便可以什么时候传的,倒是徐大夫人这个嫂子,她还可以打着想念亲人了的旗号,时不时的传进宫来见个面说说话儿什么的。
陆明凤见徐皇后这般安排,本想说自己定要见了徐晋年才肯说的。
但宫里的规矩她也知道,徐皇后的顾虑她更知道,横竖徐大夫人作为安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徐氏一族的宗妇,在很多时候分量与徐晋年也差不了多少,且徐大夫人只是做个传话的人,最后拍板决定的,还得是徐晋年本人,如此跟与其面谈也差不多,遂没有再多说。
约莫一个半时辰以后,徐大夫人按品大妆的出现在了凤仪殿。
徐皇后不待她拜下,已先免了她的礼,然后命高嬷嬷将众服侍之人都带下去,并守好门户后,方看向陆明凤语气不善的道:“这下你总可以说了罢!”
陆明凤笑了笑:“母后稍安勿躁,且先听听我的条件,看能不能答应我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听我后面的话也不迟啊。”
“你先说来本宫听听!”徐皇后不耐道,心里已将陆明凤恨了个臭死。
徐大夫人则是满头的雾水,不明白这天下间最尊贵的婆媳二人在打什么哑谜,因试探着问徐皇后:“不知娘娘急着召臣妾入宫,有何吩咐?”
徐皇后这才想起徐大夫人还什么都不知道,只得三言两语把事情大略说了一遍,末了冷笑道:“如今大嫂便与本宫一起,先听听我们的大皇子妃到底要什么条件罢!”
徐大夫人听得满心的震惊,既震惊于陆明凤的胆大,更震惊于她所知道的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竟能有那么大的作用?
不过她自来沉着,绝非陆大夫人可比,面上却是丝毫不表露出来,只与徐皇后齐齐看向了陆明凤。
陆明凤方笑道:“其实我要的很简单,只是希望将来母后与大舅舅得偿所愿后,终殿下一生,都只能有我一位皇后,便是不幸殿下走在前头了,在我有生之年,也只能有我一位皇太后,当然等我死了之后,又另当别论。”
不待徐皇后与徐大夫人说话,又道:“母后别急着说什么我是殿下的原配嫡妻,这些本来就是我应得的,本来就是理所应当,母后与大舅舅心里想什么,我很清楚,所以母后别想糊弄我!”
徐皇后心思被戳穿,不由几分狼狈几分恼怒,却仍强自说道:“本宫几时想糊弄你了,本宫早就告诉过你,将来若真有那一日,该你的绝不会少你,难道你还想本宫于你立个字据什么的不成?”
说到最后,话里已不自觉带出了几分嘲讽,死丫头别太看得起自己!
不想陆明凤却立刻点头道:“不瞒母后,我还真是这么想的,我不但要母后与大舅舅亲笔立的字据,还要母后与大舅舅盖上各自的印章,一式三份,待我回去将东西妥善保管起来后,再把我知道的说出来,不然谁知道母后与大舅舅会不会过河拆桥,让我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死也只能做个糊涂鬼儿?”
“你!”徐皇后未料陆明凤竟真敢顺着自己给的竿子往上爬,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片刻方近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们再不济了,也是你的亲姨母亲舅舅,怎么可能过河拆桥让你去死,况你是那等坐以待毙的人吗?本宫答应你的条件便是,便是你大舅舅的主,本宫也可以一并替他做了,只是要我们立字据还要盖上印章,却是万万不可能!”
陆明凤似笑非笑:“母后与大舅舅是我的亲姨母亲舅舅不假,可母后扪心自问,您对我做的那些事,是亲姨母能对亲外甥女儿做得出来的吗?大舅舅就更不必说了,他让大舅母把九表妹养到跟前儿,还请了名师和宫里的嬷嬷悉心教育调教,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我难道不知道,大舅舅这是摆明了做国舅还不满足,还想做国丈,甚至是做未来天子的外祖父呢,大舅母,我说的没错儿罢?”
徐大夫人被问到头上,眼神不自然的躲闪了几下,才强笑道:“大皇子妃说笑了,你大舅舅怎么会这样想,你虽只是他的外甥女儿,他自来待你却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将来你做了皇后,与他自己的女儿做皇后又有什么分别?你实在是多心了。”
“是吗?”陆明凤冷哼一声,“那就算是我多心罢,劳烦大舅母回去转告大舅舅,安国公府和徐家想做未来天子的外家可以,但在我有生之年,想再出一位皇后甚至太后,却是休想,横竖徐氏旁支里多的是正当妙龄的姑娘,回头大舅舅便可以选上几位送到大皇子府,只要几位表妹能替殿下生下儿子,我一定视为己出。至于九表妹,大舅母还是尽快替她挑一门亲事,早早将她打发了罢,省得再留着,白耽误了她的终生!”
对徐九这个庶女,徐大夫人虽因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