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旦事成,在陆明凤有生之年,都只尊其一人为皇后和太后’之语云云,一共六张纸,最重要的是,每张纸的右下角都印了徐皇后和徐晋年的印章。

她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管怎么说,有了这几张纸,她们母女的将来总算能有几分保障了,哪怕这保障极有可能随着徐皇后与徐晋年的心想事成而变质,到底聊胜于无,最不济了,也能对他们造成一定程度的威胁不是?

陆明凤细细将每张纸都看过了,确定都无误后,才仔细收了起来,笑向上首徐皇后道:“明日臣媳再进宫来向母后请安,至于大舅母,就可以不必再来了,母后想念自己的孙女儿,想日日见到自己的孙女儿任谁也挑不出半句不是来,日日都见自己的娘家嫂子,一个外命妇,可就大有藏掖了,母后与大舅母说是也不是?”

徐大夫人勉强挤出一抹笑:“大皇子妃说的是,我这便出宫去,待以后有了机会时,再进宫来给皇后娘娘请安。”说完冲徐皇后行了礼,肃手退了出去。

陆明凤待徐大夫人走远了,方与徐皇后道:“那臣媳也不打扰母后了,明日再进宫来向母后请安不迟。”然后也行礼退了出去。

余下徐皇后又是生气又是无奈,还是想着一旦将来他们母子真能心想事成,便是陆明凤手握她和大哥的亲笔字据又如何,一样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心里方舒坦了一些。

且说徐大夫人才回到安国公府自己的正房,徐晋年立时便自外院过来了,屏退满屋子伺候的人,便沉声问徐大夫人道:“怎么样,那个死丫头说了吗?”

徐大夫人道:“今日她仍没说,不过已经与皇后娘娘说好,明儿一早便进宫去向皇后娘娘请安了,想来明儿就该告诉皇后娘娘了。”

徐晋年闻言,眉头稍松,但随即便皱得更紧,恨声道:“那个死丫头,竟敢威胁起皇后娘娘和我来,等将来大皇子做了皇上,我们徐家的外孙做了太子后,看我怎么收拾她!”

又冷哼道:“只想着收获,却从不耕耘,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果然不愧为陆中冕的女儿,与陆中冕一样的奸诈狡猾,将来不但她,陆家的人我也一个都不会放过,我们走着瞧!”

也正是因为想着将来事成以后,要捏死一个陆明凤乃至整个定国公府都是易如反掌之事,徐晋年才会含恨按陆明凤的要求立了字据盖了印章的,一时的得失与憋屈算什么,笑到最后的,才是笑得最好的!

徐大夫人待丈夫发泄了一通心中的怒气后,才迟疑道:“那小九的亲事该怎么说,果真替她找户人家将她尽快嫁出去吗?还有挑选旁支姑娘送去大皇子府的事,如今在旁人看来,大皇子坐不上那个位子已是板上钉钉之事了,咱们又不能把什么都告诉族人们,妾身怕但凡日子过得去的叔伯们,都不肯将女儿送去大皇子府啊,而那些肯的,又多是日子过不下去的,日子都过不下去了,女儿会养成什么样可想而知,又怕大皇子瞧不上,他本来就不好女色了……”

徐晋年沉吟了半晌,才道:“小九今年才十二呢,就算说定了亲事,要出嫁也是几年后的事了,几年后谁知道局势会是什么样?你给她找一户门第不高的人家,最好男方还是体弱多病的,到时候要退亲或是要让对方‘久病去世’,都不是什么难事。”

“唔,”顿了顿,又继续道,“至于挑选旁支姑娘送去大皇子府的事,你别管那些丫头的长相才情,只挑选好生养的送去便是,家里越落魄的反倒越好,越落魄便只能越靠着我们,时日一长,与我们自家的亲外孙也没多大差别了。”

徐大夫人这才笑了起来:“还是老爷有智计,那妾身下去后便将这些事情尽快安排起来。”

翌日,陆明凤果然又带了女儿进宫去,徐皇后见了孙女儿十分喜欢,不但亲自抱着孙女儿逛了上林苑,留了儿媳与孙女儿用午膳,用过午膳后,还亲自抱了孙女儿在自己寝殿歇中觉。

当然,作为儿媳与母亲的陆明凤,少不得要陪侍在侧。

徐皇后待慕容语睡着后,才打发了高嬷嬷亲自守着自己的寝殿,看向陆明凤轻声道:“今日你若再卖关子,就休怪本宫不客气了!”

陆明凤也轻声道:“母后放心,我既说了今日要告诉母后的,就绝不会食言。其实这事儿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见徐皇后遽然色变,忙道:“母后且听我把话说完再生气也不迟,这事儿我的确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也有五六分了,剩下的四五分,还得靠母后和大舅舅安排人去查证,我手上能用的人毕竟有限。”

“废话少说,到底是什么事!”徐皇后低声喝道,额上青筋直冒,显然忍耐已濒临极限。

陆明凤不敢再吊她的胃口了,忙说道:“臣媳年前无意发现一件事,我们府里有一个人,竟然生得与重华殿那一位有七八分相似,只不过两个人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若我们府里那个人也是女的,只怕就与重华殿那一位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了,关键二人的年龄差了十几岁,倒是整好可以做一对母子了!”

“哦,竟还有这样的事?我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还有你母亲,怎么也一直没听她说过?”徐皇后一下子来了精神,但随即便悻悻道:“这世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啊!”

陆明凤忙道:“单凭二人长得相似,的确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可我的一个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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