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晴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事了。
她眼神复杂的看了云兮暖好几眼，云兮暖一直不为所动，低头翻着手里的杂志。
“我想知道，你跟席二少是什么关系？是不是真的……”
阮晴终于沉不住气，先一步开口。
云兮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浅尝了一口拿铁后，口罩下的红唇似笑非笑的扬起，“阮小姐，交浅言深这四个字，不用我说你也懂吧？”
阮晴面色微僵，云兮暖这是在婉拒她的回答，因为她们的交情并没有深厚到可以分享这种私人隐-私的地步。
“但是，这关系到我接下来说的话。”
“是关系到你能否对我摊开心扉吧。”云兮暖直接淡淡肯定道，“阮小姐，我说过，相比较弯弯绕绕，更喜欢开门见山。”
“而且。”她潋滟的眸子微挑，“现在是你，有求于我。”
阮晴被云兮暖接连的话刺到心中微怒，“你确定你不是也有求于我？”
“不一样，我的选择很多，而你，只有两个。”云兮暖微笑着反驳。
阮晴微微咬唇，无法反驳。
的确，如果按照她们所想的，云兮暖傍上了席二少，选择的确是很多。
单单是席二少能够给她带来的，就多得多，足以让人艳羡。
所以，也无怪卢依依那么针对云兮暖。
而她呢？她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助理，偶然之下才可以成为艺人，但是，却要受顾柯乔的打压，难以出头……
心下挣扎了一番，阮晴下了决定，“云小姐，你说得对，他的确能够给你带来很多，但这充满了不稳定的因素，而很多时候，圈子里的东西，连他也不能做主，比如你的资源，比如你的人缘经营，对外形象，人设等等……”
“这些都是由你的经纪人决定的，现在你也知道，一个天后与一个臭名昭著的艺人，谁都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更别说，天后还对空降的小透明怀有着敌意。”
“所以，你是建议我将经纪人的心拉过来吗？”云兮暖心知阮晴的话，却不点破。
有些事，她自己说出来，跟对方主动提出来，效果是相差甚远。
“不是。”阮晴沉默了几秒，“要让经纪人将心放在你身上，除了要比她手里的王牌出色，还要让那个王牌作废。”
王牌彻底失去作用之后，才会将心彻底放在另外一副牌上。
“我为何要信你？”
这反映也是阮晴意料之内的，“你去查一下就知道，我是那人的助理，只是，她的风评太差，对助理就想对待畜牲一样，非打即骂，更别说我现在另起炉灶，这是她绝对不能容忍的。”
可以说，阮晴的确是做到开门见山，坦诚心扉。
当然，肯定还有一些保留，例如她突然从助理变成签约艺人的原因。
不过，这些于云兮暖没有什么帮助，她并不在意，反正，她的目的达到了。
“然后，你是在跟我提出合作？”
阮晴沉默了一下，“可以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