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被凤掌柜搞成那副模样都没有人管...
难道.....
敬岚骤然抬眼紧紧盯着余桐:“别告诉我秋秋她,是赤风沙域人...”
余桐连气都懒得叹了,只抬着眉毛仰身靠在手上:“赤风沙域当年可是八域中传承最为久远的,皇族保留着全世界最为古老而详尽的生物探知史书。”
“但由于代代只有军、政二部,所以负责这一领域之人,被归之军部,也封为一方将领,世代传承,不参战事,只究古迹。”
“《远古生物录》便是由百事通她祖爷爷那一代,汇集前人的诸多研究,最终编著的一本汇集这世上最可能存在过、甚至是还在未知之处持续存在的古生物的笔录!”
“百事通就是拿着它,才在这么点儿年纪就让宫主和凤掌柜放着行路人由她带。”
......
越听,敬岚的心越紧紧揪了起来,不仅仅是因为这《远古生物录》所带来的震撼,更重要的是,洛秋秋也是...赤风沙域皇族!
她的年纪应该和他相仿,这么算下来,风岩之战时,洛秋秋早已到了记事的年纪!
似乎敬岚在想什么在脸上写得实在是太明显,余桐都没用正眼看,只余光扫了一眼便摇着头开口道:“那年战前她正巧跟她父亲去了一处遗迹,探寻到不少珍贵资料,就进行了整整半年研究都没有和外界联络。”
“父女俩出来时,风岩之战都已经结束了好几个月。”
“洛老将军年纪大了,得知屠域惨况气急攻心,没多久就走了,最后百事通是让凤掌柜带进的第三宫。”
“所以到底,她也不清楚风岩之战期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说着洛秋秋的过往,余桐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咂了咂嘴:“看你没日没夜地查风岩之战,我还以为他们早就全都告诉你了,结果你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等等,如果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看着敬岚眼里逐渐涌上的失望之色,余桐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皱起眉有些试探性开口:“那你不会也不知道,尽雁城破前一日,师弟都还在城中吧...”
“你说什么?!?!”
听到此话,敬岚几乎已经跳了起来,上前一把就抓住了余桐的手臂:“你说步大哥参与了风岩之战?!!!”
“哎哎哎!别激动!我可没说他参战!”余桐一把摁着敬岚肩膀将他推回地上坐着:“就在城破前一天他恰巧离开了,连暗岩域大军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敬岚眉头一沉:“离开?为什么?!”
余桐顿了顿,眼里方才还有的各态神色都忽然沉降而下,唇角的笑意也淡了些许,轻叹一口气:“这个么,我也是这次在心络魇阵里头,才总算搞清楚啊...”
察觉到他语气变化,反应过来他说得是步羽阳的事情,敬岚心里一瞬像被浇了盆凉水,也马上意识到他在阵里恐怕知道了很多事情。
斟酌了好一会儿言语,敬岚才犹豫着开口:“步大哥他...那时候遇到了什么很糟糕的麻烦吗?”
余桐似乎很苦恼咧着嘴吸了口气,曲着指揉了揉眉心,哑下嗓音道:“那可是,比麻烦还麻烦的...简直够留一辈子心理阴影啊!”
余桐抬眼瞧着敬岚,想开口却又好像不知道该如何说,只能又郁闷地敲额头,终是自暴自弃愤然道:“三两句实在说不清,我也到现在还没理明白,你不是和他打了赌么?回头等他自己告诉你去。”
敬岚顿时气结:“你吊我胃口玩吗...”
这感觉就像挖到一个精致之极的宝箱,钥匙都找着了,却怎么也拧不开的糟心。
要不是余桐很少跟他兜兜转转瞒来瞒去,他现在都简直想上去把这个家伙打一顿。
“不过话说回来...”余桐微微皱起眉侧眼瞧着敬岚:“你连这些都不知道,就拿自己的本心去向和他赌他的过往,能得着什么你就瞎赌?”
被余桐一句话说得愣了愣,回想那时候他看到步羽阳见到风弦乐者一刻的失态。
好像打这个赌时,除了想帮上忙,他也没什么别的想法...
“呵....你小子真是......”
余桐还没等他回神,就已经看出他脑袋里是什么回路在转,顿时忍不住闭眼笑了起来,伸手就拍了拍他的脸:“记好了,最好这辈子别进赌场,否则有你倾家荡产的!”
敬岚眉头抽搐着就把他的手拍到一边,忽然意识到他们的话题已经跑偏得很严重,赶紧看向周围:“你还有闲心胡扯,现在我们怎么办?如果这是肚子里,我们会被化了的!”
余桐挑眉笑了笑:“让你平时不读书,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吧?”
说着便随手摁了摁旁边起伏的组织肌肉:“传闻厄来召难,喜好阴物,所以必将猎物于腹中困死方食之。”
“相应的可以理解为...”余桐随即凝起剑指:“但凡它困不了的,就会直接排出!”
话音落下一刻,不远处地上的时笙剑气骤起,带起锋利的浅金光芒直直划过蠕动的墙壁!
然而,却没有留下任何伤痕...
余桐只能干巴巴眨了眨眼,将时笙收回剑鞘一摊手:“好了等着吧,伤杀之道我可向来不怎么修,论无往不利之刃还是师弟更胜,现在只能等小竹子醒喽。”
敬岚拔出腰间天梵也尝试着刺了刺脚下,发现这些组织看似脆弱,真正刺上去却是极其有韧性的手感,天梵一直以来锋锐的剑尖根本留不下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