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三个妖怪丝毫没有骗他的意思,更没什么骗他的意义...
敬岚最终狠狠咬牙,强迫自己压下将之拔下冲动,忍着浑身各处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黑胡乙诛却压根不理会他,而是各自瞧着两个圆晶。
一个是穿着和璞石相似斗篷的女子,双眼瞪大,难以置信的看着前方,手还抬在身前,似乎刚要一掌击出。
另一个是穿着皮衣,年龄看起来比乙诛小上一些的少女,神色懵懂,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
唯有黑灯似是觉得实在无聊了,才也从地上爬起来,从敬岚旁边走过:“来吧,既然一主还是选择留你的命,那你就完全不用担心马上会死,去听一主问话吧。”
知道他们压根没有回答自己的打算,敬岚咬牙又看了腰间孢子一眼。
感受到念力给出的反馈里确实没有什么极其糟糕的气息,唯有植物正常的温凉感,才迈步跟上了黑灯。
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回想着失去意识之前的一幕幕,敬岚的手不自觉攥紧。
他不知道乌鳞为什么要和他谈生意,更不知道为什幺要从璞石手里把他带走。
他只知道,那一刻,乌鳞真真切切的,想要他的命!
这个妖怪在想什么敬岚无从知晓,但如果真的如敬岚所想,她已经知道第三宫围剿当日情景,无论了解到哪一步,他现在的境地,恐怕都已经糟糕至极...
无论他有没有价值,乌鳞最终,恐怕都会要他的命!
甚至让他...生不如死!
不自觉扣紧了左臂,敬岚抬头望了一眼在前走的黑灯,斟酌一刻后,沉声开口:“你们,了解珞琅吗?”
听到这个问题,黑灯有些诧异放慢了步伐,抬眉瞧着敬岚,突然意味莫名开口:“珞琅...这个名字,在妖族从未被提起过,若你想问的是人世的‘珞琅’,那我只能告诉你,我们,乃至一主,都几近一无所知...”
见敬岚明显一愣,黑灯继而开口:“我都忍不住好奇你究竟是谁了,竟会让一主,以‘珞琅’称呼三主之名,和你说那些三主的事情。”
一边走着,黑灯一边意味莫名地轻笑起来:“能以毒师的身份在一主手下活那么久,作为人类,已经很了不起了。”
懒得争辩他是不是毒师的问题,敬岚的注意力却放在了黑灯的前一句话语之上,又绕过一块圆晶,浓浓的妖力赫然扑面而来,瞬间将敬岚思绪惊回当下。
只见乌鳞立在秦笑渊所在圆晶之前,一手附着其上,妖力翻涌之间脆响接连,生生从其上剥离下一片晶体来。
回头瞥了一眼二人,才将妖力收回体内。
似乎是那股浓烈杀意已经让敬岚见过,乌鳞没有再掩饰的意思,而是目光如刀刮过敬岚,朝黑灯开口:“把他们叫来,去更深处。”
黑灯应是离开,一时庞大气息之中,就只剩下敬岚一个人,敬岚不禁有些脚跟发软,却还是咬牙直直和她对视着。
乌鳞掌心的晶片被她指端妖力逐步崩成了碎块,冰冷的视线仿佛要将敬岚刺穿而去。
直到晶片尽数散碎落地的一刻,乌鳞嘴角才逐渐溢出森冷的笑意,指向了晶石中的秦笑渊玉雕:“说,她和南门日月,是什么关系?”
敬岚喉咙不自觉滚动了一下,思绪飞快地转动起来,在乌鳞那危险之极的视线注视下,他没有任何言谎的机会:“她自称是南门日月的义女,具体真假,我也不得而知。”
“哦?”乌鳞冷笑一声:“听起来你们似乎很不熟悉,你又如何知道,那把剑?”
敬岚不动声色沉了沉气息,直视着乌鳞的双眼:“我亲眼见过它的可怕之处。”
乌鳞微微眯起眼,质问开口:“同为绝异天宫人,你知道她多少?”
“不,她不属于绝异天宫。”一边摇着头,一边在心中庆幸自己平时没有挖人来历的习惯,敬岚顺势坦然答了一句大实话:“我,乃至于我们,对她都知之甚少。”
不说秦笑渊更早的来历,就连两年前清木域的事情,都没有几个人真正搞清楚,她自己更是没有什么想透露的意思。
因此真要有人想从他们这里去套取秦笑渊的情报,可以说百分之百一无所获。
就乌鳞刚刚的状态以及对毒师的态度来看,敬岚可丝毫不觉得她会对秦笑渊持什么友好态度。
更别说敬岚现在是什么糟糕的境地,若是让乌鳞察觉秦笑渊和他是如此熟悉的关系,之后要是真的碰见秦笑渊,指不定乌鳞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似乎确认下来敬岚确确实实没有撒谎,乌鳞终于缓缓转开了视线,忽然从袖袍中拿出了什么东西,扔在敬岚面前。
敬岚低头顿时一惊,只见地上躺着的,竟是一动不动的瑚鸦,看起来早没了生息,已经是一具尸体。
即便了解只要秦笑渊在,这鸟就还能爬起来,敬岚也不由得心头发寒,原来在第一个照面的时候,她就已经下过杀手...
“作为第一个问题的交换,把你的毒兽还给你。”
“第二个问题的交换,给你一个提醒,下一次再在我的面前动手,你的头,就会掉下来...”
明白为什么乌鳞将他当作毒师的瞬间,敬岚的手不自觉抖了抖,深知乌鳞没有任何恐吓的意思,敬岚不由得微微握紧瑚鸦。
“第三个,我给你一个机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