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完,陈如又猛地抬头,郑重道:“但是夫人,您要知道,我可是真真切切的没动手,真的!我连汪小姐的衣裳边都没碰!”
若她真的没大人,思梅思竹红肿的脸是如何来的?小满也懒得戳破她的谎言,直接摆摆手召珍珠上前,低声吩咐:“将陈如带去另一间屋子,不能让她和其他人碰面,知道吗?”
“是。”珍珠欠了欠身子,问道:“夫人,现在要去带下一个人上来吗?”
“嗯,去吧,等下审完的人都要分开,不能关在一起。”
珍珠虽有些疑惑,但深知现在不是问的时候,所以只是行礼点头,便差人带着陈如下去了。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内,小满将所有人都审问了一遍,除却人们越来越慌乱,回答的问题也愈发驴唇不对马嘴之外,其余的还都挺顺利。
反正小满已经知道事情真相,做这一出,不过是为了戳破陈如的谎言,让其他人都看清这个自私自利的人嘴脸,让她们承担自己该承担的责任,好能一起送回东岚处置罢了。
审完所有人,小满口干舌燥的喝了整整一杯茶,吩咐,“将所有人重新带上来。”
每次审问的时候,小满都会故意挑拨两句,好在她们的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在加上所有人都被分着关押起来,这颗种子在短期内迅速生根发芽、长大,在这个时候,她们已经开始互相猜忌了吧?
果不其然,当小厮一个个的将人带到正厅来的时候,每个人都一副狐疑的表情观察身边的人,尤其是陈如,被所有人充满敌意的注视着。
觉察出不对劲的陈如想要主动跟身旁的人搭话,但却根本没有人想要理会她,这使得她在人群中显得尤为孤独。
眼看着众人猜忌的情绪发酵的差不多了,小满放下茶杯,微笑看向众人,“陈如,你可认罪?”
“我...我没罪!这一切都是赵芬指使我们做的,我们压根——”
陈如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忽有一小厮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慌张地噗通跪下,“夫人!不好了!”
小满蹭的起身,“快说!”
“赵芬在房间里自尽了!奴才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没气儿了。”
小满神思恍惚,身子一软跌坐在软塌上,她不敢相信的低声呢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纵然赵芬有罪,但却也并没有到要以死谢罪的程度,她怎么会突然自尽呢?明明昨晚还好好的,而且她儿子的骨灰已经还给她了,怎么会突然想不开呢?
不光是小满,就连堂下跪着的人都吓傻了,纵然是陈如这等胆子大的,脸色都顺便惨白无比,更遑论那些胆子小的,早已吓得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念些诸如“阿弥陀佛”、“赵芬放过我”之类的话。
说起来赵芬之死,她们每一个人都脱离不了干系,毕竟是她们一个个的将脏水都泼到赵芬的身上,让她去做这个替罪羊,以至于赵芬一时想不开,导致如今的悲剧。
就在众人悲戚之时,小厮颤颤巍巍从怀中拿出一份信,低着头说道:“夫人,奴才在赵芬的房间发现了一封书信,是她留给您的。”
不等小满吩咐,珍珠兀自下来取了信,放到小满手边的桌上,低声道:“夫人,信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