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了吧!我可不想几天吃不下饭。”
余衣想起了在小时候看到杀猪的场景,真是残忍,特别是那些人把猪肚割开的时候,屎臭的味道扑鼻而来,让他两天都没有胃口吃饭。
樱玉却不以为然,她的目光依旧看着龙画,目光犀利而坚定,就好像眼前的龙是真实存在她眼前的,而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幅画。余衣很少看到女孩有这样愤怒的眼神,这瞬间她觉得眼前的龙不仅仅是仇恨那么简单,还存在着另一种感觉。
这种感觉是微妙的,仅仅藏在心里某个黑暗而狭小的角落。这个角落是无法窥视的,就算亲人,也无法挖掘出来。
“师姐,以前你是不是有什么悲伤的经历啊?”余衣轻声问。
他总觉得,在樱玉的最深处,隐藏着一份脆弱,就和他一样。
“悲伤的经历?你是指什么?”樱玉头也不回的说:“是指被男友甩?还是看看着心爱的宠物在你的面前死去?还是看着你要好的闺蜜或者兄弟背叛你,然后离你而去?如果是指这些的话,那就真的有太多太多了。多到你怎么数,也数不过来。”
余衣摇摇头,这瞬间他忽然说不出话了,爱情在他面前真的存在过么?还有闺蜜或者兄弟?在他世界中,没有人能够踏进来,那些想要试图踏进来的,最后都被放弃了,很多人都说余衣是个忧郁的孩子,把所有人都拒之门外。
可没有人想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有时候想要接纳一个人,真的很难很难,没有特殊的原因,这是单纯的觉得,他们的世界和自己的不同。
与生俱来的孤独感。
“我们神血人,本身就与其他人不同。”樱玉靠在墙壁上,“这本身就是件悲伤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融入不到人群里面去?”
余衣摇摇头,“融入不进去,那是因为不想融入进去吧。”
“不想融入进去,是因为我们与他们不同,在我们眼中,他们是快乐的、无忧无虑的、没有痛苦的。”樱玉有神的目光盯着余衣,“但是我们不同,我们天生就与他们的生活不同,我们见到了太多太多人离开自己,也见到了太多太多悲伤的事情,我们麻木了,所以见到那些快乐的,都觉得厌烦。”
余衣梗咽了,他没想到樱玉这个18岁的女孩为什么说这么成熟的话来,就好像她活了千万年,见证了生物的灭绝,新生物的诞生。
“喂!师弟,不用这么悲伤吧?”樱玉忽然笑了,伸出手摸摸余衣的头,黑色的头发都被她弄乱了,“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啦。”
好破坏气氛啊!余衣心里苦笑,“师姐你以后能不能别说这么悲伤的话,让人融入进去后在形成大反差?”
樱玉耸耸肩,“没办法咯,谁叫你就是那么的忧郁,逗逗一下你而已。”樱玉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红色本子:“知道学生会么?”
余衣点头。
“索凯尔是‘善协会’的会长,俗称学生联合会,你很幸运。”樱玉打开红色本子:“这是他的邀请,天才学生晚宴。”
余衣呆呆的看着金色的的‘邀请函’几个大字,有点发懵,下方是几行标准的宋体字,写着:
你好!我最尊敬的对手:
恭喜你成为独一无二的天才学生,身为学生会的会长,我现在应该拉你入伙的才对,不过我并不想这样,以为你如果加入了学生会,那就是我的伙伴了,我不想让你当我的伙伴,而是想让你当我的对手。
所以这次的鸿门宴请你来参加,同时送你一份大礼包。
学生会会长索凯尔发帖。
什么叫做‘我不想让你当我的伙伴,而是当我的对手’?这是下马威吧?而且鸿门宴的含义是什么你个欧洲帅气小伙难道不明白么?
余衣有点摸不着头脑,明明是请帖,可是为什么看着像是下战书?
他委屈的目光看向樱玉。
“别看我,能够成为‘学生会会长’的请帖本来就是高兴的事情,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拿到他的请帖么?”樱玉把请帖塞进他的手中,“能成为索凯尔的对手,是你的荣幸啦。”
“善的对手不是恶么?这关我什么事?”余衣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对手不应该是楚师兄么?让索凯尔师兄找楚师兄去啊,干嘛把我扯进来。”
樱玉笑着拍拍他的脑袋:“你说错了,他想挑战两个。”
“两个?”余衣指了指自己,“另一个不会就是我吧?”
樱玉点头,沉默就是默认了。
余衣阴沉着脸,感觉脑袋快要炸了,本来他的脑子就痛,现在更加痛了,自己招谁惹谁了?刚开学的前一天就收到‘学生会会长’的挑战?他何德何能啊。
再说了他什么都不会好么?他只是来混个高学历的啊。
“其实你也不要那么难受啦,你也可以找楚奕联合啊!”樱玉笑着说。
“联合?这是在上演三国的桥段么?”余衣说。
不对,哪来的三国,他算是个国吗?顶多只算是个不入流的小家族,然后隔壁的两大国看到这个小家族有些麦子,就直接奉他的地为国,而他就变成了国王,强行扭成了三国的桥段。
“也可以说是吧,刚好索凯他老人家如今沉迷于《三国演义》,正找不到上演三国的人数呢,刚好你冲出来,刚好充个人数。”樱玉还是笑。
“师姐,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好么?”余衣带着求饶的语气:“师姐你不是学生会副主席么?帮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