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我?为什么?”高志洁不明白问道。
“高志洁,难道你还要装糊涂吗?”魏不义气势汹汹,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大声训斥道,“不要以为你装糊涂,就可以蒙混过关,要知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你是怎样诱骗欺辱这些含苞待放的女孩子,还不从实招来!”孟指导员就像发怒的恶魔指着高志洁,“这回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抵赖吗?这里是派出所,容不得你撒野!”
高志洁面对环伺周围的人,看着几个男人不怀疑的笑,终于什么都明白了,他们这是给他设好的圈套啊,就等着他或强迫他往里面跳啊!他和他们还有什么理可讲?他绝望了,绝望得愤然而起,双目欲裂,一一指着面前的每个人:“你们,你们,还有天理,还有公义吗?”
“别在这里和我们假惺惺地讲天理讲公义,你糟蹋这样水灵灵的孩子的时候有没有想到天理和公义啊?”孟指导员声色俱厉地叱道。
“我没有!我没有!吴青丽、白小瑶、怀青青,老师没有侮辱你们吧?老师是那样关心你们,你们怎么能诬陷老师呢?你们说那些都是假的!说啊!”高志洁望着根本就不看他一眼的三个他曾像父亲一样关怀的女学生,发疯似的说道。
“高志洁,只要你在这上面签上字,我们也不会为难你的!”魏不义给刚刚踏进屋内的侯警官使了眼色,侯警官立即上前,把一沓厚厚的卷宗放到高志洁面前的桌子上。
“签吧,签了什么都好了!”侯警官笑着说道。
高志洁把那份卷宗扔到了地上,厉言厉色地说道:“我不签,我对她们什么也做过!你们这是栽赃陷害!”
侯警官把地上的卷宗重新拾起来,放到高志洁面前的桌子上,像只狼外婆似的劝道:“高老师,别再犟了,签了什么都好说!”
“我高志洁宁死不屈,绝对不会在这份卷宗上签字的!除非我死了!”高志洁悲痛欲绝,疾言厉色。他像一只掉进陷阱的可怜的羔羊,愤怒染红了他的眼睛,他再次抓住那份卷宗,两手用力想要把它们撕烂。
魏不义阴测测地奸笑道:“高志洁,你也太激动了!你难道也不想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你们罪恶的诡计,我不屑看,这样会玷污我的眼睛和青白的!”高志洁双手用力,一阵“嗤嗤啦啦”的声音过后,那份肮脏的卷宗真的被他撕得粉碎了,他把手中的碎片尽力向着眼前这伙人撒去,那纷纷扬扬的纸屑,如同六月的寒雪,飞落在屋内所有人身上,也落到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就像死去的灵魂,一动不动了。
魏不义见高志洁竟然把那份卷宗撕得粉碎,火冒三丈:“高志洁,你以为死掉了卷宗就没事儿吗?告诉你刚才那份只是复印件,这份才是原件!”魏不义说着接过来侯警官递过来的一份卷宗,伸到高志洁的面前,抖得哗哗啦啦地响。
“你们这些豺狼,人渣,高志洁就算死去,也不会和你们妥协的,要想让高志洁底下高贵的头颅,简直是白日做梦!”高志洁说完,一屁股坐到了水泥地上,低着头,再也不愿意看他们一眼了。
马校长、孟大卫抿嘴暗笑,暗呼过瘾;三个女学生始终没有抬头看一看她们的老师。
“高志洁,你是个文化人,我们尊重你,不忍心对你动粗,但这不代表我们不能动粗;希望你能明白我们对你的苦心,好好配合,这样对大家都好!”孟指导员悲天悯人的模样,轻叹着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