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个地步,我和大东默契无比的看了对方一眼,我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说实话,就我而已,我已经觉得四海有点吓人了。
四海的推测有可能成真吗?利用村民的愚昧心理,利用天气,甚至利用道具,那名幸存者在当时那个年代策划出了一出完美谋杀?
就事论事来说,我都不在乎这场谋杀是不是真的发生过。
谋杀也根本不是让我觉得四海吓人的原因。事实上,四海光是能够想出这种计划,就已经渗人无比了。
而且他说他只是以前感兴趣了解过?可简单的了解会至于让他都能够知道那名幸存者后来离开了那个村子?
四海会知道这种事情,是因为真的碰巧,还是说他一直都有在关注?
四海虽然和我们三个年纪差不过大,但是不承认也不行,这小子是从小就很聪明。他的聪明远胜我们。也许也正是因为这种聪明,四海其实和我们还有有着不少区别的。其中最显著的一点是,他所爱好的事物。
诚然,我们所做的事,他也会参与进来。
可是那种参与,怎么说呢。感觉就更像是因为无聊而参与进去,而非是因为真的感兴趣。说的更直白一点,就是其中多多稍稍掺杂了一些敷衍意味。
我记得好像是十五六岁的时候,那时候刚刚懂事,我就觉得四海跟我不是一类人,注定玩不到一块去。
哪曾想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竟然真的成为了好朋友。更意外的是,聪明如四海,他居然至今还留在村子里没有出去闯荡。
我可是记得十**岁的时候,四海就曾说过终有一天,他要去到大城市里闯出一番名堂,不为说能挣多少钱,主要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
我没有他那样的雄心壮志,而且我也真心喜欢这个村子。所以当时我笑了笑,祝他成功。
那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四海闭口不再提他的雄心壮志,感觉就像是放弃了一样,认命留在了这个村子里?
二十二岁,二十三岁的时候吗?
我说不准,不过应该就在几年前。几年前有一次四海都差点收拾东西出发去城市闯荡了,可是好像因为突然发生什么事……对了,好像是她妈生了病。
那一场病不算特别严重,但也绝对不能说不严重。我记得应该是三四年前,他妈忽然一病不起,一场病整整持续了将近两个多月,村里人都说她妈好人有好报,阎王不收,又给送回来了;
经历了那场病,四海便再也不提什么梦想啊,远大未来之类的东西。他同我们一起吃,一起喝,一起种地,放弃了理想,承担了家里几乎所有事。
回忆翻涌,此时再看四海,我真心不觉得他是会害我们的人,这里面肯定是有着什么误会。
“会不会,直接开诚布公的说,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一时间这样的想法冒了出来,可再看大东,我便也就立即直接断了这种念想。
急走慢走,八点钟左右出门,十点左右我们到底还是到达了目的地:那个大水库。
文亮的消息没有错,一眼望去,水库边上这个时间已经颇有点人满为患的势头。我瞧见各种各样陌生脸孔都在三五成群的忙碌着以各种方法捕鱼。
甚至,颇为滑稽的。我还看见几个不知道是从哪个村子跑来的老头戴着个草帽居然在那悠然自得的钓鱼。
我没来这里钓过鱼,主要是太远了。如此一来,那几个老头应该就住在附近才对。
水库入口已然人满为患,其中有些人已经可谓是丰收了。我远远瞧见有那么几条鱼估计都得有七八斤重。
同时,与他们相比,我们背着的渔网就不得不显得过时,而且也太麻烦了一点。只见他们如今都已经在用各种轻便的捕鱼器具了。
但是,老东西尽管会费点力气,可效果却是要好得多。有的时候,我们这个一网下去,毫不夸张的说,都能顶过他们一早上的收成。
这时,大东朝我看了一眼,他抢先一步开了口,“我们别跟这些人掺和在一起了,这里的鱼估计已经被惊跑了差不多,我知道有个好地方,跟我一起。”
是的,出发前在村子里的时候,我最终能够说服出来的结果也就只是,大东会给文亮和四海一个机会。如果真是他们割断了绳子,那么在生死之际,只要他们肯道歉,大东保证不会弄死他们。
从这个角度来看,这像不像是一场鸿门宴?
下了桥,我们沿着坑坑洼洼的土路一直向前。大东走在最前面负责带路,他走的很快,都似有些迫不及待。
而事实上,文亮看上去也似是有些迫不及待。
特别是在他瞧见那些人鱼篓里的鱼后,我都觉得他或许都快要忍不住跑起来了。
大东所说的的地方我去过,那里确实很安静,一个人都不会往那里跑。一方面是因为那个地方几乎完全没有路可以走,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那个地方特别险,一个不小心就会掉进水库里的那种险。
文亮和四海没去过那里,他们两人不清楚即将要面对什么。
可难道我就清楚吗?大东是否真的会遵守约定,饶他们一命?
说实话,这个问题的答案就真心是个未知数,毕竟大东那个人……哎,事已至此,只希望事情不要坏到那个地步吧。
约莫一刻钟后,负责领路的大东最先停下了脚步,他停了下来,说明我们已经到地方了。
于是,像是理所当然一般,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