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有办法……灵池的作用是针对灵魂的，除非艾尔没有灵魂才能免去干扰，但书里又说，之后我也使用这样的办法……是说这个办法是可以复制的，而不是什么特殊体质。”楚铃喃喃自语着。
“最后一句像是后来才加上去的，他是在否定自己的失败。”楚铃沉思着，“残缺的身体只能承受残缺的灵魂，也就是说换了新的身体的人要以失去部分灵魂作为代价吗……”
“终究抵不过诱惑……是永生的诱惑？他也换了自己的身体吗？”
“唯一的希望……是光明。”楚铃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旁边的魂灯，魂灯依然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
魂灯能带来希望吗？那只是一种能穿透鬼雾的光而已……不足以被称之为希望吧。
“高不可攀的希望……高不可攀的光明……？”
楚铃突然想到了太阳，在午时图书馆里，能透过玻璃天花板望见高高悬挂着的太阳。那么在凌晨图书馆里，会不会也有月亮存在？
楚铃拿起了桌上的魂灯，开始依照着他记忆中图书馆布局，走向图书馆的玻璃墙处。
一步，两步，楚铃持续朝一个方向走着，但是他走了接近一分钟都没有触碰到玻璃墙。借着魂灯的幽光，楚铃看着四周的景象，书架比之前更高，而且似乎离他越来越近。
“不去找你的朋友么？”一个沙哑的男声在楚铃的后方响起。
楚铃立即掏出暗铁之铳对准了身后，但那里什么都没有。
“是谁？立即出来。”楚铃手持暗铁之铳，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一本堡秘辛这本书的位置凭空抽出，书籍哗啦啦地翻开到一半的位置，悬浮在了空中，“人类，我是书籍之灵，凌晨图书馆的管理者。”
楚铃将暗铁之铳对准了书籍之灵，“你想要做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接触到玻璃墙？我的同伴在哪里？”
书籍之灵的纸页从中间裂开了一道口子，就像
一张嘴一样，纸嘴像模像样地动了起来，“你的问题很多，可我为什么要好心地对一位无礼的人类认真解释？你觉得就凭那把枪你就可以杀了我？”
楚铃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暗铁之铳，收进了袖中的空间口袋里，“这样足够礼貌了吗？”
纸嘴咧开来，嘲笑了一声，“我的主人没有告诉过你，城堡秘辛这本书不能带出图书馆吗？”
楚铃了然地点点头，从大衣中将红皮书籍拿了出来，“把这本书还你，你就会回答我的问题了？”
纸嘴撇了撇嘴，“是把书放回到原来的位置。”
楚铃“哦”了一声，却丝毫没有归还的意思。
“你看……你把书放回去，我就可以帮助你。”书籍之灵试图诱惑着楚铃。
“如果我……”楚铃话说到一半，暗铁之铳就已经咆哮起来，一枚银色的子弹激射而出。
书籍之灵朝后一闪，却还是被银色子弹擦中了书籍的一角，橙黄的火焰燃烧起来，书籍竟然没有被直接融化，而是冒出了灰色的烟雾，被火焰灼烧的部分变得焦黑。
纸嘴大大地分开，书籍之灵痛吼一声，书架上的黑色书籍纷纷悬空而起，对着楚铃狠狠砸下，书架也向着楚铃压倒下来，几乎是一瞬之间，楚铃就被书籍的海洋所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