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玉没想到飞身下来,这里是别有洞天。
就好像一个长颈花瓶,经过不太长的坠落这山底居然是一潭看不见底的水池,而白简玉刚好落在水池边上,只见水池里的水像煮沸了一般朝外面只冒着泡,从那一个个膨胀爆开的水泡中冒出烟雾来,原来那些烟雾是从这里面冒出来的。
水池周围的石壁上有几个不大不小洞口,白简玉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开始观察四周。
水池里面的水开始往外溢出,好像有什么要从水池地下钻出来似得。
白简玉想要动真气施法可不知为何不但全身毫无真气就连他与生俱来的仙气与法术也消失无踪:“这是怎么回事?”宝剑不出鞘他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乱抓乱舞。
池底的水开始涌向他的鞋底,慢慢的他的鞋子也浸湿了,从水底缓缓升起一个东西,随着那东西的升起周围的雾气更浓了。
白白的晶莹剔透,白简玉挥手打散面前的浓雾,只见那水池中央露出一个长方形水晶块。虽然那东西只是露出一点点,可白简玉可以很明显的知道那东西是一个长两米宽一米厚度不知的大冰块。
浓雾中白简玉感觉到有两个人影正在朝他靠近。他双手握剑警惕的看着四周随时准备拔剑出手。
冰块越升越高,渐渐的从浮出的冰块中模糊可以看到躺着一个人,那是一个~浓雾再一次挡住了白简玉的视线。身后突然神来一个人的手,白简玉警惕的闪开拔剑转身刺去,那人急忙躲避又消失在白雾中。
白简玉知道是谁了,虽说他如今没了法力可个人的感觉与武功还是不可小觑的。方才袭击他的人是魔界的长老而且他强烈的感觉到魔君也来了这里面。大家都被浓雾所遮挡,没有人出声大家都藏在暗处,长老与魔君是魔界中人就算是在黑暗中他们也能靠魔界特有的手段知道彼此的方位,如此白简玉算是吃亏了,二对一不说,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狭小空间中,若是真打起来他指不定会如何惨死。他神经紧绷如履薄冰生怕一松懈便客死异乡。
魔君来过这里不知多少次。就算是闭着眼睛他也能清楚知道哪里是哪里。他如今正浮在水池里朝着那大冰块游去。
浓浓的剑眉。高挺的鼻梁,小巧的嘴,椭圆的小脸这些五官明明很是不对称按在一张脸上却透出一股绝世风华。她美则美矣却美的惊心动魄缭绕凡心,全身上下如雪一般发白的肌肤,本来白净的衣物也被她胜雪的肌肤给比了下去,嘴角泛着似笑非笑的玩味。只是那胜雪的肌肤下透出了死寂一般的苍白,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她就那么安静的躺在那里——像是死了一般。是的她的确是死了,她早在几千年前就死了,只是她的尸骨还被他完好的保存着,他舍不得。她的一切他都舍不得。她就这样被封印在了这座冰棺中,安安静静的躺着,每次他来。她都一个模样不曾改变,无论容貌还是睡姿甚至是脸上的表情。
魔君看着冰棺中的她。脸上泛起了从未有过的柔情,他搁着冰棺抚了抚她的脸:“很快,我们又能在一起了,若素,我终于可以带你离开这里了。”
冰棺离开水面,水下突然冒起刺眼的白光,魔君潜入水底,离水面一米左右他看到那发着白光的宝物正一点一点的朝上面浮来。
与此同时,随着冰棺离开水面,周围的雾气渐渐开始散去。
而长老与白简玉已经开始打起来了。
白简玉看不清那冰棺里到底躺着的是谁不过直觉告诉他,那里面的人一定与魔君脱不了干系,若不是眼前这老头缠着他,他定要上前去瞧个究竟。
长老被白简玉一掌打退装在石壁上,口中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魔君此时从水里浮出来,抱着悬浮在半空的冰棺飞到长老面前抓起他便朝石壁上某个洞口飞去。这一切来得之突然,白简玉完全没能反应过来,当他意识到自己恢复法术时,从头顶滑落的一块大石头正巧落在离他脚跟一毫米处。
陆陆续续,山顶的石块开始从天而降,白简玉来不及多想急忙跟着魔君方才进去的洞口飞去。
此时的山下,夜凡梦再也支撑不住:“灵境,你走吧~”
灵境摇头再次发力抵挡那些越来越多压得他们越来越喘不过气的山石:“我不走,我灵境生随主人,死也要同主人一起死。”
“傻灵境,我不是开玩笑,快走吧,不然真的来不及了。”
灵境看了看四周转过头又看看虚弱的夜凡梦,他脸上笑了,笑的那般灿烂。
“主人!此生灵境遇到主人已经无憾了。”说着挥手朝夜凡梦打去。
夜凡梦不解当反应过来时灵境已经被山上的石块掩埋而她自己却被他打飞挂在离这里几十米外的一棵大树上。
“不!”夜凡梦声嘶力竭,她生平第一次这么痛苦,捂着快要裂开的心。额头上的泪滴再一次显现。手腕上那朵有关灵境的纹身一点一点的消散,原来他用自己的真身去抵挡了那山崩石裂,他那被压得支离破碎的镜片一定掩埋在那堆山石中,他修炼千百载原是到最后也只落得个形神俱灭,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为了她夜凡梦啊,为什么,为什么救了人就一定要害另外一个人?夜凡梦不服,她再也忍受不了朋友一个个的离去,她本以为灵境会陪着她,陪着她直到地老天荒,可到最后还是应验了自己是个丧门星,只要与自己接近的人都会死,都会不得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