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晚。
沉沉的夜幕之中,孟沛远正搂着妻子酣睡,一道手机铃声忽然炸响,瞬间就让他醒了过来。
为了避免吵醒白童惜,孟沛远用最快的度拿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后,便滑下了接听键。
我是孟沛远,你有什么事?
孟二少!手机那头的声音十分嘈杂,说话之人更是显得情绪十分激动。
孟沛远看了白童惜一眼,见她秀眉微颦,当即掀开身上的被子,穿上拖鞋往浴室走去。
在随手将浴室门关上后,孟沛远这才再度开口:我在,你是谁?
孟二少,我是孟长官的直系下属,今晚生了一件大事,乔司宴越狱了!!!
闻言,孟沛远面色一凛,巨大的寒气从他的身上迸出来,让他的声音也变得冷意十足:你说什么?
孟二少,是这样的,我们今晚在局里值班的时候,警察局和周边路段的路灯都没电了,我们以为是哪里出了故障,就去检查开关,
没想到就在这时,乔司宴的手下冲进局里,一下子就枪杀了我们两名同事!
我们的人和他们在经过一番殊死搏斗之后,还是被他们救走了乔司宴,我们的人也因此损失惨重!
孟沛远一脸寒霜的问:我大哥呢?已经有人打电话向孟长官汇报此事了,我同事虽然打伤了乔司宴,但也因此身负重伤,我们担心乔司宴越狱之后会来加害您和白小姐,所以特意打电话,将此事告知您!
孟二少,现在我们警局大乱,暂时调不出人手去保护你们,请你们务必多加小心!
我知道了。
在结束通话后,孟沛远马上打电话给卫明和戴润,让他们分别带队前来保护白家还有孟家的安全!
随即,他打开浴室门,从自己的衣橱里摸出一把藏得十分隐蔽的手枪,然后来到白童惜的床边坐下,安静的守护着她和他们的儿子。
大约一个小时后,戴润带着几十名手下行色匆匆的赶到白家大门口,见四下没有被入侵的痕迹,这才松了一口气。站岗的保安在瞧见他们后,立刻拿着手电筒从保安亭里跑出来,隔着铁门往外照他们:三更半夜的,你们聚在我们家门口干什么?等等!你们你们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
西?!
戴润站出来道:你别害怕,我们都是孟二哥的人。
说着,他将枪别回腰间,改而掏出手机拨通了孟沛远的电话,然后将手机从铁门的缝隙处递给保安:事态紧急,还是让我们孟二哥跟你说吧。
保安将信将疑,战战兢兢的接过手机,一边放到耳边,一边紧张的看着戴润,直到听清电话那头确实是孟沛远的声音后,才不那么害怕了。
是是姑爷,我这就开门,请您的人进来。
在和孟沛远通完电话后,保安迅拉开了铁门,并将手机还给戴润: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的吗?
戴润肃着一张娃娃脸,说:你负责为我们带路,要是路上遇到巡夜的人,你替我们解释。
保安:好的,没问题!
戴润随即扭过头,对带来的人说:留十个弟兄在外面看守,其余的跟我一起进去,沿路两人为一组,在各个角落驻扎,乔司宴在越狱的时候受了伤,
惜命的话,今晚应该不会过来偷袭,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要做好各项防范,免得被敌人钻了空子,
还有,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要是孟二哥和小嫂子他们掉一根汗毛,我们一个也跑不了!
是!
在一个无意识的侧身之后,白童惜的胳膊正好撞到了一片硬邦邦的东西,她下意识的推搡了两下,现推不动,便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向正前方。
只见床头灯下,映照出一个男人的身影,她一惊之下,奇怪的问道:孟先生?你怎么坐在这里,不上床睡觉?
背对着她的孟沛远,在将手里的枪火收进来后,转过身,如常道:没什么,倒是你,怎么醒了?是不是想起来上厕所?
白童惜摇了摇头:不是,我应该是翻身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你了,还以为是什么东西,所以就醒过来看看,对了,我刚刚好像听到你手机响了?
孟沛远眼色一沉:没有,你听错了。
是吗?白童惜倒没多想,瞬间的清醒后,她的眼皮又开始上下打架,叫嚣着要睡觉,她撑起最后一丝精神,仰着小脸问孟沛远:那你为什么还不睡?
想点事。孟沛远想了想,又补充:小事儿,你先睡吧。
闻言,白童惜当真不再过问,安心的睡了过去。
孟沛远用指尖撩开她颊边的丝,凝望了她的睡颜好一会儿后,又往婴儿床的方向看了几眼,便拿着枪出门了。
而此时,戴润早已带人在白家的客厅里等候。
孟沛远一现身,戴润立刻起身,问道:孟二哥!您和嫂子没事吧?
孟沛远说了句没事后,环顾了眼身边的人:你一共带来了多少人?
时间紧急,暂时只能集合三十六人,不过孟二哥放心,我们这只是先遣队,厉害的还在后头呢,另外,卫明已经带队去保护孟宅了,不过
孟沛远声音一沉: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别支支吾吾的,有话直说。
戴润底气不足的说:卫明私自调遣人马去保护阮眠母女了,孟二哥,请你不要怪他,他也是担心乔司宴会杀阮眠母女泄愤。
孟沛远听完后,没说什么,只是问:周围都布置妥当了吗?
戴润见他不问,可见是默许了卫明的行为,不禁松口气,说道:都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