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很是温和但却带着极强的目的,他这是要我示威,要我代替他发言,为后面他不在的那段时间,我代理九门做铺垫。
这段时间,他也多少清楚我对吴邪,解雨臣这批人有所偏向,还让我来处理,他这是要下手下狠的啊。
“现在不比得以前了,我们还是不宜做的太严厉,那就把东西还回去,把占的盘口生意吐出来就好了,其他的嘛,以后自有解家的人会处理。”
这话一出口,就像松了口气,解家最狠辣最能干的解当家已经离世,剩下的人其实还真不成气候,她倒是真的不怕
但我知道解雨臣在这场局结束后还活着,还是解家当家人,对于这种欺辱解家的事,他一定自有处理的方法,方法一定比我提出的要成熟。
话一出来,张日山倒是有些奇怪,他以为我会做的很严厉,但我却做的这般宽容,他轻声道“依尹老板说的做就好。”
“今天到这儿的目的现在快说吧,我都有些累了,”我看着那些脸色不一的人,一副很亲巧的语气说道。
“我们来此的目的就是看看张会长情况如何?”那个男人一脸讪笑道。
“你想怎么看?”
“听闻前些日子,会长手上受了点伤,可是因为这个原因要休养?”
“算是吧,又不算是,我这手现在倒也还能用,只不过经过上次,我也明白了这功夫多年不练也会有些生疏。”
他的手要是受了大伤就是废了,那样的话他在九门的影响力也会消失。
“张会长,您在九门的威信我们也明白,自当信您说的话,可是下面的小辈嘴总是碎的,说您手的情况不太好。”
“下面的人都管不住,李老板真是好能耐啊,”我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很是不满道。
张日山眉头微动,眼神望向罗雀,而后者则把那个匣子递给他。
“张家人的手是很重要的,佛爷当年一统九门也是靠祖上功夫起家的,”他表情淡淡的,道“我今天要是开了这个,是否可以证明我的手还在正常的状态下?”
“张会长说笑了,我们哪敢测评您啊”那个女人话这样讲,眼神却一直盯着他的手。
“这匣子不是闹着玩的,除了九爷和佛
爷,一直没有被别人开过,”霍秀秀一副有些紧张的样子道“而且没有人是手指完好无损的开完的。”
听到她的这句话,我下意识的拉住张日山,摇摇头。他却朝我笑笑说“我是张家人。”
只见张日山手指伸入匣子内,闭着眼睛一直在感受这匣子里的变化,眉头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约莫过了几分钟,在这种极度安静的情况下,听到匣子打开的声音。
张日山把手指抽出,那上面带有几处划伤,伤口不深,但是在短期内是不可能恢复到最好的触觉状态,这伤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也就是讲如果在这段时间里下斗,他张日山双指探洞的那些精细活是施展不了的,他在地下也就只能是个身手卓越的普通人。
而李家和齐家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张会长果然不同凡响,开这匣子还只是受些小伤,了不起,”霍秀秀笑着说。
“各位,张日山可完成了你们的考验?”他笑着,脸上却真的没什么温度。
看到张日山手上确实受了伤,道“不敢不敢,这匣子多亏了张会长才开了,还是谢谢张会长。”
说着,手就要过来拿,我一把把匣子关上,道“还请您记住东西给送回去。”
随着众人的告辞,我刚要看张日山的手,却接到了一个短信:
谢谢,不用谢
“霍秀秀发的?”张日山坐在位置上讲道。
“嗯?”下意识地接这一句话,点点头,抬眼望向他,他也正好对上我的视线。
他的眼睛真好看,一副很澄澈的样子,看的如同是一汪海水,一片星空。
只见他对罗雀讲了句什么,后者很快取来一个瓶子,让把那个瓶子里面的东西倒在手上受伤的地方。
只见那伤口越来越小,然后消失,变成开始那双手的样子。
“这世上能开这个匣子的除了佛爷和九爷,还有解雨臣,”他眉间微微展开,笑着道。
“哦?”我好像大致明白了什么,但又似乎是没明白。
“这东西有人改了里面的机关构成,把那些机关用了别的东西代替,解家和吴家那两小子算到了我这一天,算到了我会帮他们。”他示意罗雀把瓶子拿去。
“你的意思是解雨臣改的?”我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见他点点头,道“这个吴邪啊。”
那霍秀秀开始的谢谢是谢我帮她说的那几句话,不用谢是代解雨臣说的,他改了里面的机关,让张日山的手逃出一劫,以便让他今日古潼京。
“沉壁,去请医生过来,”这事要做就要做的完全。
在听到医生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眼睛微微有些波动,道“梁湾那件事你怎么查到的?”
语气虽是随意的样子,但却绝不是表面上看的那样。尹南风是他自小看着长大的,表露出来的感情几分真几分假,他自是看的出来的。而我这段时间的表现,使得他也在判断我说的真假有几分。
“我说我是猜的,你信吗?”我猜到的原因怎么可以让他知道,否则我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吗。
“尹南风不会在正事上开玩笑,尹南风也不会在男女之情上开玩笑,尹南风处事一向是冷漠狠辣,待九门的人没有丝毫宽容